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大喊道:“二位,有种就来拦下我!”

回音,在整个副墓室里面飘**着。

孙老爷子和八爷,也被我这一声大喊给吸引了过来。

他们两人,在听到我的话后。

当即就调转了身形,朝我扑了过来。

见此,我也不敢怠慢,赶紧不停出剑。

将墙上挂着的油灯,全都给劈了个粉碎。

三五个呼吸之后。

终于,所有油灯。

全都被我摧毁殆尽。

此时,孙老爷子和八爷的手,也扣住了我的肩膀。

他们一人一只手,分别扣住了我的肩膀两边。

一拉一拽,将我掀翻在地。

我想反抗。

但孙老爷子和八爷的力气,都不小。

我根本挣脱不开。

甚至,连动弹分毫都是奢望。

而孙老爷子和八爷,则是满脸凶相。

伸出了手。

透过他们的眼睛,我能看出来。

他们是想杀我。

很快,两只手卡住了我的脖子。

让我呼吸不得。

仅仅是三五秒的时间,我就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

渐渐的,意识也慢慢模糊了起来。

可就在我快要彻底昏死过去的时候。

孙老爷子和八爷,同时惊醒。

他们的眼中,终于恢复了清明。

左右看了一眼,两人又同时收回了手。

“小子……”

孙老爷子看着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旁边,八爷也是一脸懵逼。

我喘了好几口粗气,缓过来一些,才爬起身给这两位爷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

顺便将冯茹月扶到墙边。

冯茹月的武学天赋高,但底子实在不太行。

刚才那一掌,直接把她打得昏死过去了。

看了看冯茹月的眼睛,还好。

只是暂时昏迷,暂无大碍。

我的身后,孙老爷子和八爷连连道歉。

十分愧疚。

我笑了笑,也没跟这两位老爷子较真。

转身便去研究那些个油灯去,顺便等冯茹月醒来。

走到那些被破坏的油灯面前,我拍了拍头顶的探照灯。

有些烦躁。

这玩意儿像是质量有问题似的,照射出来的光线雾蒙蒙的,一点都不好使。

甚至不如几十盏油灯让人看得清楚。

但没法子,我只能顶着这探照灯,仔细地观察起那些被我砍坏的油灯来。

翻看了一番,我没发现这些油灯哪儿有特殊之处。

当然,这只是肉眼看的,还不够。

这油灯,光是看也看不出毛病。

还得闻的。

这样想着,我拿起一盏相对比较完好的油灯。

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

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皱起眉头,觉得很是疑惑。

我能确定,先前闻到的异香,就是从这油灯上传来的。

但这会儿,这油灯为什么突然变得无色无味了你?

奇怪。

旁边,八爷大概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缓缓解释:“这东西,应该是传说中的四畜灯。”

“四畜灯?”

听八爷这么说,我马上就来了兴致。

“嗯,这玩意儿的灯油,是用蛤蟆、蝙蝠、蝎子和蜈蚣四种混账炼的。”

“传说,四畜灯没被点燃之前,就是无色无味,一旦点燃就会有异象存在,调动人心里的杀欲”

说到这儿,八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大将军墓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能有?”我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大将军怕别人盗自己的墓。

弄这么一个油灯来让盗墓者自相残杀,也未尝不是办法。

况且,这种事情,确实像那个大将军能办出来的事情。

八爷听了我的话,笑着反问道:“你想想看,这大将军墓前面的机关都是些啥?”

“八门遁甲?还有机关?”我试探着回答道。

“不错。”八爷点点头,继续问我:“你想想,前面的机关阵法逼格如此之高,这儿突然冒出个四畜灯,你不觉得奇怪吗?”

经过八爷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四畜灯有些过于违和了。

前面的机关阵法,和现在的东西就不是一个门路的。

在古代,会八门遁甲的一般都会被别人成为奇人异士。

会机关术,很有可能是墨家子弟。

但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你使用或者会做四畜灯这种东西,那在别人眼里就是旁门左道了。

见八爷的眉头还在皱着,我劝慰道:“八爷,或许那大将军就是找了个不懂行的人来给大墓布阵了而已。”

不料,我话音才落。

八爷就摇了摇头,沉声道:“这大将军墓,很可能有人来过!”

“八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经过八爷和孙老爷子的一番言语后,我心里也多长了个心眼。

即使八爷的观点,只是存疑。

但心里多一分防备,总是没错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只要把事情想得够坏,那之后发生的一切就都是好的。

“注意点就是,咱们继续咱们的,等这女娃子好一些,咱们进主墓室看看。”

八爷听了我的话,回答道。

“行。”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了石棺。

根据八爷的说法,我们要想进入主墓室,就得开棺。

所以,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得在冯茹月醒来之前。

找到这棺材里面的机关。

走到石棺旁边,我定眼看了看。

棺材还是那个棺材,上面已经没了“金色钥匙”。

仔细打量了一番,看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只能上手摸,看看能不能找到机关。

这样想着,我探着身子,在棺材上摸了个遍。

棺材很冰,里面绝对有东西。

但我也只摸出了这个信息,没能找到机关的所在位置。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石棺,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机关!

这样想着,我赶紧把想法告诉给了八爷和孙老爷子。

“二位大爷,机关好像就是棺材本身啊。”

话音未落,八爷便笑了笑。

“不错,你小子果然是吃阴行饭的料。”

说着,八爷看了孙老爷子一眼。

“不像你这半个师父,一辈子就只能吃扒皮的饭了。”

闻言,我尴尬地笑了笑。

属实没想到八爷会拿我来挤兑孙老爷子。

之后的好几个小时,我们三人都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从这墓室的结构说到了阴脉派。

聊到没话聊的时候,冯茹月终于醒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