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歪头看着水鬼的动作:“你一边伸手一边让我走,是希望我过来拉你么,还是你觉得只要演的悲惨一点,我就会同情心泛滥,放松警惕。”
说到这,太初轻轻摇头:“别想太多,本尊没什么良心的。”
她的优点不多,忘恩负义勉强算一个。
太初的话音落下后,水鬼身上的气息渐渐凝实,一双鬼目渐渐变得血红,竟是开始转化成厉鬼!
一股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太初的身体猛然后退,只见一只黑色长着长毛的手臂从旁左侧向太初抓过来。
太初的身体快速后退,却依旧被那黑手蹭了一下。
一股森冷的鬼气瞬间贯穿的太初全身,冷的她上下牙不停打架:“你倒是厉害,我竟没发现你身边还藏着个鬼煞。”
鬼也是有等级的,分别是小鬼、恶鬼、厉鬼、鬼煞、鬼将、鬼王、鬼皇、鬼帝。
到了鬼王一级也就正式踏进了鬼修的门槛。
只是这名称听上去似乎差别不大,可实际上却隔着天堑,修炼过程更是繁琐。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想要走捷径的,比如眼前这两只。
原本的水鬼已经彻底蜕变成厉鬼模样,猩红的眼珠,青白的皮肤,乌黑而尖厉的指甲诉说着她的凶恶。
转化为厉鬼后,会失去一切情绪,最终只剩下对杀戮的渴望。
倒是旁边的鬼煞发出桀桀的尖厉笑声:“吃了你,我们的修为必会更上一层楼。”
自打听水鬼说遇到了一个有本事的大师,他就打起了主意。
他们这些年一直都在结伴修炼,若是能多吃掉几个有本事的大师,修为自然会突飞猛进。
可惜等了这么多年,沽名钓誉的人额虽然遇到不少,但真正有本事的大师却一个都没见过。
除了手下多出不少无辜亡魂,他们没有任何建树。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鬼,终于让他们等到了...
高兴之余,鬼煞立刻让水鬼想办法引太初过来。
原本打算的好好的,只要太初主动碰触水鬼,水鬼就迅速窜进太初身体,从内部将太初吞噬。
谁知主意打的虽好,但这可恶的女人却偏偏不上当。
望着侃侃而谈,将自己全部打算和盘托出的鬼将,太初缩了缩依旧有些发抖的身体:“你们这是打算吃了本尊?”
鬼煞脸上满是得意:“成王败寇,你的实力我看的清楚,与其无谓的反抗,倒不如被我吃了,还能念你的好。”
鬼煞说着话,却见太初认同的点头,随后慢慢直起身子:“胜者为王,败者为鱼肉,本尊发现你说的特别有道理。”
以为太初在虚张声势,鬼煞刚准备嘲笑太初,下一秒却被太初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是谁!”
人类为何会长出一双竖瞳。
太初轻轻摇头:“你应该问我是什么物种。”
她敢做这些与鬼有关的营生,自然是因为她有这个底气,确定自己不会被反噬。
她是个孤儿,被师尊从深山中抱回宗门。
师尊说她应该是孟婆一脉的遗民,天生就能吞魂噬鬼,还给她找了不少适合她的功法。
这也是她能同地府交好的原因。
如今这身体虽然不是她的,但被强化的灵魂之力却不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消失。
鬼煞说的没错,她现在的实力的确打不过厉鬼和鬼煞,但这并不妨碍她另辟蹊径,用其他方法解决这两个东西。
月光下,太初的影子被拉的很长,身后仿佛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蛇尾。
察觉事情同自己所想的相差甚远,鬼煞驱使厉鬼迎战,自己则是转身就跑。
今天这大师似乎有着了不得的身份,他已经彻底没了战意。
厉鬼不明所以,尖啸一声,十指成爪向太初抓去。
太初偏头躲过厉鬼的致命一击,反手抓住厉鬼的脖子直接将厉鬼撕成两半,塞在嘴里三两口吞下肚子。
随后发出一声干呕:她最讨厌吃鬼了,味道比马桶都臭。
发现鬼煞已经飘远,太初运起力气在地面上一拍,原本平坦的水泥地上居然漾起一圈圈涟漪。
已经飞远的鬼煞,则被这些涟漪从远处快速传送回来。
太初用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这就是血脉压制的可怕之处。
除非鬼煞已经跑出她五感所能触及的范围,否则只要她召唤,鬼煞就必须回来受死。
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会发生什么,鬼煞不停的挣扎求饶。
可他的身体却被牢牢控制在地面上,半点动弹不得。
太初蹲在鬼煞身边,声音中满是无奈:“其实本尊一点都不想吃你,真的。”
以为事情有转机,鬼煞抬起头刚准备求饶,却见一张血盆大口已经向他咬过来:“SB,老子说你就信吗?”
只一口,鬼煞便丢了脑袋。
鬼煞害人不少,此时太初将他吞掉,无数功德钻进太初体内。
但这对太初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安慰,因为鬼煞的味道比厉鬼都要难吃。
身体跟不上灵魂的强度,自然无法快速消化鬼魂。
太初的肚子被撑得圆滚滚的,仿佛即将临盆。
但最让太初崩溃的,还是那种萦绕在口鼻间,始终消散不去的恶臭。
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太初拖着滚圆的肚子,坚强的走上烂尾楼。
她能感觉到,纸人原主人的灵魂依旧停留在楼顶。
一口气爬上九楼,刚巧看到一个坐在天台旁边的纤细身影。
似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罗雨柔回头望向太初:“我看到了,你很凶悍,是来吃我...啊!”
话音未落,罗雨柔便被太初一巴掌拍到:“当两天鬼全世界就都要围着你转,你以为本尊是来同你叙旧的么,哪来这么大的脸。”
要不是这娘们,她也不至于遭这个罪。
罗雨柔被太初打蒙了,刚准备反驳,却被太初掐着脖子团吧团吧塞在兜里:“不该说的话莫说,不然本尊一把捏死你!”
刚刚那个鬼煞放两句狠话就算了,至少人家的修为摆在那。
只要这个女人...多费一句口舌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实在懒得走楼梯,太初眯眼向下看:以她现在的实力,这么跳下去,应该不至于摔死。
正想着,手臂忽然被人拉住:“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