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们这么一说,我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
但也没完全好。
毕竟孙老爷子,已经告诉了我,我现在只剩下一个月的寿命。
这放谁身上,都高兴不起来的。
“行,那就麻烦各位了。”
说过了这个话题,我马上给许锋使了个颜色,又看了看门口。
许锋很聪明,马上带着冯茹月和蔡苒出了客厅。
关门声响起,我立即问道:“孙老,您一定认识老胡吧?”
孙老爷子点点头:“认识,这个人不强,就是难缠。”
“那您给我说说?”我试探着再次问道。
但这次,孙老爷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没必要,防着点就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我胸口上伸。
我低头一看,胸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五枚铜钱。
铜钱很老,上面满是裂缝。
见我好奇,孙老爷子主动解释道:“这玩意儿,是帮你吸出郁结的阴气的,你能醒来,全靠它。”
说话之间,五帝钱已经被孙老爷子收了起来,放在桌子上。
往旁边一看,碎裂的五帝钱,至少得有十来串。
而先前,五帝钱所在的位置,有五处刀伤。
看到这儿,我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目前我们的手里,别说鬼灵芝了。
就连棺材菌都没有,所以只能用五帝钱这种东西,慢慢的将我体内阴气放出来一些。
“你大概再修养两天,就能下地了,到时候咱们得出去找找东西,免得你隔三差五的就躺**起不来。”
孙老爷子留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客厅。
随后,冯茹月推门进来。
她告诉我,许锋刚才已经放出话了,四处收购鬼灵芝。
让我不要担心。
我点点头,以休息为借口,让冯茹月出了客厅。
自从冯茹月被下阴毒之后,我就深刻的意识到,我和她根本就不可能。
她越是跟我亲近,就越是危险。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我,连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几天之前,我的寿命还是两年。
现在就变成了一个月了。
这让我怎么敢答应冯春梅和许锋的要求?
更何况,阴脉派已经主动派人来找我了。
孙老爷子说,老胡不强。
可他明显是站在他的角度说的,万一孙老爷子不在的话。
我有能力保住冯茹月吗?
又有能力保住我自己吗?
恐怕都没有。
想到这儿,我也不再去想了,好好修养尽早下地才是我该做的事情。
两天的时间,过去得很快。
我才能下地,孙老爷子就告诉我,我们要先去一趟鬼市。
我很疑惑,问孙老鬼市能找到鬼灵芝吗?
他淡淡回答,碰碰运气也好。
随即,我和孙老爷子马上上车,出发鬼市。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废弃工厂门口。
我和孙老爷子,径直奔向鬼市。
可才进到仓房,我就发现。
今天来摆摊的阴行人,只有平常的一半还不到!
“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大清楚。”
“我还问过其他摊主,他们都表示不知情,但有人偷偷告诉我,那些没来的阴行人,好像消失了。”
红眼男子接着解释道。
“好了,我知道了。”
听到这儿,孙老爷子给了红眼男一个眼神,让他先退下。
等红眼男退到了一边,我才压低声音开口问道:“孙老,是不是那个老胡?”
“估计是。”
孙老爷子点了点头,脸色很快平复:“先看看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随后,我们二人在鬼市逛了逛。
毫无疑问,在这儿根本看不到鬼灵芝这种东西。
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没来鬼市的摊主,全都是卖药材相关的。
这明显是有人在针对我们呀!
离开鬼市,我们回到许家。
孙老爷子的脸色,又重新变得冰冷了起来。
他坐在客厅,一言不发。
旁边的我,大气都不敢出。
反而是炎狼这家伙,闲不住,在我和孙老爷子之间跑来跑去。
这家伙,真是个大爷。
我这儿都快歇逼了,它还这么……悠闲。
可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旁边的孙老爷子突然注意到炎狼,他仔细地打量了两眼之后。
笑了出来。
“小子,你这只炎狼不普通啊。”
“嗯。”我点点头,给他说出了炎狼的来历。
孙老爷子听完,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一些:“雪狼王的后代,这不得把那只老狐狸头给咬下来?”
经孙老爷子这么一说,我马上就猜到了那老胡大概有什么手段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胡难缠的地方,就在他身边的那只大灰狐狸身上。
想到这儿,我马上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孙老,那老胡是北方的出马仙对吧?”
“对,这老废物,屁本事没有,就那只狐狸邪乎得很。”
孙老爷子说到这儿,看向了炎狼:“不过,有了这小家伙,那只狐狸啥也不是。”
听到这儿,我觉得,确实该把炎狼当爷供起来。
我没想到,原来这只美丽的小废物还能有这么大的用。
说过了老胡的问题,我和孙老爷子马上就讨论起了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怎么找鬼灵芝。
鬼市本来是一条挺不错的路。
即使我们不能在鬼市买到鬼灵芝,也能用他们想要的东西做悬赏。
让鬼市的摊主们去找。
但这些人,都已经消失了。
那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那就是自己去找。
一番商量之后,我和孙老爷子一致决定,在附近找几座老一点的墓看看。
我们刚说完,我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李兄弟,孙老,我能进来吗?”
外面说话的人,是许锋。
这儿,虽然是许家客厅,但他们都默认了,我和孙老爷子需要商量事情的时候,这房间只能有我们两人。
“进来吧。”
孙老爷子答应一声,门应声打开。
许锋也没进来,而是探出了半个脑袋:“李兄弟,孙老,我这边有个做古董生意的朋友,最近收了个东西,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我问许锋。
话音未落,他回过头,像是在招呼什么人似的。
很快,他便领着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并介绍道:“二位,就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