“三号,无异常”

“四号,无异常”

“五号......”

一架高铁桥下,几个黑衣男端着形似葫芦的漆黑物体在桥下小心谨慎地行走,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似在搜寻小心着什么。

天桥上传来隐隐约约的说笑声,为首的黑衣男面色凝重。黑衣男们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天桥上一对儿情侣越过警察划定的警戒线,男人穿着骚包的粉色衣服逗得眼前的小姑娘笑个不停。

今天势必拿下这个女大学生,粉衣男垂涎地看着女生若隐若现的沟壑和一双笔直纤长的大腿。他早已通过女生舍友了解到这个女生的喜好和最期待的表白场景,想起那满满的一车玫瑰花他的心就滴血。

不过看这个女生为自己神魂颠倒的样子....粉衣男心头暗笑,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个性感女大赤身**了,听说还是系花之一来着,说不定能满足自己年少当狗的遗憾。

顾卿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副要把自己吃干抹净的样子暗自撇嘴,都混社会了还是个傻子,怪不得到老了只能靠钱吸引女性。

她和舍友卖信息的利润五五分成,就连待在远处男人买的玫瑰花都是她朋友店里的。

弱智,顾卿颜暗骂道。她看着快要流出口水的粉衣男,脑海却想起辗迟那张可恨面孔。顾卿颜握紧拳头,从小到大都是她戏弄男人于鼓掌之间,辗迟是第一个敢骑在她身上的男性。

说实话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但辗迟身为她第一个男性报复对象绝对要让他狠狠地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顾卿颜骄傲地想道。

至于这个粉衣男,不过听说是辗迟老家颇具影响的暴发户,如果拿下这个男人肯定能让辗迟老家祖地,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辗迟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的场面了。

两个人心怀鬼胎,表现在脸上就是一副你侬我侬,情意满满的模样。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来到桥路中段。

“卿颜”粉衣男一双桃花眼欲说还休的看着顾卿颜道,听说女生对自己喜欢的男生最是拒绝不了他羞涩的样子。

“怎么啦?”顾卿颜强忍恶心,一脸好奇道。她扭过身站在桥边背对双手,习习凉风吹来**起她的发丝和裙摆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映入骚包男心里。

粉衣男含情脉脉地跪下去,从兜里掏出钻戒,天空适时落下粉色的玫瑰花满山遍野撒在两人身上。

不对啊,不应该是告白牵手成功后沿着铺满玫瑰花的大桥中段走到终点吗?

粉衣男心潮彭拜,尽管心头疑惑但还是将这归为购买高价玫瑰花的售后福利。

“嫁给我吧”

顾卿颜浅浅笑着,她看着漫天玫瑰心头也有点感动,正要伸出手喊“我愿意时”看见粉衣男一脸惊恐,随后扔掉钻戒头也不回的跑了。

顾卿颜笑容僵住,耳畔狂风骤起吹起她的碎花裙,一只硕大的金黄鹰隼闪电般窜出抓住粉衣男按在地上埋头撕咬,几颗人头和装满玫瑰的沙袋掉在桥上。

鲜血裹着玫瑰花顺着鹰隼不时煽动的翅膀飘飞在空,飘在呆滞的顾卿颜脸上。

粉衣男由哀嚎变得悄无声息,从鹰隼出现到进食完毕不过半分钟。顾卿颜呆呆地看着翅展近十米的鹰隼滑稽地跳到她面前。

但她笑不出来,顾卿颜看着相隔不足半米的巨大鹰嘴上还残留着血淋淋的肌体组织。

顾卿颜瘫倒在地,完了,脑海最后闪过念头,在鹰隼张口的一瞬间她晕了过去。

藏着桥下的黑衣男们面色难看,等了约莫片刻后直到桥上没有半点声息,为首的男人面色阴沉地挥挥手示意退出去。

高桥外,男人看着桥外被施展道术隐身惨死的尸体,打开对讲机道:“体型巨大形似鹰隼翅展十米的变异物种出现,A级灾害。桥外警备人员集体牺牲,生还人员....”男人回头看了眼沉默的众人道:“十人,平民死亡五人”

唐百忍站在高桥顶,看着黑衣男们封锁大桥,体型硕大的鹰隼飞过来变至正常鹰隼大小站在唐百忍肩头,吐出似火燃烧的幽兰气体。

唐百忍伸出手抓住幽兰色气体道:“条件具备,资质勉强过关”一把抓住肩头鹰隼将气体塞入不断哀鸣的鹰隼体内,鸟鸣渐渐变小最后化成女人的声音。

“杀掉辗迟,这是你变身成人的最后机会”唐百忍淡淡道,看也不看一脸怨恨的顾卿颜转身离去。

“凡所事皆有因果,有因有果方满....”辗迟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听着最后一节道术课。

也不知道原身哪根脑子抽了选了这么无聊的一门选修课,不过其他选修课也挺无聊的。

辗迟手上圆珠笔旋转似花开,终于熬到下课铃响辗迟走出教室就看见张娇娇那令人生厌的脸。

“干什么?”辗迟无视张娇娇身后十个大汉道,也不知道这公交车总哪儿找来的肌肉男。

“揍他”张娇娇嚣张道,还算可爱的面孔上满是即将复仇的快感。为了请这几个壮汉该溜子,她可是付出了不小代价,张娇娇有些心痛地摸了摸空瘪的钱包....和小腹。

几个沙包大的拳头挥过来,辗迟道:“一百万”

拳头停了下来,壮汉们疑惑地瞅着辗迟。

“只要你们去打张娇娇,一百万”辗迟伸出手指头点着这五个壮汉道。围观群众一阵嘘声,张娇娇不屑地瞅着辗迟,在她眼里辗迟不管怎么做今天这顿揍是难免的。

“臭小子你别耍滑头!”离张娇娇最近,脸上带有刀疤的壮汉骂道,眼看军心浮动他骂骂咧咧地就要殴打辗迟,万一被这小子找到机会跑了就不好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辗迟示意刀疤男离远一点,看着来电提示打开免提。

“辗先生,是您吗?”

“对是我”

“您预定的玛莎拉蒂mc20已经到了,您什么时候来提车呢?还是我们给您开过去”

辗迟看了眼寂静无声的众人和呆滞的张娇娇道:“现在开过来吧,你知道地址的”

电话那头的王销售心中暗自比耶,她乖声道:“那我亲自给您送过去吧,请稍等”

电话挂断,辗迟看向面面相觑的壮汉,指着张娇娇道:“揍她,给你们一百万”

其中几个面色不善就要动手,刀疤男暗骂一声护住张娇娇道:“等等!万一你是假的呢”

刀疤男暗骂道,这破公交车!你能和有钱人认识为什么偏要报复人家呢,有大财要发还不告诉哥几个。现在倒好,兄弟几个都在这儿,妞是他请的事是他找的,不管这男的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这么多人都看着,要是让别人知道他的雇主被反揍了他这“刀疤打手”还混不混了?

几个壮汉停下来,看向辗迟,在他喊出一百万后壮汉们就为辗迟马首是瞻。

其中一个体型稍瘦的壮汉道:“朋友,你真能给我们一百万吗?”

辗迟斜看他一眼道:“银行账户给我”

“叮,您的银行账户到账1000000元....”看着手机银行弹出的消息,稍瘦的壮汉只觉得发懵,他摸了摸脑袋感觉自己要发烧了。

哥几个得罪人后从国外当兵回来,混社会五年除了揍人就是挨揍,零总挣下不到五十万元,现在一个大学生张口就送他十年挨揍的钱。

这社会怎么了?他摸了摸脑袋感觉里面都是浆糊。

“还不动手?”辗迟挑眉道。

“动手!”消瘦男子一声令下喊醒沉浸发财中的兄弟们,几个壮汉狞笑着逼近被刀疤男护在身后的张娇娇。

这时一辆跑车驶来逼退吃瓜群众,身着嗨丝紧身包臀裙的王销售走下来惊讶地看了眼众人娇滴滴道:“辗先生,车到啦”

那双硕大的半球引得男人们驻足而视。

辗迟点点头走到稍瘦男子身旁道:“注意点,教训教训就可以了”

“放心吧辗总,我们是专业的”稍瘦男子自信道。

被人群包围的张娇娇绝望地看着辗迟揽着比她身材性感几倍的美人坐上豪车,一只沙包大的拳头毫不怜惜地冲着她妆容精致的面孔招呼上去.....

辗迟坐在跑车上看着窗外不断飞逝的景色,按住王销售摸过来的素手,看着王销售凑来的面庞,思虑着。

辗迟相信张娇娇那狭隘的气量里一定满是他的身影。

.....

一处卫生间内,张娇娇小心翼翼地用棉花沾湿酒精涂抹脸庞淤青,疼得她龇牙咧嘴。

看着镜中鼻青脸肿的自己,张娇娇不由得想起辗迟对自己公众场合下的凌辱。像有火在心头燃烧,辗迟这条疯狗!他怎么敢的!这条以往只敢在她脚下唯唯诺诺的舔狗竟然让几个男人当街揍她!

她又回想起辗迟曾经像狗一样看着她和其他男人欢好还不断帮忙的场景,像是这样就能满足她心底熊熊燃起不断舔舐她面庞的复仇之火。

“哎,你听说没,咱系的张娇娇被校内人尽皆知的大舔狗辗迟咬了”

“啊?真的吗?怎么回事?”

“哎呀我当时刚好在现场,那个辗迟没想到还蛮帅的嘛.....”女厕入口走进两个女生,滔滔不绝的女生看见一脸凶狠的张娇娇闭上嘴扯着同伴退出去。

辗迟!辗迟!听到他人议论张娇娇心头更像是有蚂蚁在咬一样全身发痒,她看了眼镜中凌乱不堪的自己状若恶鬼的自己。

脑海想起辗迟那辆闪闪发光的玛莎拉蒂mc20和随手甩出的一百万,像是有盆冷水泼在身上透心凉,张娇娇心底涌上一股无力感。

愤怒懊悔伤心等种种情绪在张娇娇心底交织,她有些苦涩地抿了抿嘴角,经过一阵情感发泄后冷静下来。

在那种有权有钱的人面前,自己大概才是那条被戏耍于股掌之间的玩物吧。

张娇娇收拾东西,心头不禁懊悔之前对辗迟是否有些太恶劣了,你有钱就早说啊,我不早就和你好了吗?当什么穷鬼啊,零总算来辗迟大概在自己身上投入了...大概五六万?张娇娇估摸着摇摇头。

“哎哟这不行啊”慵懒声传来,张娇娇扭过头去正对上一双金色眼眸宛如万花筒般展开的瞳孔。

“可不能让你的仇恨变淡啊”

金发正太轻拍张娇娇肩头,她只觉得肩膀一重,厚重的热量从肩膀传至全身汇到心头如火焰热烈。

一股莫名的仇恨被不断放大,辗迟!辗迟!张娇娇脑海又回想起辗迟那张高高在上嘲讽自己的面孔,想起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的场景。

唐百忍看着还算娇媚的美人在短短几秒间浑身冒出烈火将衣物灼烧得一干二净,啧啧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个任免权了吧,女人还真是容易被情感左右啊,好事,好事,不枉我浪费权能赋予你们异能。”说完身形消散不见。

一只金黄鹰隼站在火人肩头,两只怪物寻着记忆中的因果一步步追寻辗迟而去。

“因果,是我们道人的最大武器”威城中央CBD一处高楼内,银发丽人手执教鞭扶了扶金丝眼镜,弯腰双手撑在桌子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显得淋漓尽致,她一字一顿道:“这世界有太多潜伏暗处的异能者,多亏上任秩序的遗泽,我们这些普通人才能通过因果解决他们....”

台下正垂涎看着老师的一头金发面容英俊的男子轻佻道:“不就是相生相克之法吗?银月琴有必要字字解释吗?”

“身为中央的道派金牌讲师,她的课有必要好好听,而且你真的理解因果二字吗?”一旁长相阴柔的黑发男子道。

“如果让你对付一个浑身坚硬如钻石甚至能正面硬接导弹的异能者,你怎么办?”阴柔男子道。

“当然是直接硬顶上去啊,我反死他”

“他的全力冲撞不亚于对地导弹”

龙吐温挠挠头道:“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找到他的爱人啊亲人啊,再用象征他们对异能者懊悔愤怒的的什么东西打败他啊”

“如果这个异能者是孤儿呢,没有朋友没有爱情没有亲人,他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在乎呢”

金发男子疑惑地看向阴柔男道:“你丫过来整我的?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

“1997年西国万五城三路街道,代号‘石男’的S级灾害一己之力摧毁三千人的现代化军队”

“那怎么解决的?”金发男子傻眼道,他挠挠头道:“西国灭了吗?”

“没有,被咱们这位金牌讲师银月琴解决掉了,而且她没有本命因果”阴柔男努嘴道。

“面对一个全无社交关系和任何喜好只希望世界毁灭的S级灾害,银月琴只和石男下了一盘棋,让石男的异能消散”

“什么?!怎么可能?”金发男失声道。

一阵高跟鞋声响近,银月琴走近二人,她按在桌子上细青手链晃了晃,皱眉道:“瑞源,龙吐温,两位聊得很开心?跟我出来一下”

金发男龙吐温和阴柔男瑞源面面相觑,跟上银月琴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