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大气的别墅,如今已变成一堆渣土,倒是院墙依旧坚挺地立在远处,帮太初圈出别墅原本的占地面积。
太初生气的模样很明显,赵甜甜悄悄向旁边退了一步,生怕太初回头手撕李二牛时会牵连到她。
星流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帮太初核算损失,顺便找找还有没有能重新使用的东西。
傅雷眼睛转了转,走到僻静处开始打电话。
不就是盖房子么,这个他熟,现在就找设计师过来谈图纸方案。
李二牛跪在太初脚边,扒着太初的裤子哭得嗷嗷的:“大人啊,你刚走没多久,那飞僵就来了,二话不说就拆房子啊。
老朽劝说过他,说这是大人的产业,但他不听啊,他说大人什么都不是,今天拆的是房子,明日就拆大人的骨头...”
太初怒极反笑,伸手将李二牛扶起来,眼中满是感动:“辛苦你了,能在那飞僵的攻击下脱身,一定耗费了不少力气吧。”
太初的目光单纯而清澈,李二牛惭愧得不敢抬头:“大人莫要夸我,是我没看好家。”
太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想问一件事,飞僵没有舌头,是怎么和你说话的。”
李二牛起身便想跑,却被太初一脚踩住:“给老子说实话。”
太初的样子太过骇人,李二牛下意识将实情吐露出来:“那天他来势汹汹,小的害怕,就钻土里躲避,等出来时,便发现房子没了。”
他刚刚那些话,不过就是想转移矛盾,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太初皮笑肉不笑地拎起李二牛:“老子对你太好了是吧,居然起了忽悠老子的心思。”
李二牛哭得哼哼唧唧:“大人,小的只是顺嘴胡说习惯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免得被小的气着。
小的又笨又蠢胆子还小,一直以来都承蒙大人照拂,若不是大人,小的怕早就不知死在何处。
一点微末之力,拼到死也只给大人护住了这短到不值一提的院墙,小的惭愧欲死,不配伺候在大人身边。
可饶是这样,小的还是要再说一句,大人莫要同小的生气,因为小的屁都不是,若是再气到大人,就成了天大的罪过了...”
傅雷刚打完电话回来便听到这么一段话,站在原地许久不能回神。
听听人家这话说的,既承认错误,又诉说了自己的难处,最后还不着痕迹地邀功。
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应该将他们售楼处的销售经理们都拉过来,让老李开个培训班。
太初摇了摇李二牛:“给老子说清楚,院墙是怎么保住的,否则老子让你再演示一次。”
能保住院墙却保不住房子,李二牛忽悠她也该有个限度。
知道自己什么都瞒不住太初,李二牛笑得一脸讨好:“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一见他来就钻进土里了,等出来的时候,只剩院墙还立着。”
当时地面上那个拆房子的声音,差点将他活生生吓死。
他对天发誓,这次绝不是撒谎。
太初将李二牛丢在地上:“老子最近不想见到你,你给老子躲得远远的。”
浑蛋玩意,居然拆她房子,她一定要拆下那老不死的四肢,亲手喂那老不死的吃下去。
知道危机解除,李二牛瞬间钻进土里,吓死他了,原以为他会因为这件事被大师打到魂飞魄散,没想到大师还挺讲理的,世上好人还是多啊!
星流回到太初身边,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没有能用的了。”
那真是定向爆破的一把好手,什么能用的都没有,就连筷子都被掰断丢在地上,可见那飞僵也是恨极了初初。
太初笑得咬牙切齿:“这是知道我不在家,跑来用东西撒气了,还真有出息。”
给她等着,她一定会亲自找到那王八犊子!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太初看向傅雷刚准备说话,傅雷却抢先开口:“我已经通知了设计师,这次大师想要什么样的房子,可以同他们提要求。
我在附近还有一套房子,大师不妨过去暂住,距离也不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他的服务意识绝对到家。
太初轻轻叹气:“这次麻烦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傅雷笑志得意满,机会如天上的馅饼,只会掉给那些手里端着盆子的人。
瞧他不就接住了么!
说好了住的地方,太初给何舒打去电话。
让傅雷帮着盖房子正常,但费用还是得她自己来出,否则变成欺负人了。
重新盖房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后天布置的阵法毛病太多,一旦不小心碰到哪里,阵法就算破了。
家里有李二牛这么个的老鼠,就像是在家里养了个叛徒,还是直接建个外人动不得的好。
何舒那边很快便接起电话,声音中带着惊喜:“大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简单寒暄几句,太初直切主题:“我明天有时间去你工地,你什么时候把钱打过来。”
何舒也不迟疑:“明天一早给您定金。”
大师这个语气应该是着用钱,既然这样就好谈了。
太初挂断电话,却见赵甜甜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何舒以前从没提过定金的事。”
以前都是直接结清,这人现在是什么意思。
似乎被赵甜甜的模样取悦了,太初心情好了不少:“以前没提不代表现在不提,人家毕竟是生意人。”
傅雷倒是感觉到不对:“大师,盖房子不需要那么多钱。”
太初一边上车一边对傅雷解释:“你帮我留意一下,看什么时候有好的玉石毛料,我准备收一批。”
早就想布置一个聚灵阵,如今倒是方便了。
傅雷的想了想,诚心建议道:“大师,赌石这种事变数太大,不如买成品靠谱,你要是缺钱,可以先从我这拿。”
傅家祖上就有钱有底蕴,他家的族谱上有训词,傅家祖孙可风流浪**,可一掷千金,但不能参与任何形式的赌与毒。
因为后两者会毁掉一个家族的根基。
故而傅雷从不参与任何形式的赌博,包括赌石。
他自己不碰这样的东西,自然也会尝试劝说太初不要碰。
太初笑盈盈地看着他:“我既然敢碰,自然是有必成的把握,你确定不加入么。”
难得见到傅雷正经的样子,倒是让她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