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满足条件的女孩还活着,叫齐明月,她差点被杀,但是后面逃了,你想办法接近她,多看着点,顺便打听那晚发生了什么。”

苏寒点了点头,然后顾寒山就带着苏寒回到了教室。

“他叫苏寒,从隔壁市里转来的,大家和平相处,好好学习。”

顾寒山指了指齐明月身边的空位。

“你挨着齐明月同学坐。”

苏寒在同学们的注视下,走到了齐明月的身边。

他冲齐明月打了个招呼,但齐明月直接别开了脸。

苏寒有点尴尬。

前桌的男生回过头。

“啧,她怪得很,本来之前多好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就不爱搭理人,还神神叨叨的,你少跟她说话吧。”

眼看着打了下课铃,齐明月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吃饭,却被苏寒叫住。

“齐明月同学,我不认识路,你能不能带我?”

苏寒真诚的看着她。

齐明月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点头。

苏寒走在她的身边。

“谢谢你啊。”

齐明月没有回答。

苏寒搜肠刮肚的想着该怎么聊天,还没想好,就听齐明月怎么说。

“张威不是跟你说少跟我接触吗。”

苏寒看向齐明月,她很平静,没什么表情。

“我觉得还好。”

苏寒实话实说。

齐明月的面部表情温和了些。

“你为什么会转学来这?”

“之前学校的教学质量不太好,而且啊……”

苏寒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压低了声音。

“我们学校前段时间跳楼死了两个人,我不太敢呆在那了。”

齐明月听完,露出一个嘲讽笑容。

“那你可真是来错地方了。”

苏寒露出不解的表情。

“啊?”

齐明月低下头。

“没事,前面就是食堂了,你自己去吧。”

“你不吃饭?”

齐明月不再搭理苏寒,自己走开了。

苏寒正要去食堂,顾寒山就从他的身后,拎住了苏寒的衣领。

“你跟齐明月聊了什么?”

顾寒山问道。

苏寒把刚才的聊天内容复述了一遍。

“嗯……再接再厉。”

顾寒山拍了拍苏寒的头。

苏寒拍开顾寒山在他头上作乱的手。

“不要仗着你比我高就乱来。”

“嗯哼?”

顾寒山换了一只手继续拍。

苏寒恨恨地看着顾寒山。

这么多学生在这,他又不能给身为老师的顾寒山一脚。

“明天我穿增高鞋来吓死你。”

顾寒山站直了身子,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

“十五厘米那叫高跟鞋,你想穿我没意见,教导主任能不能放过你,我就不知道了。”

下午体育课,苏寒正好赶上了跑步测试。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男生跑完步就该女生了,苏寒拧了一瓶冰可乐,气都不喘,直接干掉了大半瓶。

刚把可乐放下,跑道上就出了事。

齐明月腿抽筋摔了一跤,却没有人去扶她。

苏寒穿过人群,蹲在齐明月身边。

发现齐明月的膝盖磨破了。

“没事吧?”

齐明月颤抖着嘴唇。

“抽筋……脚崴了……”

苏寒立刻把齐明月横抱起。

“医务室在哪儿?”

身边的女同学给苏寒指了路。

苏寒抱着齐明月就跑向医务室。

等处理好了齐明月的伤口,体育课已经下课了。

齐明月想到刚才自己跌倒后,没有任何人关心自己。

只有苏寒冲上来,还一直在医务室陪着自己,本来封闭的心稍微软化了一点。

“谢谢。”

齐明月对苏寒道谢。

苏寒摆摆手:“没事,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请假,晚上下课了,把作业带给你。”

齐明月点点头,目送苏寒离开,眼神里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苏寒把齐明月的事跟顾寒山说了,顾寒山皱了皱眉。

他知道齐明月活下来后,性情大变,对那晚的事只字不提就算了,整个人还有些神经质,导致本来内向没什么朋友的她,在班上直接被孤立了。

“我们得知道那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她对你印象应该不错,加油,小寒,必要的时候,色相也得牺牲!”

顾寒拍了拍他的肩头。

苏寒面无表情。

“滚!”

晚上下了晚自习,苏寒先去买了饭和一些零食,才带着作业和今天的笔记去找医务室看齐明月。

齐明月没想到苏寒还给自己带了饭,表情很是动容。

“这些是今天的笔记,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苏寒把笔记和作业给了齐明月。

齐明月接过东西,眨了眨眼,对苏寒笑了笑。

“你是个好人。”

苏寒直接就被人发好人卡,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明月犹豫了一会,对苏寒劝告。

“你……趁早离开这里吧,五中也很好,你去那里读书吧。”

苏寒眼睛一亮,然后装作不解。

“怎么了?”

齐明月沉默了很久,最终靠近了苏寒。

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学校死了很多人……还会再死人的……”

苏寒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

齐明月表情有些惊恐和紧张。

“我本来该是第一个死的人……但是它放过了我……后面学校失踪了很多人。”

“我偷偷打听过,她们和我是同一天出生的……她们一定是死了,如果那天它没放过我,和它一起的另外一个诡说,要抽干我的血!”

齐明月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苏寒也露出害怕的表情。

“你怎么不告诉老师啊?或者报警。”

齐明月苦笑。

“你看同学对我的态度,你觉得,谁会信我?”

苏寒的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什么东西。

那是当他第一次告诉父母,他能看见的那些诡怪的时候,他的父母只是当做孩子光怪陆离的想象,一笑了之。

随着他说见诡的次数越来越多。

苏寒的的父亲,作为一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开始有些不耐烦,认为是自己的孩子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后来因为很多原因,苏寒的父亲和苏寒的母亲离婚了。

苏寒被判给了妈妈。

苏寒妈妈对自己孩子的话,一直都是将信将疑的。

直到离婚后将孩子带回家,苏寒的外婆听说了苏寒的事儿,才忙着找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