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牙齿上都沾了毒。
所以,我的伤口恶化得才会如此之快。
这一点,先前他才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来就要给我疗伤的原因。
清洗完伤口,老医生拿出鱼钩一样的东西,穿了线。
开始在我的伤口上,来回穿梭。
这感觉,酸爽至极。
不过,我很疑惑。
为什么给我缝伤口之前,不能先打麻药。
这样想着,我咬着牙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老医生闻言,轻轻抬了抬头,尴尬笑道:“忘记了。”
我:……
这一瞬间,我差点忘记了疼痛。
重新怀疑起了这老医生的医术。
麻药这玩意儿,还能忘记打的?
见我这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老医生大概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
赶紧解释道:“老夫我是中医出身的,西医全靠自学,有时候没那么严谨。”
我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的伤口终于处理好了。
缝了整整十三针!
整个手腕,剧痛无比。
老医生收拾好东西,拿出纸笔,一边写着药方。
一边告诉我们注意事项。
把药方交给许锋之后,老医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直接离开。
等他走远,我才向许锋问道:“许老板,这老医生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吗?”
许锋摇了摇头:“这老爷子是我重金请来的,前几年跟人勾心斗角,难免会受伤什么的……”
经过许锋的一番解释,我才打消了对那老医生的疑虑。
如果那老医生,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话。
那我就有话要说了。
但幸好,他算是许锋求着来的。
即使会些蛊术,也无伤大雅。
问过了这个问题后,我让许锋叫来人,把绷带男单独带到一个房间去。
我自己也回了房间,躺在**,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在田家的时候,现场的人绝对不止我们几个。
老胡逃跑的时候,我往上面扔了小刀。
当时,我以为小刀扔中了,老胡才落到墓坑里面的。
可后面我们回到地上去找柴火的时候,我才发现小刀不在老胡的身上。
而是在地上。
这说明什么?
老胡并没有被小刀插中。
他掉下墓坑,另有隐情!
回想了一下老胡的死状,我大概就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
应该是被人打断了喉管,丢下去摔死的。
当然,即使没有摔死,他也活不下来。
到这儿,问题就来了。
到底是谁,在暗中对老胡动的手。
当时因为情况太过于紧急,所以我没有跟冯茹月和绷带男说这个。
但现在,越想越奇怪。
会是孙老爷子吗?
应该不是。
如果是孙老爷子的话,没必要躲在暗中偷偷摸摸的帮我。
要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
都是兄……
都是师徒。
我马上又思考上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口青铜棺材。
青铜棺材里面,并没有贵人。
甚至连一根毛都没有。
我之所以从田家离开之后,立即来到许家。
一是因为我和绷带男的伤势。
二是因为我敢断定,那个青铜棺材。
只是个障眼法!
三叔留下来的障眼法!
要知道,我开的前两口棺材。
一个是金蟾献宝穴,跟水有关。
另外一个,是尸魃的棺材。
在我们这行当里,又叫火棺。
而那青铜棺材,除了青铜跟金行沾点边之外。
啥也不是。
这不是障眼法是什么?
这么一想,问题马上又来了。
死玉棺材,是三叔特地留给我的。
那青铜棺材,同样也是三叔留给我的。
那么,三叔设下这个障眼法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是在考验我,还是在防别人?
亦或者二者都有?
我想了一下,还真有这个可能。
三叔既是在考验我,也是在防别人捷足先登。
这样想着,我心里好像马上有了新的思路。
之前,我从五行阴阳八卦方面都想过剩下的一口棺材到底在哪儿。
但都没得到结果。
现在看来,是我把三叔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他既想考验我,又想防住别人的话。
自然要弄点我会,别人不会的的东西。
这东西,不是五行,也不是八卦!
而是堪舆!
想到这儿,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怪不得,我找不到规律。
因为三叔布下的这个局中,规律根本就不是找出来的!
而是看出来的!
这样想着,我满意睡去。
至于我的这些猜想,对或者不对。
只能等我伤势稍微好一些,才能知晓。
一夜无事。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老医生已经到了许家了。
他告诉我,昨天晚上来得着急。
没有准备草药什么的。
今天,他特地准备了利于我和绷带男恢复的草药。
老医生说完,就开始给我换药。
也不知道他弄来的草药是个啥,才换上没多久。
伤口就变得暖洋洋的。
还有些麻麻的感觉。
给我换好,老医生马上去到绷带男的旁边,给他换药。
我现在有伤在身,无事可做。
昨天夜里,因为绷带男肩膀上的皮肤被蛊毒染成了黑色。
所以我不太看得清。
没想到,绷带男之所以全身都裹在绷带里面,是这个原因。
……
不一会儿,绷带男也换好药了。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四处看了看。
十分虚弱地问道:“这是哪儿?”
我赶紧凑到他面前,道:“这儿是个很安全的地方,安心养伤就是。”
看到我,绷带男也安心了下来。
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我则是吊着胳膊,去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
现在,练功是练不了的了。
只能好好休息。
刚好难得轻松。
可我才在院子里坐下没一会儿,冯茹月就很自觉地坐到了我的旁边。
她偷偷瞥了瞥我,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看她这副模样,我直接道:“想问什么,直接说就行。”
“嗯。”
冯茹月点点头,支支吾吾地开了口:“老……老胡死了吗?”
我点点头。
“谁杀的?”冯茹月继续问道。
闻言,我愣了一愣。
“我杀的。”
刚才,其实我想回答不是的。
可冯茹月不是我,她虽然聪慧过人。
但有些东西,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