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蝼蚁岂敢视神!”
女人勃然大怒,眼瞅着辗迟被四女花团锦簇围住,她冷哼一声,素手拨弄,滔天般的威压落下。
络子房神色严峻,如古道宗师般稳稳立住,无形气场从其身上喷涌而出,他像一座横亘大海前的高山抵住女人威压。
四女稍缓口气,谭顾灵满脸焦急一副天要塌下来般,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轻柔抚摸摸着辗迟面庞,生怕弄疼眼前表情痛苦的男人,她声音颤抖:“辗迟!辗迟你怎么了?辗迟!辗迟......”
“快把他送走!”络子房雄厚声响起,神人交战一起,空气不断震**引起一阵阵波纹却不见两人身影,凭肉眼很难看见两人极速般的攻击。
这是神灵的战争!渺小人类本该在暴怒女人攻击下像尘埃被随风飘散,却被一个老人绊住手脚。
银月琴表情悲痛,剧烈罡风从空中吹翻五人,银月琴勉强睁开眼睛,三女护着抱住辗迟的谭顾灵节节后退。
“敢!”
女人睚眦欲裂,辗迟!辗迟!他是属于我的!你们怎能触碰我的男人!
肉眼可见天际雨滴渐渐凝成雪花,冰霜慢慢冻结整片天地。
络子房冷哼一声,空中涌出另一股温热之力抵住寒气,这是他的空间!
女人怒吼连连却只能眼睁睁的瞅着四女带着辗迟越来越远,她恨恨盯着络子房,随手一拨雪白身子上的伤口便眨眼愈合。
络子房深呼口气,压下即将喷涌而出的心头血,直面比之刚才更凌厉的攻势。
希望辗迟能抵住神明,为这大厦带来一线光明,他心想道。
终于,银月琴长舒口气,外界渐渐明亮的天际渗出光线映在四人身上。
暖暖的,冬日暖阳本是最惬意、最适合躺在摇椅上眯眼晒太阳的舒适日子。
她们却只觉心底阴寒,周围都是残肢断臂,鲜血顺着尸体缓缓流淌粘在地上触目惊心,从未见过人间炼狱的谭顾灵却神色坚强,她无视脚下粘稠血液,轻轻抚摸辗迟面庞沉默着。
四女无言而立,她们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很紧急的情况,就连最博学多闻的顾思怡也只是烦躁地紧咬嘴唇目光焦急,苦思冥想。
忽然,一声细微声响起:“顾灵...”
四女眼神一亮,故作坚强的谭顾灵眼眶刷地溢满泪水紧紧搂着辗迟低声道:“在...在我在的”
辗迟缓慢睁开眼睛,瞳孔时聚时散,一时神情宛若高山冰雪神圣不可侵犯,一时又露出恋人初识时的甜蜜表情紧盯着谭顾灵。
辗迟颤抖手指缓缓抚向谭顾灵面庞,情急之下谭顾灵大脑短路只觉悲伤扑面而来,她情难自禁吻住辗迟。
辗迟愣住了,确切地说是神愣住了。
从未有过的温馨从其心头溢出,这股感情究竟是什么?它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就是那些蝼蚁所追求的爱情吗?
神感受着口齿间的温润和女人颤抖的身体,享受片刻后只觉烦躁,他想一把推开女人却发觉手掌被紧紧按在一片温厚中。
软软的,湿润的,有泪滴落手掌,神心头莫名涌起一阵悲伤,他瞅着眼前四个像在哀悼又像在歌泣的女人,想紧紧抱住她们不再松手,不想让她们流泪。
“系统!系统!”
神心头响起一阵声音,那个小子又在作怪了,他心想道。
心神沉寂而下,他瞅着面前和自己体态一般无二的“辗迟”
“求求你!不要伤害她们...”
不等神有所反应,辗迟伏地而拜身体颤抖。
真烦啊,我又没说要杀了她们,神心底有些烦躁,他看着眼前的“辗迟”真是难以想象这种懦弱好色之辈竟然是自己的意识体。
“求求您!求求您!”辗迟颤抖着抱住神的大腿哀求道。
神没有开口,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神谕,都是这世间必须要遵从的法则。
神沉默着,他想起外界那些颤抖痛苦女人,摸了摸自己胸口,仿佛感情还在胸腔蔓延。
他点点头,随后随手一抹将眼前突然释然的“辗迟”抹除。
那么,这就结束了吧,该去找此界神明了,神思忖着,是时候离开杀掉那个老头儿了。
他心神归寂,外界辗迟缓缓睁开眼,神圣不可侵犯的他正欲起身杀掉阻挡面前的一切敌人。
神如遭雷击,他看着眼前白花花的曼妙身姿大脑短路,起飞裙摆、娇喘呻吟、神嗅到馨香扑至鼻尖,他不由自主地抱住眼前欢愉又痛苦的娇躯,泪滴和口水在神身上滚动。
在神和辗迟对峙期间,谭顾灵两人相吻后惊讶发现辗迟的不同寻常和神色平静,四女对视一眼当机立断。
顾思怡找到一处酒店,找到间未曾损害的大床房。
当四女扔下衣物,有些娇羞地捂住面庞,毅然决然似要上战场的谭顾灵率先冲锋。
神心底涌起暴怒,他被侵犯了!他被这群本该伏在地上的蝼蚁侵犯了!
他抬起手掌想要随手抹杀蝼蚁却只是狠狠地**身前女子。
神愣住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大脑再次陷入宕机,与此同时从未与体验过的欲望在体内诞生。
神不由自主地昂头冲锋,大脑突然涌现出他作为“辗迟”时和谭顾灵的记忆。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辗迟如君王般暴怒,他眼前浮现出一幕幕。
他嗅到谭顾灵身上的芳香,看见她的泪滴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深夜。
在那个灯光温暖的秋夜,外间冷风四起屋内身旁女人娇俏着缩在他的怀里,他第一次感受到生活的满足。
谭顾灵略带娇羞的初吻,稍显生疏的迎合,甜蜜又痛苦紧皱的眉头以及她樱唇轻启,道出他前世今生都渴望着的“我爱你”。
我爱他,神想道,不,辗迟想道。
似如雨后春笋节节升高,它攻破雨幕看见遍满天际的阳光。
辗迟愣了愣,身下女人柔情似水般的眼眸紧盯辗迟,她红唇轻启浅笑着:“辗先生,你回来啦”
一如两人初识的那个深夜,女人瞅着鼻青脸肿的男人,昏黄灯光掩住她微红耳朵,她轻声询问:“您的名字?”
“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