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都没有想到,队伍里有人居然把祭坛里的法杖给拿走了。
“等会儿!法杖?什么法杖?”
“唔……准确地说是一把九环锡杖!而且还是纯金的!”
听到这话,我顿时手心冒汗,心脏狂跳。
想不到居然还真的有这东西。
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于是便追问道:“后来呢?九环锡杖呢?怎么没见你们带过来?”
茹烟的表情有些难看,欲言又止好几次,但就是没说锡杖去哪儿了?
但看她这样,我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答案。
“拿锡杖的人被大蛇给吞了对么?”
“嗯……”
“然后锡杖就留在了大蛇的肚子里,对么?”
“嗯……”
完了,这下可全完了。
不出意外,那把九环锡杖就是黄金尸手里本该握着的法器。
但出于某种原因,九环锡杖并没有成为黄金尸的陪葬品。
现在又经过茹烟的描述,我已经能肯定,九环锡杖就是镇住北幽冥煞的关键法器。
难怪大蛇要追他们,换我我也追。
等等!不对。
“茹烟,我想大蛇并不是在追你们!”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没看见,它生吞了三个人呢!”
“不不不,你听我说,真正的危险,现在才要即将来临!”
茹烟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显然没听懂我话的意思。
经过我仔细分析,大蛇看似在追他们,但实则是在逃。
出于求生本能,它这是在躲避一个极其危险的东西。
而且要是我猜的没错,那东西恐怕已经挣脱封印,跑出来了。
“快!我们得赶紧找到杨万雄!”
“不是,你突然这么紧张干嘛?不是已经没事儿了么?”
“怎么可能没事,我告诉你,事情闹大发了,北幽冥煞,现在就在石门后面!”
茹烟表情一凛,在听到我说出“北幽冥煞”四个字的同时,眼里再次浮现出恐惧。
现在没功夫给她琢磨了,我拉起她就往那栋房子跑。
时间,时间。
我真的想象不出来,冥煞一旦突破封印,将会造成什么后果?
一路小跑,我带着茹烟来到了躲避怨气的房子。
我猜得果然没错,大蛇确实是在逃跑,否则凭蛇的洞察力,不可能找不到杨万雄。
刚进门,我就和杨万雄对上了眼。
“不废话,我就开门见山直说吧,你们拿走法器,把北幽冥煞放出来了!知道么?”
杨万雄面沉似水,低声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行,装傻是吧?
家伙,我就知道你来这地方目的不纯。
队伍是他拉起来的,要是没有他的授意,我不相信他手下的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同时我还发现,宝儿并不在一层。
我二话不说,直接上楼找人。
至少在我眼里,宝儿是无辜的,她不该死在这儿。
可没想到我刚跑上二楼就看到那扇门……开着。
宝儿直愣愣地站在黑洞洞的屋子里,状态很是奇怪。
“宝儿?”
她肩膀一颤,缓缓转过身。
然而当我看见她第一眼时,血都凉了。
宝儿双眼被挖,脸上死气沉沉,胸前一道森然的血痕,触目惊心。
她毕竟不是什么神仙,就算是神仙,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一定活不了。
肯定是杨万雄干的。
为了一己私心,竟然连自己的队员都不放过。
亏的宝儿一路上还频频帮他说话,可现在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非常后悔,要是当时没有让杨万雄把她带走,她或许就不用死了。
然而,就在这时,已经了无生机的宝儿却忽然朝我走了过来。
就在她离开屋子的一瞬间,她身上的伤,居然全都消失了?
“宝儿!你……你……”
宝儿满脸疑惑地看着我问:“我刚才答应你了,可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怎么看上去这么生气?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不,不对,我想告诉你,冥煞被杨万雄给放出来了!”
“什么?”
我简单向她阐述了一遍自己的推测。
可听完后,宝儿虽然面色讶异,但却连连摇头否定。
她依旧不相信杨万雄会做出这样的事。
没办法,眼看说服不了她,我便转而询问她是怎么将门打开的?
宝儿告诉我,她和杨万雄再次来到房子里时,就听见二楼传来了异响。
由于杨万雄身受重伤,所以她便装着胆子上来查看。
结果却发现门已经打开了,而且之前那把黄金锁也不翼而飞。
为了探究其中的秘密,她便独自走进了屋里。
然后没过多久,我就跑了上来。
听到这儿,我赶紧问她:“那你在屋里都看见了什么?有没有看到一尊黄金神像?”
“你说什么黄金神像?我没有看到啊,这屋里只有几个破罐子,不信你自己来看。”
我愈发觉得不对劲,想要当面指出这一切,但话到喉咙边上,又被我咽了回去。
算了,还是先看看屋子里有什么再说吧。
出于谨慎,我只是站在门外朝里面看了一眼。
屋子里黑洞洞的,木料腐朽的气味非常难闻,夹杂着灰尘的刺鼻感,让我很不舒服。
我捂住口鼻,摇了摇头说:“和你说的一样,确实只有几个罐子。”
实际上,我什么都没看到,这么说,只是想看看宝儿的反应罢了。
宝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俏皮道:“你看,我没骗你吧?”
她眯起眼睛时的笑容真的很清新,也很迷人。
但我总是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之前认识的宝儿对上号。
我隐约觉得,她就像披着一层我熟悉的皮囊,但灵魂却已经换了个人。
这栋房子的二楼藏了太多秘密,而且我待在这儿很不舒服,于是我提议:“走吧,我们先下去,有些事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可我刚转过身,宝儿就拦在了我面前。
她出现的很突兀,像是闪出来的一样,我甚至都没有听到脚步声。
也许是因为我太过紧张的缘故,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就这么一个动作,我又被迫退回到了屋子门口。
一股阴冷腐朽的气息,不停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凉透了。
“陪我进屋里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