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妃!”

雁儿感激地行了个礼,拉着白雀离开。

她给白雀做了份油渣炒饭,加绿豆芽汤。

配上生煎包,简直是白雀从未拥有过的丰盛一餐。

白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送过来会被云惊凰刁难一番,没想到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

两个小姐妹互相聊着天,雁儿说她在赢宫和王妃种田的快乐生活。

而白雀身上又被管家嬷嬷打出许多伤痕,许久未曾吃过一顿饱饭……

可即便雁儿发现她身上的伤,她也说:

“我没事,雁儿别担心,那日绿翘姐姐见我打扫得干净,还赏了我一吊钱呢。”

她从身上的里侧衣袋里,摸出一个缝制得严严实实的荷包,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才拿出一吊钱。

“雁儿,喏,分你一半,你若是能出去,记得定要买点好吃的,别亏待了自己。”

雁儿看到她手上全是伤疤,眼眶又红了……

事后,云惊凰才进来。

为免给白雀引来麻烦,她只能给她一些铜钱、药物,又给她一瓶药。

“回去后先忍忍。”

母亲那边必须要有一个人照应。

“想办法每日偷偷喂大夫人服下,务必坚持,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白雀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王妃……大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奴婢不想害人……奴婢做不到……”

“和雁儿一样傻,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害人的人吗?”

云惊凰将她从地上扯起来,又拿出一粒药当着她的面服下。

“看吧,我吃了也没事,这不是毒药,是能救大夫人的药。”

“当年我被人怂恿,往大夫人茶里加了些东西,如今不过是在赎罪,我可以用性命发誓!”

云惊凰多解释了番。

雁儿也信任云惊凰的人品,帮着说了许多好话,总算将白雀劝服。

白雀离开后,自己亲自服用了药物,确定整整七天也没有毒发迹象,身体还越发舒服,才开始偷偷给傅瑜君喂下……

而云惊凰忙完这些事,脑子又晕乎乎的。

她喝了太多酒,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致。

回到龙寝宫,夜色里,苍伐守在右边,玄虎在左边。

一人一虎,衬得宫殿威严不可侵犯。

云惊凰将买来的东西递给他,“苍护卫辛苦了,这是……嗝……给你的。”

苍伐连忙接过,眸色顿时变了变。

是清酒。

选材很讲究,用深山的泉水和谷粟酿造,口感清爽冷冽。

那御坊斋的油酥花生,一碟就五两银子,也是他往常饮酒时的绝配。

王妃竟然这般贴心……

云惊凰打了个酒嗝,迈步往殿门走,身形醉醺醺的,有些摇摇晃晃。

“王!十万火急!”

苍伐连忙用内力虚扶着云惊凰,也顾不得礼仪,直接撞开门。

帝懿刚从温泉殿出来,坐在轮椅上,他沐浴过,一身黑色丝质长袍。

抬眸间,神色威凛。

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可……

苍伐运用内力,径直将云惊凰朝着帝懿一推。

“王,王妃喝醉了,辛苦王操劳!”

说完,他快速退下。

而云惊凰就那么被推到帝懿怀里,如同一个“大字”般,手臂吊着他的脖颈,脸贴着他的锁骨,还满身酒气。

帝懿身躯微僵,脸色沉了。

“唔……阿懿……我给你买了龙井茶点……”

云惊凰还在他怀里蠕动。

哪怕喝醉,她也是有意识的,摸索一通,总算将手上提着的油纸包递给帝懿。

还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上次把帝懿吓得那么惨,这次绝不能提墨楼的事!不能酒后失言!

帝懿只得接过她递来的东西放好,也朝着角落处的一堆东西挥去。

那染血的衣物在他内力的操控下,化为灰烬。

帝懿才低眸瞥了眼怀里的女人,“去漱口。”

“唔……头好晕……”

云惊凰忙碌了一通,现在只觉得全身疲惫不堪,眼睛都快睁不开。

“阿懿……你要记得吃喔……应该还是热乎乎的……唔……晚安……”

说完,她往上坐了坐,小脑袋耷拉在帝懿宽厚的肩膀上,再没有动静。

帝懿深邃的长眸眯了眯,手臂轻推。

“云惊凰?”

没回应。

后劲儿很猛的酒,让她很快陷入沉睡。

脖颈间还满是她热乎乎的呼吸,酒味浓郁。

帝懿皱眉,起身。

高大的身形如同山般伟岸。

他双手抱起她,如同抱着个小女孩,往温泉殿而去。

那里有张高高的洗漱桌。

帝懿将她放在桌上,“坐好。”

尔后,拿起云惊凰做的牙膏,打了杯水。

一手捏住女孩那精致的下颌,一手拿着牙膏,为她刷拭洁白的牙齿。

“唔……要阿懿亲亲……”

云惊凰没什么意识,嘟着一张嘴朝着帝懿靠近,嘴上还满是泡沫。

“勿乱动!”

帝懿口吻严肃,捏着她的下巴引往旁边的洗漱桶,逼她吐出。

“唔……轻点……疼……”

“唔……为什么要喝水……只想和阿懿睡睡……”

“牙刷……好硬……”

她迷迷糊糊的,完全胡言乱语。

向来养尊处优的帝懿第一次伺候人,动作算不得温柔。

折腾好一番,才将不安分的女孩洗漱好。

可他袖口全湿……

女孩那下颌还被他捏得红红的。

帝懿眯眸。

女子肌肤,这般娇气?

“唔……抱抱……”

帝懿刚准备去换套衣衫,可女孩从桌上扑过来,如同小猫般软软地扑到他身上。

两条腿,还夹住他的腰。

帝懿长眉皱了皱,一手虚脱着她,回到床榻。

刚放置于**,可——

云惊凰双手双脚没有松开,硬生生将他往下带:

“好冷……要盖被被……”

帝懿昂藏的身躯被迫覆盖在她身上,额角跳了跳。

他?被被?

偏偏今晚的云惊凰睡得很沉,硬是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那双腿还夹住他的腰,头蹭在他的胸膛间。

小小的女孩,近乎要被他强魄的身躯黏成肉饼。

帝懿大手撑在她身旁,皱眉:

“你不疼?”

“唔……疼……要阿懿狠狠地疼……”

女孩的声音醉意朦胧,软软糯糯。

那小脑袋还不安分地在他胸膛间蹭。

帝懿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