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生替王国发布的风水,已经被人动过了。
余梅到这个地步,他看的出余梅没有撒谎。
所以慕长生断定,改动风水局的另有他人。
苏寒皱皱眉。
“苏警官,我劝你趁早把那个小情妇抓起来。”
慕长生走到电视旁边,把一面镜子扣在桌面上。
苏寒疑惑。
“为什么?”
“能有时间和机会改动房子风水布局的,除了王国发就是李玲玉了,王国发总不能杀了自己。”
慕长生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苏寒回头,让周海成马上去找李玲玉。
过了好一会,周海成才打电话过来,说李玲玉失踪了。
学校她已经三天没去了。
慕长生冲苏寒道。
“把李玲玉的身份信息给我。”
他现下看不到李玲玉的面相,只能靠八字去算。
苏寒让人调来了李玲玉的出生日期和时间。
慕长生念念有词的掐掐算算。
“凶多吉少。”
慕长生得出结论。
苏寒问。
“知道她在哪吗?”
“东南方,十一公里外。”
坐在警车上,慕长生欲言又止。
苏寒看着慕长生这副样子,有些好笑。
“想说什么便说吧。”
慕长生看向苏寒。
“这案子幕后黑手抓不到……你能把老王还给我吧?”
苏寒摸摸下巴。
“你话里有话。”
慕长生低下头,犹豫了一会,说。
“李玲玉应该已经死了。”
车上一片愕然。
苏寒面不改色的看着车子前进的方向。
“到了才知道。”
慕长生无所谓的把头靠在车窗上。
十一公里外,是一座废弃的炼铁厂。
这片区域的民警已经封锁了这个炼铁厂,等着苏寒他们的到来。
慕长生坐在车里,说。
“我没必要下去了,看到李玲玉的尸体先别碰她,从地上弄点灰先扔她身上。”
苏寒点点头。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死相凄惨的李玲玉。
看样子是被人从铁架上面推下来的。
身上多处骨折,脑浆都摔出来了。
苏寒看着本来美艳活泼的一个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难免有些唏嘘。
不过她这样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苏寒按照慕长生说的,从旁边捧了一大把灰,洒在了李玲玉的尸体上。
如果苏寒是慕长生,他一定能看见李玲玉尸体上面淡淡的黑气。
警车上,慕长生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医者不自医
通理,哪怕是修为通天,他也算不出自己的命格。
只有他师父在世时,说过他是注定鳏寡孤独的命。
克妻克子。
不过慕长生对这些也并不是特别在意。
但师父还说了,如果他挺过二十三岁,他的命格会有逆转。
慕长生已经二十二了。
过了年,他二十三岁的生日,在十月份。
他有大劫,如今,这个劫已经初现了。
他第一次看到苏寒时,就看到了他天赦入命的命格。
这种命格一生无痛无灾,顺风顺水。
而慕长生的命格,是道家所言的童子命。
不过慕长生从来没在意过他的命格,自从师父去世以后,他只身一人,无牵无挂。
如今碰上能扭转他命格的贵人,他也没有扑上去,也只是顺应自然。
慕长生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苏寒回到车上。
“看到尸体了?”
慕长生问,
苏寒点点头。
慕长生伸了个懒腰。
“有的你忙了。”
苏寒笑着问。
“你不打算帮帮忙?”
慕长生想了想。
“都可以,但是先给钱。”
苏寒被慕长生这副样子逗乐了。
他伸出手,拍拍慕长生的头。
“你要多少钱?”
自从师父去世,已经很久没人摸慕长生的头了。
慕长生不自在的挺直了腰板,道。
“男人的头别**……你看着给吧。”
苏寒收回手。
觉得这个小道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暴躁易怒。
苏寒让慕长生帮忙,这钱也只能由他自掏腰包。
不过这点钱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相比于钱,他对慕长生更感兴趣。
准确的说,是对他道士的身份感兴趣。
“你去哪?我让人送你。”苏寒问。
慕长生又打了个哈欠。
“随便把我放哪吧……睡哪里都一样。”
苏寒疑惑。
“你没住的地方?”
在查王国发的案子时,他可是看到王国发的账户给慕长生转过十万。
慕长生怎么看也不像没钱付房租的样子
“睡哪都一样。”
慕长生毫不在意。
苏寒委婉的问。
“香火钱……不够?”
“我师门就没有供香火,哪来的香火钱。”
慕长生看了一眼苏寒,然后说。
“我命该如此而已。”
不知为何,苏寒听了这话有些心疼,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青年。
慕长生在他师父死以前,还是有固定的住处的。
不过师父去世后,他便把那座小道观捐了。
从此娇生惯养的雪貂老王,就开始跟着慕长生风餐露宿。
说起老王,在苏寒家里呆着的这段时间,除了不能出猫笼,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慕长生也没提把老王要回来这件事,只对苏寒说。
“你近日大凶,把老王带在身边吧。”
苏寒看着慕长生琥珀色的眼眸,点点头。
虽然不确定慕长生为什么帮他。
但苏寒选择相信这个小道长。
慕长生最后还是随便找了个路边下了车。
苏寒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腾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孤傲。
苏寒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慕长生的词。
苏寒回到家,冲雪貂打了个招呼。
“老王是吗?你的主人让你保护我。”
雪貂一早就感应到了慕长生的心思。
它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苏寒,示意自己知道了。
苏寒觉得有趣,打开了猫笼。
雪貂慢悠悠的爬出猫笼,趴在了咕噜的背上。
这几天的相处咕噜早就熟悉了雪貂的味道。
而且雪貂还拥有它不曾拥有的柔顺毛发。
咕噜在雪貂趴过来的一瞬间,就开始给它舔毛。
看雪貂没有跑走的打算。
两个小朋友相处得很和谐,苏寒放心的去洗澡了。
洗过澡,苏寒接了个电话。
“喂?”
苏寒下身围着一条浴巾。
头发上的水滴顺着他的脖子滑落。
一颗颗的滚过他的胸膛,腹肌,最后消失在柔软的浴巾上。
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
“小衍,今年过年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