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陵州来了个特别有名的三叔,据说是神仙下凡,能断人三生。

她小时候体弱多病,还嗜睡,家里人觉得不对劲,就打算带她去给人瞧瞧。

等好不容易见到了那位三叔,但三叔却告诉大姐的家人,说大姐是中了蛊。

当时蛊术有没有流传到北方我并不清楚,但大姐口中对那位活神仙的叙述,我越听越觉得她说的是三叔。

后来那位活神仙带着大姐的家人去祖坟开棺。

结果这大姐越说越玄乎,说什么祖坟里全是虫子,老祖宗的尸骨都黑了。

这种话,我一听就知道是夸张了,但种蛊的手法确是货真价实。

后来活神仙把大姐的病治好后,大姐家人千谢万谢,非要给活神仙在村里立块碑。

活神仙婉拒,说自己是开棺人,阴行晦气,不宜立碑。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大姐,你说的活神仙,他叫啥名字啊?”

大姐抬头看着我,想了想才回答道:“好像姓李,仙风道骨的,据说连城里那些捣腾古玩的人家都认识他。”

果然是三叔。

之后,我和大哥大姐又闲聊了几句,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又来到了晚上。

此时火车行程也已过大半,如果不晚点的话,明天傍晚,就该到天州了。

我没吃晚饭,躺在铺上看着儿童读物昏昏欲睡。

想着接下来自己所要面对的困难,我的心情顿时有些沉重。

到了天州,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找个落脚点,然后打听关于东幽的线索。

可盲目打听也不行,我得找一个明确的目标。

东幽遗址早已被发掘,所以要找线索,最好的地方就是博物馆。

想来想去,我只希望事情能进展得顺利些吧……

另外就是要提防着冯家和阴脉派来找我麻烦。

杨万雄虽然说阴脉派在天州无法立足,但这并不是绝对的。

换句话说,阴脉派要是让一个人在那儿蹲守我又该怎么办?

况且,罗三邪此时八成也在火车上,想想就头疼。

这一晚上,我可谓睡得提醒吊胆。

好在预想中的危机并没有出现,之后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一夜无事,早晨列车广播提醒了一遍,说下午五点半左右能到天州。

我提前收拾好行李,最后这段路程,一直和大哥大姐在下铺聊天。

大哥大姐给我留下了联系方式,他们觉得我一个外乡人,要是遇上啥困难,可以联系他们帮忙。

对此,我深受感动,没有多说什么,谢过了人家两口子。

辗转至晚上七点,火车比预计晚了一个多小时才进站。

下车后,告别了大哥大姐,我独自一人走出站台。

刚走出火车站,我就被眼前大都市的繁华所吸引。

远处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车站人头攒动,商店全都还在开业。

果然,这里的繁华,绝非陵州和花城能比的。

离开车站后,我去报刊亭买了份地图,细心寻找着博物馆的位置。

博物馆位于天州市中心,于是我打了辆车,直奔目的地。

一路上,沿途的繁华,让我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花花世界。

等到了市中心,下车后我才陡然发觉,街上行人穿的都异常时髦,而且几乎人人手里都拿着电话。

跟着地图,我顺利找到了博物馆,然后便开始在周围寻找能住的地方。

可我绕了一个多钟头,愣是没找着能租住的地方。

周围酒店倒是不少,可住一晚上,最便宜也要六百多块。

这价格,几乎是陵州的两倍。

但时间太晚了,无奈之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去酒店开了个房间。

不得不说,进入酒店后我才明白,啥叫上档次。

开好房间,我乘坐电梯来到六楼,走廊上铺着酒红色的地毯,看着十分高级。

然而等我找到房间,开门插上取电卡后才终于知道,自己还是见识太少了。

房间很大,有沙发、有电视,卫生间里甚至还有浴缸。

这配置,我怕绕遍花城都找不出一家来。

我放下行李,连忙体验了一下正儿八经的二十四小时热水。

泡在浴缸里我不禁感叹:“难怪人人都喜欢钱,有钱确实好啊!”

洗完澡,我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大**,正要打开电视,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我正纳闷谁会往我房间打电话?

于是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只听对面那边是个声线成熟的女人:“您好,需要客房服务吗?”

我去!还有客房服务?可话说……啥是客房服务啊?

我悻悻地询问道:“呃……请问都有些什么服务?要钱么?”

对方一听我这么问,语气顿时变得冷淡了不少。

紧接着她就给我报了一堆价格,从几百块到几千块不等,以及一些我根本没听过的名词。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但出于好奇,还是问了句:“有吃的么?”

不料,对方立马就笑了起来:“哎哟,您可真有意思,都能吃,放心吧!”

我一听能吃,这下心里就没啥可顾虑的了。

大都市嘛,消费自然是要比陵州和花城高的。

况且我初来乍到的,必须得尽快适应这种高消费的生活。

于是我想都没想,直接点了个1298的套餐。

不能抠抠索索的,我又不是没钱。

对方欣然挂掉电话,说是半个小时之后会有人来敲门。

我也没多想,就在房里看起了电视。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小时,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我围着浴巾将门打开,然而下一秒我整个人都麻了。

对方竟然是一个打扮清凉,身材出众的女人。

事已至此,我当然明白是自己大意了。

她冲我笑了笑,然后很大方地问我:“是你叫的客房服务么?”

我心里想说不是,可嘴上却说:“对,是我。”

紧接着,我便把人请进了房间里。

她似乎对房间的设施很熟悉,笑道:“那我先洗个澡,你稍等一下,好么?”

“好……”

“对了,你要不要也一起?”

我看了看自己围着的浴巾,连忙摆手说不用了。

到底还是脸皮薄,没敢玩太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