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全压在她身上……

“啊!”

剧烈的疼痛突兀地传来。

云惊凰疼得全身骨骼都在瞬间紧绷,抑制不住地发出叫声。

因为那处……

帝懿竟然真的……

………………

………………

帝懿按压她身体的大手尽是青筋腾起。

那女子的叫声格外…………

帝懿太阳穴直跳。

极力克制,才抽身离开。

下一刻,身形飞跃,黑袍拂动。

他又落坐在不远处的轮椅之上,眼中还有暗欲跳动,但那张脸稍显尊贵、严肃。

“知痛了?”

云惊凰躺在玉台上,疼得还有些缓不过神。

虽然帝懿只进入一点点……

但那股疼痛也一直没有散去……

她还躺在那玉台之上,在一盆盆绿植花卉之间,衣衫凌乱,眉头蹙着,宛若受过凌虐的娇艳花朵。

帝懿看得嗓音越发磁沉:“夫妻之礼,水到渠成。

云惊凰,别再有下次!”

他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扬出话后,大手一挥。

身上的外袍飞出,准准落盖在云惊凰身上。

轮椅转动,他漆黑的身影径直出了养粹殿。

郑嬷嬷等在外面等,不时贴着门偷听。

忽然、

“吱嘎”一声,门从里打开。

一袭黑袍的帝懿坐在轮椅上,转动轮椅出来。

虽无隆重的外袍,但周身气息依旧强盛。

尤其是此刻的他,气场比往日还要威压……

郑嬷嬷感觉他的目光扫过来,那一瞬间,呼吸都变得逼仄,喘不过气。

“战王……”

她连忙跪下。

帝懿居高临下看她:“与其教她青楼之术,不若教她如何为人妻。”

上位者的口吻,带着指责。

郑嬷嬷还没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又听命令声扬出:

“照顾好她。”

尔后,轮椅滚动的声音响起,渐行渐远。

帝懿离开,到达无人之地,才脚尖一点、不着痕迹地飞身离开赢宫。

离城二十里的深山之中。

一天然瀑布“哗哗哗”的倾泻而下,足有百丈高,恢弘壮观。

又汇聚在其下,形成一渊深潭。

一抹黑色的衣袍飞入其中,久久不见动静。

水下。

帝懿身躯间多处青筋腾跳,似是热血在翻涌。

他双目阖闭,越发沉入水中。

再次出来时,那黑衫浸湿,衣物全数紧紧黏在他身上。

精壮的身躯,依旧足以令天下女人着迷。

不过冰冷的泉水包裹着他。

他眼中的那抹燥热总算褪去许多。

但那处……依旧昂立。

龙墨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自家主子泡在寒潭之中。

之前就听苍伐说、王被云惊凰勾引得泡寝宫里那冰冷的温泉。

如今、王还直接出了赢宫……

那狐狸精,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有何进展?”

帝懿询问的嗓音忽然扬出。

龙墨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家主子是想用军事转移注意力。

他立即将备好的衣袍盛放于潭边,才禀告:

“王,西洲那边玄甲军虽已深入,取得多样武器研究,但至今还未发现当日那最离奇武器。”

当日那一战,战王亲自带领所有将士兵临战场。

可刚开战,忽然无数从未见过之物从天上散落而下。

落在人身上便会黏住,引发皮肤、肢体的自燃!

许多将士当场活活烧死,哪怕只沾染少许的将士,也在不久之后不治而亡。

战王当时锁骨往下的胸膛也被灼伤,若不是内力护体,恐怕……

帝懿眸色深了深。

谈起军事,腹下还残留的灼热渐渐减缓。

已大半年。

玄甲军办事的效率从未如此低下。

帝懿又问:“各国情势如何?”

以往帝懿会自己看折子,惜字如金。

今日,显然是拉他这小侍卫谈军事定心神。

龙墨倒是喜欢主子多说点话,又恭敬禀告:

“各方势力已深入各国,部署妥当,只要王令,便可掌控天下。

统天下寰宇之力、定能力抗西洲!”

当初帝懿在十年前一统的天下,是九州多国。

但在如今的东秦九州之外,还有无数他们未知的国度。

有些甚至路途遥远,单是到达就需几月之久。

但这半年来,各势利已在部署探索,汇聚出全寰宇疆域图。

那份图纸、只有他们有。

王的谋略,也是想集全寰宇之力,制衡西洲!

“哗”的一声。

帝懿那尊傲的身躯从深渊中飞出。

地上的衣袍在内力掌控下袭去。

帝懿再次落地时,一袭重工黑袍,威严庄穆。

他脑中所有杂乱思绪褪去,只剩下兵者战者的冷静。

“未有十全,不可轻动!”

有那诡异武器在,饶是集合天下之力又如何?

帝懿神色深沉:“两月。若两月后再无进展,孤亲自去西洲一探。”

龙墨眉头一跳。

如今王被受限于赢宫,若想去西洲,岂不是得与东秦彻底撕破脸?

也好!

被文皇压着的窝囊气,他早已受够!

龙墨身体里的血液也在沸腾,期待着那一场大战!

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更兴奋道:

“对了!

玄甲军还传来消息,说东秦制造枪支、皮筏之事已传入西洲帝国。

西洲帝国对此很在意,似乎在安排人过来探寻。

到时,惊鸿神督与兵器部那边,定有一乱……”

以文皇的能力,自然是自顾不暇,哪还有能力与主子抗衡?

帝懿忽然侧目,睥睨他一眼。

又吩咐:“安排人护好兵器部,尤其是那名女子。”

“可……”龙墨眉头一皱:“惊鸿神督虽然是能力斐然,但其一心为文皇效忠。”

他也钦佩惊鸿神督,可其不愿效忠自家主子,那就只能是外人,甚至将来还可能是敌人!

他们为何还要去护着敌人?

帝懿不再多看他,飞身离开之际,只留下一句:

“《国·道》抄写十遍。”

龙墨快哭了。

那本书他经常被自家主子惩罚抄写,已抄了不下百遍!

什么为国为民、忠者护民者不逝、什么广义格局,他都快背下了!

呜!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抄书!

而且主子这就走了?不聊天了?

*

养粹殿。

帝懿离开后。

郑嬷嬷立即冲进来,就见云惊凰还躺在墨玉台上,一副出神的模样。

她用目光上下检查了下的云惊凰的身体,衣衫稍有凌乱,但好像……

“王妃,这是……”

云惊凰身体还有疼痛感,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

不对啊……

前世她和帝懿在一起时,从没有这么痛过……

这一世他就进入一点……

为什么……

在帝懿离开后,她才忽然想起最为重要之事!

前世!

她与帝懿虽然做过很多次,但因为帝懿爱她,每次帝懿都会耐心地与她有超多前戏。

尤其是第一次、他给她补了盛大的婚礼那一夜。

其实他忍了很久,作为男人恐怕早该将她拆吃入腹。

但因为她不愿,不喜欢他,没有任何感觉。

帝懿便耐心地吻她、抚摸她,一点点的……

单是前面的过程,就长达半个时辰!

而即便如此……

他是战王,身高一米九,加上从小训练,身体比任何人更为壮硕。

那一夜,她其实最开始也疼得难受。

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