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齐啸风猛地瞪大了双眼!

我靠!

这不是那种电视剧里最俗烂的剧情吗?

什么酒店没有空房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之类的……

万万没有想到,这么经典的戏码,竟然真的会在现实中上演!

看着面色潮红欲滴的霁月,齐啸风也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自从那次套霁月的话之后,齐啸风一直对她十分客气,根本没有再碰她的念头。

一来当时有赌气的成分在,一怒之下,齐啸风就做出了冲动的举动。

二来霁月如今已经完全为自己所用,是东宫大宫女。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说实话,齐啸风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对霁月下手。

可就算是齐啸风再怎么清心寡欲,也耐不住霁月几次三番这样明晃晃的……

明示啊!

人家妹子都已经明示到了这个份上了,自己要是再怂下去,是不是有点不太讲究?

人姑娘都不害怕,你一个大老爷们,还顾忌什么?

齐啸风当即清了清嗓子,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洗漱吧。”

基本礼节先洗澡,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正值酷暑,天气炎热,就这么赶了一天路,早就出了一身臭汗了。

霁月盈盈一笑,向齐啸风屈膝道:“是!”

“请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去找店家备些热水来。”

一刻钟后。

客房内水汽氤氲,一片热气腾腾。

齐啸风泡在盛满热水的木桶中,只觉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放松。

尤其是霁月还在后面,用毛巾轻轻替齐啸风擦拭着后背。

这一刻,齐啸风一身的疲惫瞬间消失无影。

“殿下稍等,奴婢再去给您取些热水回来。”

霁月转身出了房门,再回来时,她身上的衣裙都湿了大半。

她身上本就穿着薄纱质地的衣裙,如今被尽数打湿,全部都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她那凹凸有致的姣好轮廓。

“殿下,奴婢的衣裙被水沾湿了……”

我靠!

这样的场面,哪个正常男人还能受得了啊!

齐啸风一伸手,将霁月一把拉入了木桶内。

“既然湿了,那就一起洗吧。”

“啊——”

霁月发出惊呼,伸手紧紧搂着齐啸风的脖子,一刻都不敢松开。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整个房间内的温度迅速升高。

霁月紧紧贴合在齐啸风的身上,那两团弹润有力牢牢贴合着齐啸风的胸膛,令齐啸风心脏一阵狂跳!

“殿下,您不喜欢奴婢吗?”

霁月委屈巴巴的,一双杏眼泪光闪闪,看上去很是令人疼惜。

齐啸风一皱眉:“何出此言?”

他对霁月,那可真是做到了发自内心的尊重啊!

有这么一个温软可人的姑娘在身边伺候,齐啸风能够守住底线,已经很不容易了。

何来不喜欢她这一说?

谁知霁月竟嘟着嘴巴,可怜兮兮道:“您从来都不碰奴婢,像是有意回避奴婢似的。”

“您是不是觉得,奴婢是二皇子塞在您身边的人,认为奴婢不干净了……”

齐啸风一皱眉。

误会!

绝对是天大的误会!

本以为自己这是对她的尊重,没想到无形之中,竟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想法!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我只是怕你内心抗拒,所以从来不愿意强迫你……”

齐啸风正欲开口解释,然而突然凑上的柔软红唇,堵住了他正在说话的嘴。

水波**漾的木桶内,一切都发生的那样顺理成章,合理自然。

只不过。

一阵阴风吹过,忽然熄灭了房间内的蜡烛。

霁月身形一僵,紧紧往齐啸风的怀中缩了缩。

“殿下,怎么了?”

齐啸风心中也很是纳闷!

因为要沐浴,所以霁月已将房间内所有门窗都牢牢关闭了起来。

在这密闭空间之中,蜡烛怎么可能会自动熄灭?

除非……

齐啸风示意霁月噤声,另一面已经悄悄伸手穿上了衣服。

摸了摸,怀中那把打造好了的玄铁短刀还在。

齐啸风脚下步伐轻盈,悄无声息摸索到了客房内的窗户旁边。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窗户竟被人悄悄推开了一个缝隙。

齐啸风入住的这家驿馆总共三楼,其中一楼是散客用餐的地方,二楼和三楼都是住宿的客房。

随行的田铮、高秉文、两名礼部郎中以及六个东宫侍卫,都住在二楼客房。

还有四名东宫侍卫与许均随齐啸风一起,住在三楼的客房。

原本许均要侍卫们在齐啸风的房间门口轮流值守,但都被齐啸风拒绝了。

一来这一次出行轻装简从,晚上留人在门口值守,只会惹人怀疑。

二来齐啸风也并不算是个毫无战斗力的战五渣,又有许均新打造的这把短刀防身,已经足够。

本以为这一晚风平浪静,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没想到,变故竟然会发生的如此突然!

齐啸风屏气站在窗边,静静等待着窗外的反应。

很显然,窗外之人定是见天色已晚,所以暂且熄了房间内的蜡烛,试探一下齐啸风的反应。

等了片刻,听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窗外果然逐渐显现出了几道人影。

“确定这是那个太子居住的房间吗?”

“千真万确!”

“放心吧,已经在他们今天喝的酒里加了足量迷药,那太子现在肯定已经不省人事了!”

“既然能往酒里下药,干嘛不直接把人全部毒死?你费那劲干什么……”

“你以为毒药随随便便就能买来啊?开玩笑吧你!能把这么多人毒死的毒药,你知道需要多少吗?哪个药馆会一口气卖这么多耗子药?傻了吧你!”

“……”

从声音来判断,外面的房梁上最少有四个人。

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齐啸风心中也已经有了个大概。

从京城出来之后,自己怕是就已经被人跟上了。

只不过整个京城里,对自己虎视眈眈、心怀不轨的人那不多。

这一次,不知道是谁要取自己的命!

就在齐啸风思考的功夫,窗外的人已经吊在房梁上,又将窗户向内推开了几寸。

就在将窗户推开的这一刹那,那人终于看清楚了房内持短刀而立的齐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