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一眼,就已经准确无误的看向我的身后,不容分说,一剑就刺了过去。

长剑擦着我的耳朵过去,好似要把我的脑袋贯穿了去,当时就吓得我大叫起来。

待反应过来时,老辛已经收了收,一脸放松的道。

“行了,没有事了,赶紧开灯吧!”

在他的示意下,李妍自然是果断的把电源打开。

随着开关的响起,客厅里面的光亮了起来,一时间刺的人睁不开眼,一个个捂着眼睛等了片刻后,这才逐步适应起来。

那破烂掉的电视还在慢着青烟,老辛则一直盯着里面看,然后,也不怕被电着的,把桃木剑伸了进去。

随着他在机体零件里面一阵捣鼓,竟然挑出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布娃娃的东西,所不同的是,这个娃娃不是用白色的手绢做好的,而是红色的布。

这是用的死人血扎染出来的一块布,扎出来的头颅位置,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隐隐有一股子尸香味出来。

头颅的面皮子上,是用黑色的毛笔在上面画上画出的五官,黑红色给人剧烈的视觉冲击。

老辛面色严肃的,把这个血娃娃丢到桌子上的一个烟灰缸里面。

然后其木剑划拉一下,竟然能把这个血娃娃的头颅割了下来。

打开血布,一团腐烂发黑的死肉从里面滚落出来,带着一团毛发。

只看第一眼,就会有一种恶心想吐的冲动,正常人没有谁受得了这个。

“老辛,电视里面放这个也太恶心了吧,谁良心这么坏。”

不用说我也猜到了,刚才那鬼影绝对是从这个娃娃里面带出来的。

李妍纵然大胆,此时也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道。

“这个电视……是下午才买来的,原本只是做消遣用,不曾想……”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电视里,会藏有鬼物。

我有些难受的道。

“老辛,此物咋办?烧了就可以吗?还是……”

“你烧给我看看。”

“烧就烧。”说着我就拿来打火机,但是烧了半天,那布娃娃也没有烧动。

我冲到厨房里,取出来炒菜的铁锅,然后倒上一碗菜籽油,把它抬到客厅里面。

李妍崩溃了,赶紧阻止:“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这么多油,屋子都得烧黑,一不小心还有可能把这个屋子都烧没了。

甚至,她还有一种荒谬的想法,说不定这房子烧没了,这阴物还好端端的存在着。

她之所以这般想,完全在于老辛的态度,其看着我搬出来这个大杀器,丝毫不为所动,甚至那嘴角眼睑都还保持着刚才的讥讽味儿。

我也害怕把屋子点着了,所以,想了想,抬到露天的阳台上去,再用一个架子,把那一坨死肉丢进油锅里。

随着“砰”的一声爆燃,一簇火焰冲天升腾,把这漆黑的夜空照亮如白昼。

得亏现在是凌晨三点,小区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倒也不会引起莫须有的恐慌。

三人默默地看着,直到油尽火灭,祸内的那一坨死肉还在,就是被熏黑了而已,别的都没有什么变化,用夹子戳了一下,硬绷绷的。

“老辛,这是什么原理?”

就是炼钢,这样的高温也得烧红了吧,这区区死肉岂能如此反常理。

老辛冷冷一笑:“你问贫道,贫道不是先知神算,又问谁去?”

这话噎得我不轻,对于不了解的事,还是闭上嘴吧,多说多错。

不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李妍,突然吐口而出:“我知道它是什么了,曾听老师说过,这个东西好似是叫……叫……”

“叫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听她说话让我大喘气,着急的催促起来。

她很是不满的拍了我一下:“要死啊,我差点就想起来了,你打什么插,害得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气的要死,结果还是没想起来,就因为我多嘴问了一句,怎能不让人郁闷。

“虽然想不起来它的名字,但是,它的解除之法却是记忆犹新,好似需要一个炼丹炉,丢进去炼化七七十九天,去除捩气就成。”

“李妍,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还炼丹,等下是不是要修个道成个仙。”

这话换来的是老辛一拂尘,把我扫到一边儿去。

“说的什么蠢话,道医不分家,过去战乱的时候,道门弟子下山救人的事数不胜数,也就是今时医术发达起来,道门又没落,此消彼长后,这道医之术就无人问津而已。”

我摸了摸后脑勺,不服气的嘟囔道。

“你老是道士,你说了算。现在上哪儿找练丹炉,还要火化4九天,不得累死啊。”

但凡差着一天,这玩意儿熄了火都要出大事。

“你忘了冯丽婷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呃……是丹宗啊,那还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道姑也丹宗里面的大能者,正好闲着没有事,帮他们把这坨死肉解决了,不要太完美哦。

老辛取来烟灰缸,把死肉捡了进去,然后对我道。

“你是要继续留下,还是和我一起回去?”

说完,这厮的眼睛还不着痕迹的在茹烟和李妍两个的身上扫了一眼。

其实这话他就不该问,哪个男人守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能有力气爬出这道门。

反正我是爬不出去,先前是被鬼影人吓到,愣是挤出来一点力气,此时尘埃落定,顿觉浑身无力,对老辛道。

“老辛,你好人做到义,背我回去吧,我真走不了了。”

现在就是让我爬,我也爬不走了,只能像个废物摊在这里。

内心里,我是想离开这两个女人了,我怕自已被榨成干尸。

但是,老辛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手里拿着东西,还要帮我这么个大活人,想想怎么可能。

“既然你如此疲倦,就等歇好了再回来便是,自已保重吧,无事千万别再打电话给贫道,从现在起,贫道不再认识你这个人。”

老辛风一般的冲出房门,连个再见都懒得和我多说,主要是被我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的求助给烦到了,还每一次都是半夜三更做事情,是个人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