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文和叶秀秀瞬间明白为什么张大夫一开始没有拿出来了,这些应该是张氏一族族学的根本,是族学的财富,是张氏族学能在京城那里占有一席之位的根本。

这些资料的宝贵,不是一般财物能媲美的,没有一定的财力权力,你连触及的机会也没有。

不要说古代了,就算是现代,我们如果不是通过网络,我们能看到高考的满分作文?

何况是通讯不发达的古代,如果赵一文没有上张氏族学,他去到任何一家书塾,都未必能看到这些文章。

毕竟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县城,而他们村子更是小县城之下的穷山僻壤之地,一个连书塾都没有的村子。

要不是县里正好有张氏的族人,也不会有张氏书塾了。

这就是古代世家的底蕴,叶秀秀不得不佩服。

赵一文甚是感动,他真挚诚恳的表示感激,“我会好好学习,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也会好好保护这些资料,不会损坏,也不会缺失的。”

“呵呵,这倒不用那么紧张,这些都是手抄本。”张大夫说到这里顿了顿,提醒道,“不过这些最好不要再给其他人传阅就是了。”

“是,学生知道了。”这些都是张氏族学的根本,赵一文都明白,他很郑重的应下。

叶秀秀虽然很希望这些资料有一天能公布出来,给更多学子学习的机会,但是也明白这是都是那些世家屹立不倒的根本。

阶级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她只能适应现在这个时代,

其实不要说古代了,就连现代也一样,豪门出身的孩子,从一出生,所接受的教育就不是平常人可接触的。

他们所见的也不是平常人所见的,他们的眼界更宽更高,可学习的比常人更多更广,更全面,要不怎么明星都想嫁进豪门。

就像现在出身世家的孩子,自小君子六艺女子八雅的教育,百姓人家能上个书塾,供出个读书人就不得了了,你还有人力财力培养孩子骑射?

这就是平常文弱书生和文武兼备公子少爷的区别了。

要不怎么有鲜衣怒马少年时一说了,而不是白衣瘦马少年时了。

就是懂得明白这些,叶秀秀更加感谢张大夫和张先生。

“我先拿进去放好。”赵一文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一叠资料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面的家具是叶秀秀特意定制的,是宽长的书桌,并且还做了抽屉,配上铜锁,现在赵一文就是要把这些资料锁起来。

这书房赵一文很满意,不单只实用的书桌,还有靠墙壁那一排书柜,赵一文更是满意。

虽然现在那一排书柜只放了零星几本书,但是赵一文早就决定,一定会把书柜都塞满书的,就算是抄书,他也会想办法抄满的。

穷苦人家的孩子,那里会买印刷版的书籍,都是手抄本,或者自己抄写。

有些书店会请字写的好看又工整的学子才抄写,这样的手抄本卖价比原版书便宜多了。

如果再穷一些,那就自己抄,而赵一文现在就是这个打算,不过这个抄写当然不是现在,而是等闲时。

赵一文才把那一叠资料放进抽屉锁好,才准备回客厅,就听到院子外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叫唤声。

“赵叔救命啊,赵叔,赵叔,。”

赵一文一听立即转身往院门跑去,客厅里面听到交换声的叶秀秀和张大夫也都走出来。

“赵叔,有粮叔在山上摔了,我们想借你们家马车送县里看大夫。”人还没有看到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叫唤声。

“什么!有粮叔伤得什么样?陆叔呢?去找陆叔没有?”站在院子门口的赵一文急问道,他想到以其送人到县里,不如求张大夫救人了。

“找了,不在,陆叔上山采药了,只得过来借马车,牛车太慢了。”先一步来报信的小伙子急忙解释。

“张叔您……”赵一文回头看向走出来的张大夫,张大夫点点头。

赵一文连忙让那小伙子喊人把有粮叔背进来,“快让人背进来,这位是仁济堂的张大夫。”

那小伙子神情一喜,“真的,太好了,快把有粮叔背进来,这里有大夫。”小伙子转身就跑出去,边跑边大喊。

“你去把药箱拿下来,叶姑娘你帮忙找一个地方,好让人躺下。”张大夫一听连忙让药童去马车拿他常用的药箱。

“去我房间吧。”赵二武连忙道,救人要紧,也没啥好忌讳的。

“去拿一张旧的垫子和被子换上。”叶秀秀提醒回房间收拾的赵二武。

虽然赵二武好心不忌讳,但是才换上的新垫子新被子,弄脏了可惜,赵二武连连点头,就赶紧跑回房间了。

“我去准备热水和白酒。”叶秀秀想了想就往厨房走去。

“嫂嫂,我去喊阿奶和阿娘回来。”赵三双和赵四蛋原本在房里玩,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她说完就往老房子那边跑去,赵四蛋看了一眼叶秀秀,他就急匆匆的跟上赵三双。

赵阿奶和周氏看到这边没什么事,就到老房子那边收拾,同时也到后院菜地那边收拾一下。

马和牛兔子那些有赵二武和赵三双赵四蛋他们喂养,但是它们的窝呢?这几天忙也不知道它们的窝有多脏了,这不,有时间她们两就赶紧过来清理了。

叶秀秀到厨房看到灶上温着热水,她就出来,去帮赵二武换床铺,还特意垫多一层旧布,这样如果确实洗不干净,那就直接丢了。

刚办酒席,还有几坛招待客人的白酒,叶秀秀就直接搬了一坛出来,放到赵二武房门口的屋檐下。

“来了,来了。”

“快进来,这里。”赵一文连忙引人往赵二武屋里来。

背着有粮叔的是他的大儿子,这时有粮叔已经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摔晕的,还是疼晕的。

在张大夫的指导下,赵一文和赵二武很小心的把有粮叔从背上扶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到**。

放到**才知道有粮叔伤到那里了,张大夫看了眉头都皱了起来。

“大夫,我阿爹从树上跌了下来,跌到地上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一支树杈,这树杈就扎到小腿上。”有粮叔的儿子指着有粮叔被包扎的小腿解释。

“怎么绑得那么紧?这腿是不想要了?”张大夫一边检查,一边准备把绑在膝盖上的布带解开。

“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