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没想到,赵甜甜看起来斯斯文文,说话却如此不要脸,一时间只觉得伤口也再次抽痛起来。
看着副管家不停抖动的脸,赵甜甜好心的提醒对方:“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边脸有没有发麻的感觉,如果有的话,就得尽早治疗,不然容易面瘫。”
副管家的笑容越发僵硬:“既然是您的同伴,您看方不方便将人带回来。”
赵甜甜看着照片中被五花大绑的郭金哲:“好好一个人被捆成这样,你怎么下得了手。”
道德绑架这种事,一定要快!
副管家深吸口气,将手机收回去:“请随我来。”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为了避免被气死,他决定把嘴闭上。
不多时,赵甜甜便带着衣衫凌乱的郭金哲回到房间。
与出去时完全不同,此时的郭金哲发丝凌乱,嘴角带伤,看起来异常凄惨。
赵甜甜的表情却相当古怪,若不是亲眼看到,她几乎不敢相信楼下那些事是人类做出来的。
这家伙的杀伤力简直比熊还厉害!
这才多少时间,就砸了人家整个客厅,打晕了一个传说中的武功高手,打伤了六个安保人员,还有十几个工作人员。
就连刚刚的副管家,也只是面上看起来还不错,实际上后脑勺挨了一下,头皮都秃了一大块。
之前副管家带她下楼时,她就一直盯着对方的后脑勺,那纱布下面还在不断地渗血。
光是看着都觉得很疼。
郭金哲也不说话,只是提着自己的箱子进了隔壁的房间。
他身上的衣服脏了,需要洗澡换套新的。
傅雷走到赵甜甜身边:“他们说要赔偿多少钱。”
赵甜甜气呼呼的瞪着郭金哲的背影:“人家说了,这次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不要求赔偿,希望他下不为例。”
虽说是师傅激郭金哲下楼找茬的,可郭金哲也不应该将人往死里打啊!
太初笑着看向赵甜甜:“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能让人放弃换车换房的好机会。”
现在的社会,一巴掌都能换五千块钱,更何况是郭金哲那样将人往死里打的。
她得多大脸,才能让人甘愿放弃到手的好处。
赵甜甜依旧气愤:“那他也不能这么打人啊?”
师傅是没看到,那些人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太初笑盈盈的看着赵甜甜:“为什么不能,我既然让他去做这件事,自然就要承担他动手的后果。
你要还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别把挨打的当人看。”
赵甜甜:“哦...”
师傅倒是护着郭金哲!
不多时,郭金哲身穿浴袍裹着浴巾从房间走出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激我同那些人动手了吗?”
他不傻,自然能看懂太初如此明显的挑衅,只是他想不通太初这么做的理由。
太初关爱的看着他:“别想太多,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权当我是在做实验吧!”
她需要验证一些事。
郭金哲一言不发地看着太初,许久之后才转身回房:“反正我现在不忙,陪你玩完也行,但是别把我的命玩没了,我妈会哭。”
一想起自己伟大又慈祥的母亲,郭金哲的脑子就嗡嗡的。
只要郭林慧茹女士不掉眼泪,他啥都能忍。
郭金哲的浴袍穿的松垮,随着他的行走,一边的肩膀滑落,露出精壮的肌肉,以及交错的疤痕。
看上去竟是有些...诱人。
傅雷第一时间用手盖住星流的眼:“别看脏东西。”
这什么人啊,有肌肉了不起吗,这么喜欢秀肌肉,怎么不找个酒吧坐台去。
郭金哲擦头发的动作一滞,随后缓缓转身,忽然恶劣的脱下浴袍:“肌肉怎么会是脏东西,难道你没有吗?”
赵甜甜的呼吸停顿了一瞬,随后表情带上了明显的失望:这人浴袍里面居然穿着速干的短裤背心,究竟多怕自己走光。
太初竖起拇指:“练得挺好。”
果然是经常处于战斗状态的人,不会让任何因素阻碍自己的活动。
郭金哲扯扯嘴角:“过奖。”
说罢继续向房间走去。
傅雷依旧像斗鸡似的盯着郭金哲的背影,直到房门紧闭才气呼呼收回视线。
嘴里却不停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没有啊!”
星流拉下他的手,平静的戳穿他:“你没有。”
明知会输,为什么还要用自己的缺点去比别人的优点呢,傅雷明明有自己的优势。
譬如耐打,倒霉,以及精神分裂!
傅雷泪眼婆娑,他被星流嫌弃了...
可片刻后又想到一件事:“星流,郭金哲把房子占了,我没有地方睡,要不你陪我睡在客厅吧,星流,星流...”
太初和赵甜甜兴致勃勃的,看着傅雷被星流打的到处跑,相互之间时不时交换一下零食。
傅雷其实是个很有韧性的人,都被打成这德行了,还在锲而不舍的哀求。
看的正起劲,太初状似无意的询问赵甜甜:“傅雷和郭金哲之前都被欲望迷了心智,为什么你没受影响。”
她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赵甜甜会记不得自己所居住楼层,却能做到不受欲望蛊惑。
赵甜甜目不转睛的看着星流:“我饿了就吃东西,渴了就喝水,困了就睡觉,我想要的东西只要多想一想就能立刻得到,既然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又为什么要有欲望。”
她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太初用阴沉的眼神看着赵甜甜:这货不是无欲无求,她是被天道撑得太饱。
怎么说呢,依旧是想要手刃假千金的一天。
如副管家所说,吃过早饭后,章管家急匆匆的赶过来:“不好意思啊安大师,家里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家夫人的情绪一直不好,没想到竟然怠慢了贵客,还请大师见谅。”
太初笑的温柔:“那是自然,之前我的同伴与这里的工作人员闹出了不愉快,我还没当面向他们道歉呢!”
章管家又是一番客套,这才将画卷的信息告诉太初。
太初听的不停点头:很不错,依旧是之前的套路,看似说了很多,可归纳起来只有六个字,神马都不知道!
章管家似乎很忙,讲完自己知道的信息便迅速离开。
可太初依旧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忽然传来一阵门铃声,太初缓缓起身,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