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红薯藤啊,这玩意儿在阎罗村是拿来喂猪的,也就是去了日光城之后,我才知道卖得贼贵。

一个烤红薯居然要5毛钱一个。

啧啧啧,和抢钱一样,平时闻到这个味道,还是挺馋的,就是舍不得买。

如今有这个机会,岂能错过。

我随手就扒拉了一些藤条,也没敢大动作,而是悄摸摸的掏出来七八个比较大的红薯,然后再把藤条压回土里。

这玩意儿生命力特别顽强,只要小心行事,红薯掏了根本不会死掉。

这都是种过庄稼地的经验。

我美滋滋地丢进火堆里,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薯的香味慢慢飘逸而出,令人口水直淌。

正在我剥了皮,准备大快朵颐享受着美食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嘤嘤”怪语,打断了我的动作。

“谁?谁在那里?滚出来!”

我压着嗓子,呵斥出声。

回应我的只有一阵阵不正常的阴风。

这风吹到身上,令人毛骨悚然,不自觉的立其很多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在那海岛上见到的那个阴鬼,可不就是这样。

我丢下手里的红薯,默不作声的站起来,警惕性的看了看四周,浓雾深重,早已经把这里遮掩得模模糊糊,人的视野受到很大的限制,根本看不清太远。

甚至,我如果再走远一些,连这个车子都会隐没在雾气里。

这里实在是太过古怪,我并没有因为如此就安心,相反,更加的忐忑不已。

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就藏身于大雾里,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这让我头皮发麻,我捡起一根柴火,凝神静听片刻后,果断的朝着一个地方砸过去。

那柴火上还燃烧着的火焰,在顷刻间就灭了去。

如此等了片刻,始终不见危机在什么地方,我暗戳戳的试着坐下来,把红薯从火堆里刨出来,假装要食。

实则,那眼睛在低下头的时候,不停的斜视着四面八方。

这一次没有让我等多久,那“嘤嘤”的哭声再一次从左后方响起来,我毫不犹豫的把滚烫的红薯丢了过去。

“呀!”

对方似乎受到了惊吓,发出了惊呼声。

我不依不饶,把柴火什么的也跟着丢了几个过去,连绵不绝的攻击,把那个人吓得遁了行,从浓雾里面现了声。

我以为是个人,那真的是很像个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

结果,跑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白乎乎的一个小团子,晃的一看像是狗,亦或者是狐狸。

鬼知道是个什么小东西,只是惊鸿一瞥,对方就已经窜逃得没有了踪影。

原以为是什么鬼怪,一只小兽而已,倒也不至于大惊小怪。

我松了一口气,有些可惜自已丢掉的红薯,只是这破地方感觉很邪门,懒得去捡回来了,只勉强还剩下一个,吃个意思就得了。

一夜无事到天明,我正坐在火堆旁打瞌睡时,就听得车门响动,打眼一看,却是二女睡饱了下车来走动。

二人松了一下懒腰,诧异的看着我。

“你不去车里舒舒服服的坐着睡,跑这里干坐车不累啊!”

严晴雪给了我一个白眼,好似看傻瓜的表情。

我故意神秘兮兮的吓唬道。

“你们两个,咋晚上差点被鬼吃了,还好意思说我。如果不是我守着你们,现在你们两个早就不会喘气了。”

二女最怕这个,当时就吓得紧张不已。

“啊啊啊……不会啊,真的有鬼!”

“走走走,现在就走,我不要做什么任务了,拿命来换的,一点也不值。”

她们本就是富二代,说实话,就算不进入蒙院,也能有大好的人生可以挥霍。

只是那种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让小小年纪的她们觉得很无趣,就想来这里证明一下自已的能力。

但,绝对不是来找死。

这二人一左一右的扒拉我,把我使劲往车子那里拉,好似慢一秒都不行。

我急了,赶紧解释起来。

“别拉别拉,哪有什么鬼,刚才是我瞎编的,你们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和鬼打架的吗?真的有鬼的话,那肯定早就不会喘气了。”

回应我的是二女狠辣无情的揪耳朵,一边用力,一边恨恨的道。

“好你个李小安,胆儿越来越肥了吧,竟然敢耍我们,看我们怎么教训你。”

我惨叫出声,抽了个空就往车里跑,二女在后面拼命的追,一时间倒也说不出的热闹纷呈。

我主要看的是那个坟山所在的位置,等到穿过这条小河,再往一条小路里面走上个把小时,据说就能见到我们想要见到的。

此时有两个很大的问题摆在面前,第一个,这个车子停放在这里,会不会被人偷砸抢等。

第二个则是装备这些,带多少合适。

三个人的口粮,说啥也要坚持十天半个月,这么多东西二三十斤是有的,再加上一些生活用品,防身用品等,加起来没有五十斤下不来。

我作为男人,背这么多倒也不含糊,两个女人都已经减半了,还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叫着好重。

我又不忍心看她们太辛苦,不得已又捡了一些在自已的身上背起来。

如此一来,我那个旅行包大得离谱,简直就像背了一个人在背后一样。

二女一脸歉意的看着我,破天荒的对我说着“辛苦了”、“你受累了”之类的云云。

我从小干习惯了这样的力气活,对此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当时就把这个洗车开到河滩上的一个矮坡下,扯了很多树枝和草叶子搭在上面,借此隐藏车子。

然后领着二女过活。

这河水有些冷凉刺骨,恰好冯丽婷来女人的月事儿,不能碰凉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叹息一声,感觉自已带了她们二人上路,不是找的帮手,而是找的两个大爷。

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一个一个的背过去,又把行李什么的提着,来回倒了好几遍,这才全部过了河。

我有此累的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静静地看着这川流不息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