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分别叫什么？”

苏寒盯着那三个女孩，眼神凌厉的质问。

其中一个稍微有些胖的女孩缩了一下，正要开口。

一边的短发女孩掐了她一把，看着苏寒。

眼里全是警。

“你谁啊？就把我们带到办公室来，我告你限制我人身自由。”

苏寒看着女孩。

带着少年人稚气的脸上满是不服气。

“齐珊珊……”

苏寒说。

“看来你是她们的……‘头儿’？”

刚才男生叫齐珊珊的时候，目光就是看着这个短发女孩的。

齐珊珊的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但很快又壮起胆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嘛？”

卓全在工作上没有和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接触过。

没想到这么叛逆。

“要么在这回答，要么通知父母，跟我回去。”

苏寒面无表情，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班主任知道自己的学生的脾气。

这个齐珊珊家里有权有钱，平时就不服管教。

“苏队长，齐珊珊左边这个是刘玲，右边这个是王璇。”

班主任说。

苏寒点点头，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刘玲。

她是三个人里害怕的情绪最明显的一个。

一直在微微发抖。

刘玲试探着看了一眼苏寒。

发现苏寒在盯着她，立刻垂下了头。

“刘玲。”

苏寒勾起嘴角。

“你们同学说，你们和林依然的关系不错？为什么刚才我问的时候不回答我？”

“我……”

刘玲颤了颤身子。

眼神不经意的往齐珊珊那里一撇。

“我们前段时间吵架了……”

苏寒看了一眼卓全。

卓全立刻接上。

“为什么？”

“因为……”

“因为她偷我的钱。”

齐珊珊抢过话头，语气很不耐烦。

苏寒一副了然的样子。

“哦，也就是说，林依然偷了你们的钱，所以你们这群曾经的好友，分道扬镳了。”

齐珊珊坚定的点头。

苏寒转头看向班主任。

“这事你知道吗？”

班主任摇头。

“他们没有上报。”

“所以，你们对林依然做了什么？”

苏寒的眼睛很黑。

黑得如同一汪不可见底的黑潭。

让人恐惧和他注视，害怕溺死其中。

齐珊珊很坚定。

“我们什么也没做。”

苏寒看着齐珊珊倔强的眼神，心里涌上一股厌烦的情绪。

他深呼吸一口。

“卓子，我去调监控。”

然后对班主任说。

“麻烦你继续配合我们了。”

苏寒刚要推门离开办公室，齐珊珊就在他身后喊。

“你凭什么看监控？”

苏寒手上一顿，转过身，站到齐珊珊面前。

“我是警察，我有权利调查监控。”

苏寒比齐珊珊高出很多。

但他没有低头，他只是眼睛向下看着。

居高临下的，俯视齐珊珊。

齐珊珊被压得一时语塞。

“最好……别让我从监控翻到什么。”

苏寒扔下这句话，离开了办公室。

苏寒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听到了跑操结束的铃声，他逆着人群，走向操场另外一边的行政楼。

一群高中生说说笑笑的从他身边经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并不臭的汗味。

苏寒高大英俊，穿梭在学生中，引起了不少学生的侧目。

“对不起。”

一个温润的男声传进苏寒的耳朵里。

苏寒循着声音看过去。

一个看上去也不是学生的男人蹲在地上，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捡着地上散落的书本。

“没关系。”

女生捡完书就快步离开了。

男人站起来，朝着操场里面不停地眺望着。

从眼神来看，应该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苏寒走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

男人回过头。

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直直的看向苏寒。

“你找谁？”

苏寒的话让男人以为他是老师。

男人道。

“我来找我妹妹，高二理科三班的林依然。”

“林依然？”

苏寒虚眯起眼。

苏寒把男人带到了小卖部，给自己买了一盒牛奶和面包，两人面对面坐着。

“你叫什么？”

苏寒问。

男人犹豫了一下

“陆暗。”

“你是林依然的哥哥？”

林依然的家庭关系上，并没有哥哥。

眼前这个自称林依然哥哥的人很明显有鬼。

陆暗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她没有哥哥。”

苏寒冷声道。

“她最近出了事，不说实话我就报警了。”

陆暗一听苏寒的话直接站了起来。

他看着苏寒，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依然怎么了？”

“回答我。”

苏寒不为所动。

陆暗看着苏寒，觉得这个男人应该不是老师。

他缓缓坐下。

“依然平时很喜欢来我的店里做作业，从初中开始，每个周末都回来。”

“前段时间，她从狗贩子那里救了一只狗，她妈妈不让养，就放在我店里了。”

“她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来看看狗，但是……从上周一开始，我就联系不上她了。”

陆暗一开始以为是林依然学业繁忙，没放在心上。

但是到了周末，林依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店门口，陆暗才觉得不对劲。

以前周末不来店里，林依然是一定会给陆暗发消息的。

因为陆暗会给她准备饭和点心。

不去就会告诉陆暗，免得陆暗白忙活一场。

“所以你就来学校找她？”苏寒问。

陆暗点点头。

“依然怎么了？生病了？”

苏寒看着陆暗的眼睛，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是担忧和期待。

犹豫了一下，苏寒还是说。

“她死了。”

陆暗的瞳孔缩成一个小孔。

过了很久，他才颤抖着声音。

“你……乱说什么呢……”

苏寒掏出怀里的警官证，道。

“昨天死的。”

陆暗瞬间红了眼。

“她怎么会死？她才十五岁，她……还有三个月就十六岁了，她说，她想跟我一起去旅游……我……”

陆暗有些语无伦次。

“我能去看看她吗？”

苏寒看着他，吸完最后一口牛奶，放下牛奶盒，说道。

“你不是家属。”

陆暗的眼神光暗了下去。

“她怎么死的？”

陆暗问。

苏寒歪了歪头。

“自杀。”

“不可能！”

陆暗站起来，看着苏寒。

“她不可能自杀。”

“哦？”

苏寒不置可否的看着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