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景九辞轻轻呵斥道,“既然云老爷那么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

她知道云无恙今天是想看她出丑,一心想找理由惩罚她,她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这是云月儿身上的留影石,你可以看看全过程。”景九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块留影石,放在地上,马上迸射出一道光,马上就有了一个展示屏幕。

云月儿大惊,“你怎么会有流影石!”

流影石连整个云府都没有,可以想象出它有多可贵,可是如此昂贵的它怎么偏偏景九辞会有?

“你猜呀,我猜你现在心里在抓痒痒,羡慕得厉害呢!”景九辞悠哉悠哉地说道。

咻!咻!

流影石开始播放画面,里面正是以云月儿的视角呈现,景九辞跌落后山悬崖时故意藏在她的身上,因为有专属标识,景九辞一召唤它就可以随时回来。

画面中是云月儿和云无恙的对话,

先是云无恙发现后山药田被破坏,发怒与云月儿,

然后是云月儿的苦苦认错,云无恙最后原谅了她,两人一起谋划陷害景九辞的计量!

“现在大家都清楚了吧,那就不要在这里继续演双簧了,我看着眼睛累,不要来污染我的眼睛,”景九辞慢悠悠地说道,“我大人有大量,暂时不与你们计较,全部事件相互抵消,以后我与你们云府再无瓜葛,大家就当是陌生人。”

“什么!你个逆女!”云无恙勃然大怒,她还没有帮他们云府说情,他怎么会放她走呢。

景九辞真是敢想!

云无恙并没有因为事情败露而感到尴尬,反而不以为意,认为是一个父亲该得到的优待。

他作为长辈,设计一下晚辈又能怎样,他是一家之主什么干不得!

“就算是你姐姐故意推你下悬崖,你也必须得把当初答应我们的事情给办啰,不然你休想走出云府!”

“呵,云老爷真是不要脸的典范,先是以我母亲遗物为饵,故意骗我来此,我倒是来看看你们耍什么花样。”

“这不,陷害不成,你们还想用强的不成!”

“我说过,今后我与你们云府再无瓜葛,若是你们不识趣,也休怪我无情。”

景九辞向前走了几步,定定地看着上座的云无恙。

“昨日我已经让人去了皇宫带信给天炎陛下,说是故人之女有事相见,你也知道,就凭陛下寻找玉佩的架势,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云府会马上完蛋!”

“况且昨日之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我猜云老爷爷早已经听说,所以才会用陷害计量,而不是直接惩罚的方式。若是我突然的失踪,整个天炎人都会怀疑到云府,到时候云府怕是无地自容!”

“简直是反了,反了天!”云无恙气得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老爷,你没事吧,我来给你揉揉。”柳宜凉慌忙地走过去,在一旁给云无恙扶了扶胸口。

“景九辞,你怎么能这样,老爷可是你父亲,不帮忙也就算了,还与他顶嘴。”柳宜凉阴阳怪气地指责着景九辞。

那狐狸精的女儿当真是口齿伶俐,让她想起来当面景九辞她娘教训她的画面,那个画面让她终身难忘,让她丢尽脸面!

现在她的女儿也如此口舌厉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恨不得将他们她们大卸八块,奈何她女儿对云府还有用处,要不她早就派人暗杀景九辞好几回了!

景九辞挑眉,这个柳宜凉一股子**味,一大把年纪茶里茶气,好一股小三之风的做派。

“柳宜凉你果真人如其名,像极了画本子里姨娘们的做派,那风味派的话语一出,真是让晚辈我退避三舍呀,不敢靠近不敢靠近。”景九辞边说,边做出嫌弃远离的动作。

“景九辞,你!”柳宜凉因为生气,语气都变得尖厉起来。

她再怎么说年轻的时候,也让一些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在景九辞的话里她怎么就成了姨娘做派,真是气死她了。

她不就是在云府上位这块用了非人手段,景九辞那个丫头又怎么会知晓,她在人前依然是贤妻良母的姿态,谁也不能破坏她多年树立在外的形象。

“景九辞,你说什么呢,”云月儿突然站出来,“把嘴巴放干净点,我娘是能被你个废物评价的?!”

“哎哟,云大小姐,自己心思狠毒,样样坏事做尽,还想当了婊子立贞洁牌坊呀?”

“真是搞笑!”

“哼,景九辞,我能对你做出那些事,也代表你还有个几斤几两,你感到荣幸才是!”云月儿高傲地说道。

“云大小姐,我只能告诉你,我的脾气是有限的。你再这么不要脸地侮辱我的耳朵,我的宠物都可能不会答应。”景九辞故意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宠物?云月儿注意到景九辞怀里抱着一个小猫样子的动物,她冷哼嘲笑道,“这么小的死玩意儿,你到是不嫌脏。”

捂!捂!

大头绕是听懂了云月儿的话,生气得发出嗡嗡的声响。

刚才它听这一家人对主人妈咪的陷害嘲讽,已经让它很生气了,想要报仇被主人按住。现在这个可恶的老巫婆,又将恶毒的抓子伸向这么可爱的它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乖,大头乖。”景九辞抚摸着大头的脑袋。

“哟,景九辞你这么宝贝这只小猫,今天你若是想走,它就必须得死在这里。”云月儿眼神狠毒。

虽然听说景九辞可以修炼,但是她才是天炎的天才之一,就算她能修炼修为又能有多高,她一定打不过自己!

景九辞听了她的话后,面色瞬间变得冰冷。

她一向最为护短,与她言语打闹的话,她可以怎样都给自己找到有利的突破口,但是敢言语伤害自己身边在乎的人或事,她是一点都忍不了,更没有耐心与外人嬉皮切磋。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景九辞声音冰冷,周身的气息瞬间降了好几度,那气势非常慎人。

云月儿虽然被吓到,但是发现景九辞这么在乎那布丁一点的臭猫时,像是抓住了她的弱点,语气更是傲慢,“我说,你……”

“啊……”

景九辞没有给她说完整话的机会,在她吐出几个字的时候,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居然敢打我!”云月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一个废物居然能近她的身。

“打的就是你,大头,现在准许你上。”景九辞放开怀里的大头,该它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嗷呜!嗷呜!

只见大头如利剑一般,一下就窜射出去,飞快地趴去云月儿身上,撕咬着她。

云月儿见一个畜牲如此硬气,她使用异能想快快解决掉它。

奈何大头的动作太过于灵活,云月儿的招式根本攻击不到它,反而击打在大厅的地板上、墙上,让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厅变得狼狈不堪。

“混账东西,还不快让那只畜牲从你大姐身上下来!”云无恙气得直拍桌子。

奈何他前几天被药田被毁的事气结,一怒之下杀了崖底凶兽,那凶兽果真厉害,他在杀了那凶兽时,自己也被反噬,现在都不能使用灵力,甚至身体还有些虚弱。

这些他自然不能被外人看见,要不他堂堂云府之主颜面何存!

现在他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只能干吼。

而柳宜凉是一深宅妇女,更是不曾学习过法术,这也是她嫉妒景九辞母亲的原因之一。

“啊,我的脸……”云月儿惨叫着,她不相信自己堂堂筑基初期,居然连一只猫都对付不了。

一定是景九辞那个小贱人使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小招式。

“景九辞,你不让它下去的话,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云月儿遛不过大头,就向景九辞大吼吼。

大头哪里看得过恶毒女人吼它的主人妈咪,它的动物更加的凶残起来。

它可是上古凶兽,生性中就不带手下留情四个字,小小筑基初期还想打它,做梦去吧。

况且云月儿还是一个半罐水的筑基初期,用大量丹药吊起的,若是凭真实力,也不过与练气相当。

这一点景九辞也发现了,云府对云月儿当真是舍得,用那么多丹药堆出来一个筑基初期。丹药在天炎大陆一直是珍贵的存在。

“你有那个本事再说吧。”

“景九辞,你快放开我女儿,让那只小畜生滚开。”柳宜凉情急地走下来。

猫儿一样大小的小畜生,她就不信了,能闹出什么天来。

景九辞不理会柳宜凉,直接把她当空气。

柳宜凉情急之下从哪里翻出一个扫帚,试图打掉云月儿身上的“小猫”。

谁知,那“小猫”很灵活地躲避掉她的攻击,而扫帚则是落在了云月儿身上。

“哎哟,母亲你打我干嘛。”

“啊,疼死我了。”

“月儿,我的月儿啊…”

“景九辞,都怪你,都怪你!”柳宜凉气不不打一处出,转身就将手中的扫帚打向景九辞。

景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