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另外一个警察警惕地问道。

“水可能有问题!”

那个警察赶紧把打翻的水瓶捡起来,拧上盖子,放在一边。

“你看好他!我去追餐车服务员!”

恰巧这时,餐车又来到了一等车厢。

那个警察看了一眼推着餐车的列车服务员,脸色立刻大变。

“不好!马上呼叫救护车!水可能有毒!”

同时,他快速地一把扯下那个嫌疑犯的面罩,重新把他的脸罩住。

“到底怎么回事?”

另外一个警察着急地问道。

“来不及说了,先叫救护车在下一站等待!”

接着,他快速地一把薅住餐车服务员,大声问道:“刚才推着餐车进来的人呢?”

“我……我……我就是唯一的餐车服务员!”

餐车服务员被他吓得不知所措地解释道。

“他还在车上!你在这里看好嫌疑人,我去追!”

那个警察立刻掏出手枪,朝着二等车厢搜索进行。

此时,下一站即将到站,因而车内准备下车的乘客纷纷起身,收拾行李,这让原本人就多的二等车厢,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

那个警察谨慎地观察着每个乘客的眼睛,以及身材样貌。

刚才那个家伙冒充餐车服务员推车进来的时候,是带着口罩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因此,那个警察只记得他的一双眼睛。

至于衣服,肯定早就换掉了,所以,衣服已经无从参考。

另外就是体型!

这个家伙身体健壮,明显是经常锻炼,因此身体格外的结实。

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明显特征了。

但是,人群拥挤的二等车厢里,要想找到一个只记得眼睛和身材的嫌疑人,那堪比是大海捞针一样。

最关键的是,车子即将进站了。

还有十三个二等车厢,这要是一个一个查下去,可能连两个车厢都没有查完,车子就进站了。

这让他心急如焚。

他一边呼叫增援,一边请求封锁车站和列车。

局里收到他的呼叫,立刻派人到车站增援,同时也联系了急救车前往接应。

而一等车厢这里,戴着头罩的嫌疑人明显开始出现呼吸困难,身体颤抖起来。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负责看守他的警察着急地大声问道。

那个餐车的服务员紧张的,不知所措地问道:“警官……我……我……”

“快去通知列车长和乘警过来!”

这下,那个餐车的服务员听懂了,撒腿就跑了。

餐车服务员在经过第二个二等车厢的时候,正好与那个搜索的警察擦身而过的时候,被那个警察一把薅住了。

“不……不关我的事啊……警察同志……不关我的事啊!”

“那你跑什么呀?”

那个警察不解地问道。

“是……是……是另外一个警察同志让我去喊列车长和乘警啊!”

餐车服务员急扯咧咧地解释道。

“你不是有对讲机吗?”

被这个警察一提醒,餐车服务员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不就带着对讲机嘛!

“哦,对对对,我忘了这茬了!”

餐车服务员把列车长和乘警喊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到站了。

车子到站,高铁的自动门就随之开启。

这个时候,列车长正好赶到,不解地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快快快……先把门关上!”

负责搜索嫌疑人的那个警察喊道。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站台上等待上车的乘客,与着急下车的乘客,早已经交叉混杂在一起了。

…………

在医院的抢救室门口,局长脸色严峻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负责案件侦办的队长,悄悄在局长耳边说了几句话。

“走!立刻赶过去!”

临走前,那个队长不忘嘱咐道:“不许任何人靠近病房!”

在看守所里,疤脸上的惊恐依旧没有完全消失。

“到底是谁想杀我?”

他声嘶力竭地不停喊道。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来问你!”

负责案件侦办的队长厉声反问道。

“我不知道……在那边的看守所里,就发生过一次啦!”

疤脸的话,让局长眉头立刻紧皱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局长转头问道。

队长摇摇头,拿出手机,递给局长。

原来,就在他们准备押解疤脸要到高铁站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一个消息,提醒说,有人会在途中暗杀疤脸,叫他小心提防。

所以,队长这才灵机一动,用自己的其中一个身形跟疤脸差不多的队员,换了疤脸的衣服,并戴上了黑色头罩,装作疤脸上了高铁。

而真实的疤脸,则由队长只身带着去了机场,乘坐飞机飞回了秦岭。

实际上,在高铁上被暗杀的是一名警员,而不是疤脸。

这让原本仅仅只是一个盗挖文物的案件,变成一件棘手且复杂的刑事案件。

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想杀掉疤脸呢?

从疤脸的供述来看,他在那边看守所的时候,就差点被杀掉。

如果不是有人凭空出现在看守所之内,救了他一把的话,恐怕他早就死在那边的看守所里了。

因此,疤脸有理由相信,他的处境不安全,尤其是在看守所内,他更是惶恐不安。

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阴影。

尽管提审他的警察一再向他担保解释,但是,疤脸依旧是坚决不相信,而且极不配合。

无奈之下,局长只好妥协道:“给他安排一个单独监室看押!”

这样,疤脸才算是勉强不再抗拒了。

很显然,能通知警方的人,必定是自己人。

而且,很可能是那边的同行。

既然是那边的同行,为什么还要匿名消息通知呢?

“有内鬼!”

局长和队长异口同声地分析道。

“内鬼?内鬼……”

局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意识到,一个内鬼能让那边的警察都不敢明里通知,那说明这个内鬼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作为同行都知道,当内鬼的身份越高,往往权势就越高。

如果是这样,那么所涉及的案子就会越加复杂。

“能联系到发消息的人吗?”

局长不抱希望地问道。

队长很遗憾地摇摇头。

其实,这个结果大家都知道的。

现在,一切都得从疤脸从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