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兵不血刃拿下天津,随后他让张忠留下,与张芾一同接管天津,毕竟这里做为他进攻大明的桥头堡,只要天津不失,大汉的军队就可以进退自如。
至于朱瞻壑和带兵的常威,两人则没有丝毫的停留,在手下的精锐大军登陆后,立刻来到天津的火车站,坐上火车以最快的速度杀向北京城。
天津到北京的铁路,就是当初大汉帮着大明修建的,而在修建这条铁路之初,朱瞻壑就预见可能会有用到这条铁路的一天,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有了这条铁路,朱瞻壑率领的大军,仅仅在几个时辰后,就杀到了北京城下。
不过朱瞻壑的动作虽快,但消息传播的更快,特别是当初朱高煦曾经从天津奇袭过北京,而且还被他成功了,因此后来大明也吸取了教训,天津派驻的锦衣卫,专门有人负责向北京城示警。
所以当朱瞻壑率领的大军杀到北京城下时,北京已经接到了天津失守的消息,于是立刻关闭上城门,以北京城的坚固,就算朱瞻壑带着最犀利的火炮,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轰破城门。
来到北京城下,朱瞻壑并不急于攻城,因为他知道的很清楚,朱祁镇御驾亲征,已经将北京城周围的军队抽调一空,比如天津那边,除了海军外,驻扎在陆上的天津卫就被抽调了大半,这也是为何张芾能那么轻易就夺下天津的重要原因。
就算是北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现在城中的守军也不超过三万人。
历史上土木堡之变后,也先挟持着朱祁镇进攻北京城,而当时北京在于谦等人的主持下,花了一个月才征召了二十二万大军,其中有铠甲者却只有两万多人,这两万多人才是北京城真正的守军,剩下的全都是临时征召起来的军队。
兵临城下,北京城也是乱成一团,毕竟朱祁镇不在京城,唯一能做主的,也只有胡太后。
说起这位胡太后,也要感谢朱瞻壑,历史上她被朱瞻基废掉,四十多岁就去世了,但现在历史改变,她不但活的很好,而且一直稳座太后之位,朱祁镇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对她还算尊敬。
胡太后性格温婉,远不如张太后那么强势,平时她常居于深宫之中,也很少理会宫外的事务,现在大汉的军队压境,留守的大臣也不得不请出这位胡太后主持大局,因为朱祁镇没有其它的兄弟,而唯一的儿子也才两岁,根本担不起大局。
武英殿中,胡太后满面惊惶之色,隔着一层帘子向外面的大臣问道:“各位都是大明的肱骨之臣,现在大军兵临城下,不知各位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帘子外的胡濙、王直等大臣也都是相顾无言,毕竟谁也没想到,大汉会在这个时候突袭北京,有心派人通知朱祁镇撤军回援,可他们现在连朱祁镇在哪都不知道,更何况朱祁镇那边还有瓦剌大军,万一这时撤军,瓦剌趁机进攻的话,那朱祁镇可就危险了。
“太后,大汉虽然兵临城下,但并没有立刻攻城,所以臣以为最好还是先派人出城,了解一下大汉的意图再做决定!”
这时胡濙第一个站出来建议道。
“臣附议,大汉一向与我们大明交好,这次无故出兵,实在让人想不通,臣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时立刻有大臣站出来道,随后其它的大臣也纷纷表态赞同。
不过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官员站出来大声道:“太后,派使节出城可以,但城中也必须做好防备,现在城中兵力空虚,但城中百姓众多,完全可以征召民间的青壮,增强京城的守御!”“于侍郎,现在情况不明,如果咱们加强守御,会不会激怒城外的汉军,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胡濙听到这个中年官员的建议,也是眉头一皱反问道。
这个中年官员正是大名鼎鼎的于谦,现任兵部左侍郎一职。
“胡公,大汉的军队都已经杀到京城了,守卫天津的海军在张芾的带领下叛变,显然大汉是有备而来,所以咱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于谦却坚持道,对于大汉的这次突袭,他本能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一个搞不好,就可能重演当初朱高煦突袭京城,攻占皇宫的耻辱。
“本宫觉得于侍郎的话有道理,这样吧,于侍郎你负责召集城中的青壮,加强京城的防守,胡尚书您年老德高,而且又曾经多次出使大汉,不如就由您出城,询问一下汉军的来意!”
这时帘子后的胡太后忽然开口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最担心的就是汉军杀进城中,所以加强防御还是很重要的。
“太后,兵部有王尚书在,不如请他负责征召青壮,臣愿意随同胡尚书一起出城去见汉军的主将!”
于谦却主动请缨道,直到现在,北京城都不知道汉军的主将就是朱瞻壑。
其它大臣也都有些惊讶的看向于谦,毕竟现在情况不明,虽然中原一向有交战不斩来使的传统,但大汉脱离中原多年,谁也不敢肯定使节会不会有危险?
听到于谦竟然要求和自己一起出城,胡濙也是眉头一皱,当即开口道:“于侍郎,你是兵部的人,又没有出使的经验,更没接触过大汉的人,不如还是留在京城,由老夫出城就行了!”
“胡尚书,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现在我们对汉军一无所知,万一交战,肯定十分吃亏,所以下官才想趁此机会,亲自前往汉军的大营,看一看他们的虚实!”
于谦却依然坚持道。
听到于谦这么说,胡濙也不好再反对,其它的官员也都觉得于谦说得有道理,最后连胡太后也开口道:“也好,既然于侍郎有此想法,那就辛苦你和胡尚书一同出城,不过到时一切以胡尚书为主!”
“臣等遵命!”
胡濙和于谦同时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