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廖美兰执意装傻,太初也不纠结这个话题。
反正装傻这种事,装着装着,也就成真的了。
至于赵甜甜是灾星这件事,她其实也是相信的。
赵家对赵甜甜的好,同侍弄在圈里待宰的猪没有任何区别。
若是她没猜错,如果赵甜甜没遇到她便贸贸然离开赵家,只怕赵甜甜现在真的是碰谁谁倒霉的可怜虫,而非如今的小锦鲤。
知道今天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太初抬手看了看时间:“女士,若是要测字,一卦两千,若是聊天,我建议你找个心理咨询师。”
廖美兰悲伤地看着太初,随后用手在地上写了一个家字:“那你帮我算算,我何时能够全家团聚。”
太初看着廖美兰,推过手边的二维码:“两千。”
廖美兰又是那副悲伤的表情:“这就是你抛头露面的原因,两千块钱,连一双鞋都买不起。”
这可怜的孩子。
太初笑着点头:“对,你说的都对,为了显示你的逼格,要不你打个两千万过来,让我多买几双鞋。”
廖美兰再次语塞。
见廖美兰不说话,只哀怨地看着自己,太初切了一声:“一毛不拔还挺能哔。”
廖美兰:“...”她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倒霉孩子。
怼完廖美兰,太初低头看向地上的字,随后诚心建议廖美兰:“要不你还是摸骨吧。”
听到摸骨,廖美兰抓着包带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后对太初摇头:“不用,就这个字吧。”
太初低头看向地上的字:“家,其本意是屋内、住所,现多指家庭,你想求的是一家团聚。”
真可惜,哪有什么一家团聚,那个伤痕累累的姑娘,早已经死在了浴缸里。
廖美兰眼中泛起一层水雾,伸手就要去抱太初:“孩子,你终于明白妈妈的心意了。”
虽然这是她刚刚自己说的话,但是没关系,只要这两个孩子愿意同她回家就好。
太初抬手制止了廖美兰准备扑过来的动作:“莫挨老子。”
廖美兰被太初推了一个趔趄,愤愤说道:“你将甜甜拢在身边,不就是为了报复我们吗?”
太初的回答干脆利索:“你哪来的脸,若非你今天过来,我都快忘记你是哪位了。”
人啊,最忌讳将自己看的太重。
随后太初再次看向地上的字:“天意!”
廖美兰顺势看向地上的字,表情也变得愕然:“这是...”
由于廖美兰之前的动作,家字最上面的点被她蹭掉了。
一块小树枝横在字上,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冢”字。
太初看着廖美兰:“变数。”
廖美兰的眼睛死死看着太初,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种想要起身走人的冲动。
这孩子,该不会要说出什么丧气话吧。
太初看着地上的字,忽然笑到:“或者不应该说是变数,而应该说这是天意。
家为住所的意思,而冢也同样是住所,只不过住的人有些区别罢了。”
而且这区别有些大...是生和死那么大。
廖美兰依旧看着太初那一张一合的嘴,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让太初闭嘴。
太初显然不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她依旧笑盈盈地看着廖美兰:“不管你打了什么主意,你全家必然死于非命,不得善终。”
原主只是一个开始。
廖美兰震惊地看着太初:“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家人。”
太初对廖美兰温柔一笑:“嫌我说话不好听,用不用我给你唱出来,我唯一能祝福你的,是让你家按照顺序从上到下的死,免得你不停尝试白发人送黑发人。”
廖美兰终于爆发,抓着皮包便要去打太初:“我让你胡说八道咒我全家。”
发现廖美兰准备动手,一直在装鹌鹑的赵甜甜三两步走过来,便要挡在太初面前,却被太初用身体隔开。
而后,太初的手迅速捏住廖美兰的胳膊,顺着廖美兰关节一路摸上去。
廖美兰一时不察,竟被太初摸了个正着。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已经被太初抓住头发,在头上撸了一圈。
见廖美兰挣扎得厉害,太初放开廖美兰,将人推向管家。
命数可以遮挡,但骨相不能,廖美兰应该是个衣食无忧的命,但绝对不到大富大贵的地步。
她虽然没摸到赵家其他人的骨,但想想也知道,情况应该都差不多,这家人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现在只要知道,这些人用什么手段遮盖了自己的命格就好。
管家一个错身让开,只轻轻扶住廖美兰的胳膊:“夫人小心。”
他可不想被误认为与自己主家有什么,否则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
廖美兰已经是那张震惊脸:“你竟然推我,我可是你亲妈。”
太初歪头看着廖美兰,忽然将手伸进包里掏出一个扬声器:“来,大点声喊,免得你声音太小,外围的人听不到,没法坏我生意。”
扬声器带着太初的声音扩散得老远,就连路人都被吸引过来。
太初这行为实在太气人了,廖美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你你你...”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实在想不出对付太初的办法,廖美兰看向赵甜甜:“你就这样看着外人欺负妈妈?”
赵甜甜垂下眼眸:“廖阿姨,我欠赵家的已经还清了。”
廖美兰还准备说话,却见太初已经举起扬声器对她吼道:“你现在可以开始哭了,你不会我帮你,我廖美兰是赵氏实业董事长夫人。
我嫌亲生女儿没出息,把人拒之门外,结果养女用钱买断了我们的关系,想要脱离我的掌控。
我不甘心,你们快来看热闹,用舆论帮我逼这两个不孝女回家,我们家离不开这两个女儿,尤其是养女,我还有大用处呢。”
廖美兰气得差点厥过去,抓着皮包再次扑向太初,人怎能如此恶毒。
却见太初将扬声器对准她:“你想好,你这次扑过来,我说不定还能从你的骨头上摸到什么。”
廖美兰停下动作,深深地看着太初,一口牙几乎咬碎了,半晌才对管家说到:“我们走。”
太初依旧不打算放过落水狗:“要走了么赵夫人,怎么不继续号召大家批判我了,你可以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啊,你这么走了,赵家的未来怎么办。”
廖美兰受伤青筋都爆出来了:“我劝你莫要小人得志。”
太初将扬声器的声音调到最大:“小人得志,也比以后一辈子都不能得志要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要双倍奉还,静静感受即将到来的落魄生活吧。”
她会代替原主看到这家人如何一步步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