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小的时候,二人也挺亲近的,经常同榻而眠,后面就是因为发现她养了这种可怖的东西,这才敬而远之,二人的关系慢慢地就淡了下来。
最近一次的接触,是在半年前的一场生日宴会上,那个时候,好几个时常在一起玩的世家小姐,突然对她灌起了酒,害得她醉得不省人事。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已躺在表妹的房间里面。
而表妹,正坐在床边,手里面拿着一条小蛇正在不停的把玩着。
她当时心里一阵厌恶,不过宿醉难忍,也顾不上这些,只和表妹说了几句话后就告辞了。
如今想来,她的世界那么单纯又干净,唯一复杂难懂的,也就是表妹,所以怀疑这个虫子是其趁着她酒醉后纹上去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并无实据,只能等到她能离开蒙院后,这才能找那个女人对峙。
说实话,我对这个纹身还挺好奇的,拿在手里面反复的观看。
抛开这虫子的外形,如果去看它的内理纹路的话,能看出来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有符文的痕迹在里面。
跟着老辛久了后,多多少少能看懂一些东西,特别是那个术师常用的符文,总能在很多地方见到。
就比如,那黄符纸上面,就有相类似的。
我取出来一张符纸,和手机的虫子纹身不停的作对比,越看越是觉得,这个纹身有大问题,极有可能是个召虫术之类的术法。
有人故意纹在严晴雪的身上,想来也不单单是吓唬人,想要弄死她才对,因为那个虫子每次都出现在后背上,想要刺破其肌肤。
而一旦真的达到这个目的,第一个被吃的,可能就是心脏。
我知道术师作法,绘制这个纹路时,是有极其苛刻的标准,非是随心所欲就能成的,但有一点点错误,都会让这个符纸失去效用。
心中有了计较后,我对严晴雪道。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暂时免除这个虫子的惊扰,但是需要受一点皮肉之痛,不知道你可愿意?”
“啊啊啊……真的吗,太好了,我求之不得啊,真的要拜托你了,直接动手吧,我若是敢哼一下,我就不姓严。”
严晴雪真的是豁出去了,哪有不愿意的,她还要在蒙院待三年唉,天知道这三年间还会不会有别的任务,万一又遇上虫子咋整。
所以,她很积极,十分急迫的要求我能帮帮她。
当我把成品拿给严晴雪看的时候,虽然嘴皮子因为疼痛都咬烂了,还是挺高兴的对我致谢。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所以,让她先把谢谢收回,等以后再观后效。
忙碌了一晚上后,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到了早晨时光。
山里的气温,比起山脚下又是冷了几分,还好都有带御寒的衣服,倒也不会太冷,就是身子笨重,走路会有些累而已。
我让二女在这个地方守着土堆,我先把这附近的坟堆都检查一遍。
这个地方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理的,能看到人类活动的痕迹,有一些生活废物随手丢弃,还有香烛贡品,鞭炮纸钱等。
而且,这些坟堆上也没有太多的荒草,十分的干净,不会有蛇虫之类的毒物存在。
挨着挨着的察看了一个小时后,我果断的放弃了在这个地方寻找。
蒙院给的线索是乱葬岗,而这里显然是山城的那些人,埋葬先人遗骸的地方。
待我回来时,就见到二女昏昏欲睡的可怜样子,她们一晚上没有睡好,此时真的是在强撑着,这才没有让自已睡过去。
二人其实真的挺想这般睡过去的,但是我没有在身边守着,让她们很没有安全感,这才一直拖到我回来。
“行了,打起精神走吧,这里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可能还要再走两三天的路,穿过这一片坟区才行。”
二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选择听信我的话,任由我领着她们往深山老林里面钻去。
所谓雁过留痕,我之前干的那些事儿,最终还是在山城里面传开来。
这些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从来没有遇见过随手乱偷农作物的人,因此,看着地里面被损毁的庄稼,一个个咬邪切齿的想要把我们找出来。
结果,就找到了我们的车子。
那车上还有很多的物资,被这些人强行撬开门窗偷了去,以示公平。
我偷了他们的,所以,他们也偷了我的,如果一来,大哥不说二哥的话,大家伙儿扯平了。
还好他们的人不会开车,对于把车子开走这种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把物资全部搬空以外,他们倒也没有把车子损毁得太厉害。
不然的话,当我和二女下山后,又要赶时间,定然要抓瞎。
这些东西没了就没了,只要人能及时赶回蒙院,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却说我们一连走了三天后,总算是穿过了这一片山头,走到了另外一个无序混乱的地界。
在这里,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状态,新坟压着旧坟,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好似搭罗汉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坟的下面,压了几个坟。
实在是太乱了,乱得让人找不着北,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好。
二女震惊的无以言表,愣在那里当场石化。
“太麻烦了,真的太多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从这堆积如山的坟墓群里,寻找出任务目标,这和大海捞针有何区别。
也就是这个时候,总算是明白蒙院的人,为何不自己上。
首先他们不能大规模的进来,会受到山城的排斥。
极个别外来人,只要不翻出大浪来,这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但是成群结队的来,那很有可能受到极为严格的控制和监视。
甚至于,直接在入口处,就受到排斥。
能大批量来山城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商队。
而且,这些商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山城人认识的,任何一个新面孔,都需要报备,核查,手续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