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杰西卡和苏瑶离开了元安城,张阳原本打算按照青末给自己地图路线行走,结果苏瑶自告奋勇,她知道怎么去墨城。

既然苏瑶知道怎么走,张阳便收起来地图,让苏瑶来当这个向导。听苏瑶说过后,张阳和杰西卡才知道原来城池之间,多条路线上都会有驿站,就像是现世界的中转站一样。

而到了驿站,就能花钱让驿站的马车夫带他们去下一座城池,接着转站,直到到达墨城。

至于古世界的金钱,如张阳所想就是银子,不过不是那种银锭,而是大墨王朝特制的银币,都是银子,只是更改了形状。

对于苏瑶讲的那些事,张阳全靠脑袋记录,杰西卡也是取出自己的笔记本,仔细的记录苏瑶说的东西,还有他们路上的地貌环境,她也在手工绘制地图。

元安城东向十里处便是驿站,那里有很多的马车以及车夫,三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便到达了第一个驿站。

在驿站。

苏瑶主动和马车夫交涉,那位年近五十的马车夫看了眼张阳以及杰西卡,最后答应了苏瑶和他谈下的价钱。

对于苏瑶的表现,张阳和杰西卡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小瞧了苏瑶的能力,原来她很会交涉。

一辆马车。

车上空间足够,张阳三人坐在里面很是宽敞。

车夫坐在车头上,一手捏着鞭子,一手握着酒葫,非常效率的催动马儿赶路。

马车内,张阳没问苏瑶这一趟需要多少银币,苏氏虽然不太行,但银币也不至于太过紧缺,而且即便真到了囊中羞涩氏,张阳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从自己的包袱里面取出干粮递给张阳和杰西卡,苏瑶笑道:“从这里到下梁城后,在那里的驿站可以直达墨城外的驿站,然后就能进入墨城。”

吃着苏瑶准备的桂花饼,张阳笑道:“你看,你对我这么有帮助,怎么会拖后腿呢,所以没事别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跟着我只需要开心,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不要放在心里。”

“嗯。”

出门时的难过已经得到了缓解,苏瑶现在小脸儿带着笑容,向张阳点了点头。

答应了张阳,苏瑶又好奇道:“不过这次去墨城做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既然在一起了,苏瑶心里想要帮助张阳分担他的事情,不论大小,能分多少都可以,她可不要只是享受张阳给自己带来的快乐。

闻言,张阳又看了眼杰西卡,说道:“我从青末那里得到了一块腰牌,到达墨城后,我们找到腰牌上的那个人,然后问问他知不知道有关于其他武者势力或者宗门势力的消息,至于目的,现在来看,是要接触一些宗门,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张阳的目的也是两个,一个是尽可能的了解古世界,然后找到突破自己巅峰的办法,另一个则是找到两界通道打开的隐秘,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张阳所说,杰西卡没有提问,她大概清楚张阳的想法。

苏瑶自己想了想,然后说道:“听起来好像很漫长,不过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不太明白张阳到底想要做收获什么,但对苏瑶而言,这个过程似乎很漫长,这样一来,她就能一直和张阳在一起,然后做很多的事情。

舟车劳顿。

在马车上待了没多久,苏瑶便有些困意,杰西卡也有些疲惫,注意到两个人都开始眯着眼睛,张阳索性让两个人安心睡觉,自己帮她们守着。

杰西卡倒没有和张阳客气,尽管她没有像苏瑶那样与张阳亲密,但她更加的熟悉张阳。而苏瑶则是抱着张阳的手臂,安心入睡。

等两个人睡着,张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马车内。

坐在车夫的另一边。

张阳看了眼两侧荒凉的山道,除了树木杂草,什么也没有。

“年轻人,你们这是要去墨城吧?”

看了眼张阳,车夫举起酒葫芦猛灌一口。

听到车夫说出自己的目的地,张阳笑道:“老师傅何以见得?”

苏瑶应该不会告诉车夫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可这车夫却说了出来,张阳很想知道车夫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或许是刚才偷听了他们的对话,不过张阳方才利用劲气隔绝了声音,车夫不可能听见,所以也不会有这种可能。

车夫并不知道张阳会想那么多,他满脸随意道:“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去下梁城做什么?那里很危险,所以你们一定是要从那里的驿站再前往墨城,墨城才是年轻人向往的地方,谁都想在墨城转一转,结交各路人才。”

听完车夫所说,张阳更加好奇道:“老师傅,你说下梁城很危险是什么意思?下梁城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还是有很可怕的人?”

“事情都是人所做,所以人比事情还要可怕。不过年轻人最好不要好奇心太重,会招来杀身之祸。”

见张阳很好奇,车夫笑了笑,打住这个话题。

看着车夫把话说一半,张阳有些不爽,想了想后,他笑道:“老师傅,到站给你加十个银币买酒,如何?”

“十个银币。”

车夫嘿嘿一笑,说道:“年轻人很会来事啊,不错不错。闲着也是闲着,我且与你说说吧。”

有了报酬,车夫也不含糊,认真说道:“下梁城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但是真正了解的却不多。下梁城原本名头堪比墨城,可在十年前却因为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下梁城的一切。”

“哦?什么事?”

花钱听故事,张阳觉得这买卖不亏,虽然不清楚十个银币贵不贵,但张阳觉得车夫说的事情更有价值。

车夫讲道:“据说十年前,下梁城的城主府迎亲,城主凉君嫁女,女婿是一位读书人。在接亲当日,一切都非常喜庆,可偏偏入夜后,城主府爆发了血案。”

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知道的故事,车夫的神态和声音很有张力。

可张阳这时却说道:“该不会是书生杀了千金吧。”

张阳的话音落下,车夫愣住了。

“你听过?”

“额…”

看着车夫错愕的表情,张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车夫解释,因为这种故事在现世界太多了,而且这种剧情和人物搭配在一起,矛盾双方无非就是千金和书生,或者是城主和书生。

自己随嘴一说,还真给说对了。

“没听过,我猜的,你继续。”

摇了摇头,张阳尴尬一笑,让车夫继续。

车夫半信半疑的看着张阳,继续说道:“你猜的倒是很准,书生在洞房花烛夜杀了自己的妻子,而下梁城的城主凉君震怒之下,将书生大卸八块。这样的事情发生,消息根本藏不住,很快便传了出去。可当大家以为事情停息时,当晚的后半夜,城主府被人血洗,城主凉君暴毙,身体就坐在城主府的大门前,脑袋失去踪影。”

“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没有人清楚,下梁的百姓都以为这是恩怨情仇酿下的惨案,可等到几个月后,新任城主刚刚来到下梁城,结果离奇身死,脑袋也失去踪影。”

“两位城主先后如此,下梁城人心惶惶,很多人说夜半三更时,城主凉君会突然出现在街上,手里拿着锁链在街上游**,而锁链的另一端是那书生的手脚。”

“因为这些事情,下梁城跑了很多人,也莫名其妙死了不少人,而十年过去了,下梁城百姓少的可怜,也没有人管,就那么荒废,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去一探究竟,最后全都没了。”

说到最后,车夫又灌了口酒葫,然后叹了口气,非常感慨。

张阳听完不语,他以为是爱恨情仇,结果最后变成了惊悚故事。..

虽然车夫讲的故事有些恐怖,但张阳对那些事情向来都是不信邪,理性分析,书生杀千金的原因不知,城主府被血洗的原因不知,凉君的头去了何处,新任城主的死因不知,头也不知所踪。

各种疑问混在一起,这才是让人害怕的根源。

百姓害怕,所以离开。

让热闹的城池荒凉,更显可怕。

对于这个故事,张阳好奇一点,那就是城主府被什么人血洗?书生死在了城主手里,最直接的就是书生自己的势力很强大,灭了城主府。可如果书生有那样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在成亲当夜动手,拿自己冒险。

思来想去,张阳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而车夫见张阳不说话,还以为张阳被吓坏了,又说道:“所以啊年轻人,好好活着,千万不要随意冒险,活着本就不容易,因为好奇心送命,那样太不值得。”

张阳回应道:“放心吧老师傅,我不喜欢冒险,也不会冒险,谢谢你的故事,等到了驿站,我会给你那十个银币。”

“好。”

说完下梁城的事,车夫的心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对于银币并没有刚开始那样注重,他更希望自己说的故事猛然这三个年轻人好好活下去,不要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