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穿过无数的丛林,看到那熟悉的建筑群时,二人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此时的我们,衣服脏污破烂,形象俱毁,如果以这样的状态出去见人的话,怕是又要惹来无数的是非吧。

“冯丽婷,我们分开走吧,趁着现在没有人,你走前面,我后面慢慢来。”

她十分感激的看着我:“谢谢!”

为了她的这一声谢谢,我可是倒了大霉了,她走在前面的时候,蒙院里还没有什么同窗出来活动。

等我随后而来时,正好见到一群男生拿着饭碗出来打饭。

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顿时嘻嘻哈哈的围了上来。

“是不是做贼去了,刚好我的东西不见了。”

我最烦这种人,想也不想的把其中一个最过分的人推倒在地,然后对他们警告道。

“别惹我,不然送你们几个进十八楼。”

这话一出,原本还欲动手的几个人,顿时就被吓到了,不过,那也只是被十八楼的威名给吓到,而不是对于我本人。

“呵……你何德何能,有这个本事送我们进去,上一次不过是仗着那眉间的印迹,这才吃了你的亏,又怎么可能惩戒!”

这几人正和我争吵着,就听得女先生十分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想让我送你们一程?”

女先生的话吓得众人面色大变,纷纷作鸟兽散去。

女先生收拾完这些讨人厌的同窗后,对我道。

“赶紧吃早饭,再换身衣裳过来办公室,有事情找你!”

女先生交待完就离开了,完全不给我继续追问的空档。

我现在心里面突突突的跳,对于这些先生已经有心里阴影了。

我没有理会,回到了住处。

看了看这个房间的布置,把其归纳为地势不好,太过背阴,一点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大白天的都要开灯。

说实话,这样的房间一般都是不能待人的,用来做储物间是最为合适的。

但是显然,这个女先生并不在意这些,看到我进来后,先是领着我去上了一柱香,那里供奉的是个什么先师牌位,反正也不认识,更不敢直视,上完香后就丢到了脑后。

做完这些后,又取来一盘水,说我手太脏,需要用圣水清洁。

这圣水大概就是那所谓的无根之水,和我们去祠堂里面时,白霖泼洒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做完了这些后,这才让我在办公桌面坐下来。

此时,这里早已经摆上了一张秘秘麻麻的卷子,上面印了很多古古怪怪的题目,很多我都看不太懂。

比如,什么九泉是哪九泉,九幽之境又是哪九幽,九天之上……九道轮回……九圆文字代九州……

这么多的描述,只出现在第一道题目里面,让我简直是无从下手。

“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道士,不懂这些天地阴阳,这个卷子,恕我无能为力。”

我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如果非要让我写,那真的很抱歉了,我只会鬼画符。

如果现在老辛在就好了,这老家伙是真正的清修道士,懂得挺多,唉……突然挺想这老东西的,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外面过得咋样了,有没有和仇家对上?

不知不觉,我这心神就跑远了,等回过神来时,手里面已经被女先生强行塞了一只笔,让我作答。

如此强人所人,真的挺令人痛苦哇!

正在我准备继续抗议时,就见到女先生突然抓住我的手,然后对我道。

“小家伙,摒除杂念,心里面只想一件事情。”

我有些紧张起来:“你要让我想什么?”

“答案!”

什么答案?

我哪里知道什么答案啊,只剩两眼茫然。

不过,看在眼两眼紧紧盯着我的严肃样子,我还是下意识的按照她所说的那般,默默念叨着“答案”两个字。

说来也怪,在女先生紧握的加持下,我的手不知不觉间,竟然不为我所控制的动起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笔,落在卷子上,然后开始作答起来。

这个笔并不是什么钢笔,也不是炭素笔,毛笔,而是一种类似钢笔,笔头有些像毛笔的小软笔。

这种笔写出业的字和钢笔字体差不多,但是又比钢笔字难写,需要会写毛笔字的人来,才能写好。

在我的注视下,就看到这个笔一画间写得很快,写出来的字了十分的好看,就是有一点,这第一笔都落在意料之外,只有其写完后,才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

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体验,看得我惊叹不已,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把那个题目和答案都过到了心里面。

一张卷子写完的时候,我和女先生的握手处早已经是大汗淋漓,整个人也萎靡不振,带着一股子虚脱的味道。

一晚上没有睡好,再加上刚才的消耗,我人坐在那里,只感觉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来。

“行了,你都看到心里面了没?”

我无力的点点头,示意自已有看进去了,毕竟也是一种比较有意思的事情,我看得十分的认真。

女先生点点头,把那张卷子折起来,然后走到那个神位前借了个火,把这一张纸烧毁在一个炭盆里。

我不是太明白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这种事情吧。

“行了,你现在回去补眠吧,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等到十点钟的时候,才会上新课。”

据我所知,这个课是九点钟开上的,眼下为了照顾我,却是推迟到了十点钟,说不上是多感动,现在脑子麻了,什么也不想,只想睡觉。

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到我才刚换下来的脏衣服已经被人取走了,这些人显然知道我在做什么,然后有人在默默地配合着我。

鞋子一蹬,我就上了床,先睡够了再想这些事情吧,不然的话,我得累岔劈了。

我以为没有定闹钟,我不大可能十点钟醒过来。事实上,我也的确是有点点起床困难,不过,看着眼前的老院长,我就算是再想把眼皮子合上,也被吓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