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很成功,应该说是为了掩盖之前的谜之操作奥尔加玛丽态度好了不少,总之就是希望埃尔梅罗二世做一个捣蛋鬼给别的买家添添乱让他们没法竞争虹级魔眼。
不过中途也牵扯出了一个让埃尔梅罗二世不是很开心的话题。
圣杯战争召唤出的从者不会有上次召唤的记忆。
“真是的,这种事……”埃尔梅罗二世晃着眼前的杯子注视着和玻璃杯相碰的冰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即便如此你也不会放弃对吧?”希狄伽坐到了埃尔梅罗二世的身边,一杯和埃尔梅罗二世同样配置的酒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埃尔梅罗二世轻笑一声,“没有记忆?那种事情根本无所谓,只要我还记得他就足够了,他依旧是他,那个驰骋在世界的王,他所要看的只有前方,身为臣子的我会全力的追在他的身后,不需要他停下,我会站到他的身边,哪怕那一天……”
“没有尽头……吗?”希狄伽轻轻的晃了晃酒杯,将一封信放在埃尔梅罗二世的身前,“这可不是一条笔直的道路。”
埃尔梅罗二世皱了皱眉头拆开了信,看着信中的文字他的表情开始僵硬。
“挑衅对吧,”希狄伽轻笑一声。
“你看过了?”埃尔梅罗二世挑了挑眉头。
“不,不过这个时候除了来挑衅的以外还有别的可能吗?”希狄伽屈指弹了弹杯子,看着晃动的酒面上倒影的自己,希狄伽嘴角微微上扬,“你会去的对吧。”
“这不是当然的吗?”埃尔梅罗二世面无表情的将信塞进了口袋。
那位王那面对吉尔伽美什都不曾退缩,要是他面对一个小偷都退缩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触碰到那位永远都在驰骋的王。
“师父?”格蕾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没关系的格蕾,”埃尔梅罗二世扬了扬酒杯。
“是吗?”格蕾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在听到自己师父思念的人不会记住他的时候她非常的担心,因为这实在太悲哀了。
看到埃尔梅罗二世与往常一致的表情,她有些放心了。
埃尔梅罗二世呼出一口气注视着半透明的酒,酒面晃动,他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不,他确实看到了,因为他依旧没有改变,他依旧死死的拽着连接着过去的回忆。
哪怕知道自己所要做的和用手去抓住水一样,越是去用力流逝的越快,但是至少比静静的看着它流逝殆尽来的好。
大概还没到格蕾放心的时候吧。
希狄伽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看着其中孤零零的冰块微微一笑,“没事的,因为我在啊~”
然后出事了。
看着地上的无头女尸希狄伽嘴角抽搐,看那出血量和毫无反抗痕迹的现场,大概是一击解决的。
能够秒掉未来视魔眼的拥有者,而且还是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那么人选的范围似乎被缩小了不少。
“凶手就是你吧!”哭泣的少女抬起手指向了希狄伽。
希狄伽默默的朝着旁边走了一步,因为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名叫卡勒伯的圣堂神父,按照埃尔梅罗二世的说法,这家伙完全做的出一个晚上杀光这里所有魔术师这种事情,至于做不做的到另说,但是可以的话圣堂神父都不介意这么做。
总之一定是碰巧指到他啦。
然后奥尔加玛丽的手指偏移指向了希狄伽。
哈!!!!!
“特丽莎说过,她没法看到你的未来的行动,是你杀了她的!”奥尔加玛丽抬起手对准了希狄伽,黑色的光芒在她的手心汇聚。
魔弹吗?
因为做的到,所以就是你,还真是一个混乱的小孩子会作出的判断。
希狄伽轻叹一声抬起右手屈指一弹,气势汹汹的魔弹在触及他指间的瞬间破碎。
卡勒伯眯了眯眼睛。
“稍微睡一会吧。”
现在的奥尔加玛丽精神明显不对劲,大概不是可以说服的那种。虽然有些无奈,但是希狄伽还是一击手刀将奥尔加玛丽打晕。
“你们有会验尸的人吗?”希狄伽抱起昏迷的奥尔加玛丽向围观的人问道。
“我来吧,”头号嫌疑犯卡勒伯走了出来。
“那就拜托你们了,”真头号嫌疑犯希狄伽耸了耸肩抱着奥尔加玛丽离开了案发现场。
“事情开始麻烦了,”在掠过埃尔梅罗二世的时候希狄伽轻声说道。
埃尔梅罗二世眯了眯眼睛,如果是别的地方还好说,魔术师之间的互相厮杀是件无比平常的事情,但是这里是魔眼列车,受害者是未来视的拥有者,头部还被带走了。
漩涡开始变大了。
“你还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希狄伽停下了脚步,刚才离开房间的不只他一个。
“即便被冤枉和攻击,你也不会伤害一个悲伤的孩子,应该说不愧是纯白的英雄吗?”
化野菱理带着柔和的笑容走到了希狄伽的面前。
“我刚才十分干脆的用手刀敲晕了一个悲伤的孩子,”希狄伽翻了个白眼,“所以我也不介意把一个不悲伤的女人打晕。”
化野菱理的笑容僵住了。
“还有……纯白的英雄?是谁?”希狄伽绕开了化野菱理,只留下化野菱理一个人在那里凌乱。
回到埃尔梅罗二世的房间后希狄伽轻轻的将奥尔加玛丽放在了沙发上。
“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孩子,”希狄伽坐到奥尔加玛丽对面,“傲慢,倔强,却脆弱,这样的坏孩子可是会给周围的人添很多麻烦的,对吧?”
“是你在说那只野猫吧,”一双手从希狄伽的背后探出搂住了他的脖子,柔顺的紫发缓缓落下,“她确实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厌烦过,所以这次……”
“唔……”奥尔加玛丽**一声睁开了眼睛,脖子的上的酸痛让有种落枕的感觉。
“你也会拯救她的对吧。”
“我可不是英雄。”希狄伽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是一个温柔的普通人……对吧?”
“大概吧。”
“这里是?”奥尔加玛丽捂着脖子坐了起来。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房间,”希狄伽靠在了沙发上,“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还有放下你手上的魔弹,不然这次你真的会落枕了。”
奥尔加玛丽抿了抿嘴放下了右手,“我知道你不是犯人,只是……”
“不甘心自己的无力对吧,”希狄伽摊了摊手,“家人遇到了危险,自己除了看着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特丽莎不……”奥尔加玛丽下意识的反驳,但是看到希狄伽眼中倒影的那个懦弱的自己后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左臂,“她是我的家人。”
“有的时候稍微懦弱点也没关系,”希狄伽站了起来抬手按在了奥尔加玛丽的脑袋上,“没必要都自己扛着。”
“你又懂什么!”奥尔加玛丽抬起手拍在了希狄伽的手上,“特丽莎她……不对,放开你的手!”
奥尔加玛丽憋红了脸用力推着希狄伽的手,但是希狄伽的手却纹丝不动,温暖和舒适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放松。
但是这是不可以的,一旦放松她一定会想要扑在某个人的怀中大哭一场吧。
她是君主的女儿,特丽莎总是在说,要坚强,所以……绝对不能哭,不能让懦弱的自己出现……
现在只是眼睛酸了而已!
只是因为眼睛酸了在揉眼睛而已!
奥尔加玛丽捂着眼睛低下了头。
现在特丽莎已经不在了,所以稍微……
“稍微懦弱一些也没关系的,”希狄伽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