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县老爷在问话,是一位书生打扮的小哥在回话。”
“县老爷在问什么?”
“就是在问状告什么人?还有被捆的几个又是什么人?”
里面大堂在文案,外面就有百姓往后面传话,后面距离远,听不到里面的也能知道里面在说什么了。
里面县老爷在问话,赵一文回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县太爷一听竟然是纵火案,并且还有物证、人证,立即向那几个人审问。
那几个人当然不肯承认,但是却也说不出为什么几个人到人家院子去。
最后没办法就胡乱承认是到他们家里盗窃,盗窃虽然也要被关押,但是和那纵火罪相比,就轻了很多。
赵一文上前行了一个学生礼,“大人,这一桶煤油确实是他们提来的,学生看这一桶油的包装不像是自己家里用的桶,可以查一查这一桶油的出处,看看是在哪里买的。想必店家对买这桶煤油的人有印象。”
这一桶油的分量可不少,是那种十斤装的油桶,平常人去买灯油,可不会十斤的买,一般都是一两斤的买。
一般点一个油灯,一斤也能用好久了,谁会在家备那么一桶油?
这桶油就算被泼了一些出来,也还有八九斤以上。
大堂外面的百姓立即有人把赵一文的话传到后面去,有人眼尖立即冲里面喊道。
“小民认得,是吴记杂货铺的灯油,我认得那个桶。”
“对,我也认得,是吴记杂货铺的灯油。”
“大人,这痛油的桶底印了吴记杂货铺的印记,大人可以检查一下。”
堂中跪着的几个人,一听到有人认出是吴记杂货铺的油桶时,那脸色就巨变,那头垂的更低了。
有衙役听了,就跟师爷说了一下。
师爷让衙役去检查桶底,还真的在桶子底下看到印有吴记两字的印章。
师爷听了衙役禀报,立即凑到县老爷耳边说了几句话,县老爷就一拍惊堂木,对一名衙役吩咐道,“去通知吴记杂货铺的掌柜来一趟,这里需要他们认人。”
那衙役领命而去,围观的百姓听到去传吴记杂货铺的掌柜了,有好奇的就跟着衙役一起过去。
其他人继续留在外面等候,他们都想得到一个结果。
吴记杂货铺距离衙役不是很远,没多久衙役就领着两人过来,一个吴记杂货铺的掌柜,一个是小二。
掌柜的不是经常在店铺,怕自己不在的时候买的,所以就把小二也带来了。
吴掌柜和小二对县老爷行了磕头行礼后,被县老爷准许站起来回话。
“你们看看这一桶油是不是你们店里的。”县老爷指指堂中放着的那一桶煤油说道。
掌柜和小二齐齐上前,还拿起油桶检查底部,吴掌柜才对县老爷说道,“回大人,这一桶油确实是我们吴记杂货铺的,上面还有我们的印章。”
“你们可记得这一桶煤油什么时候卖的?可记得是什么人买的吗?”县老爷又问道。
堂中跪着的几人有人脸色巨变,有人垂头,有人垂头都快垂到自己胸膛上,尽可能的缩小自己,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他钻进去。
叶秀秀在旁边看着那几个人,心里冷笑,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无知,还是胆大妄为呢?
竟然还是亲自去买煤油,呵呵。
小二躬着身子,恭恭敬敬的说话,“回大人,这桶油的小人卖出去的,这段时间就只零售卖过一整桶的,其他都是分开买的,就这是整桶卖的,小人当时还以为听错了,还询问多一次,所以小人印象深刻。”
“那你还记得那人是什么样子吗?这堂中有没有前去买这桶油的人。”县老爷再次询问,这次直接让小二去认人了。
“回大人,小人认得。”小二说着就在大堂中几人看了起来。对于赵一文和叶秀秀他不过扫过一眼,就把目光移到地上跪着的几个人身上。
只是他们都垂着头,并且还垂的很低,他想看清楚都很难。
那几个人垂头,小二就弯腰低头下去看,甚至还差点爬到地上去看。
师爷立即向一名衙役使了一个眼色,那衙役立即上前,去抬起那些人的脸让小二认人。
等到看到第四个人的时候,小二就惊喜的喊了起来,“是他,就是他来我们杂货铺买这一桶油的。”
“当时他还很暴躁的催小人快点,所以小人认得很清楚。
“好了,你们先到一边旁听。”县老爷挥挥手,让他们都一边,接着又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们给本官解释一些,夜半三更的提着一桶油到别人家里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想把人家几口人都烧死?”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还想怎么抵赖?”
看到东窗事发,也没有来的急销毁证据,那几名男子知道大势已去,挣扎也没用,其中一人竟然跪伏在地,装出一副认错的模样。
“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只是跟着他们进去,小人不知道是纵火,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人以为只是进去偷点银两就出来了。”
有了这么一个带头,立即有人跟上,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不知道,都是他自己做的。”
“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也不知道他……”
只是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名被小二指认出来的人,看到同伴都把罪名按到自己头上,顿时不干了。
“禀大人,小人愿意招供,小人只是听了老大的命令,就是他。”那人说着指了指第二个人说道。
“是他让小人去买一桶油回来,说有用处,小人当时也不知道是要去烧了人家院子,还以为是做灯油。”
那人说着就把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他们这些人平常都是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有一天有人找了过来,和老大商量了好一会就离开。
那人离开后,老大就给了他银两,让他去买煤油,说有大用处,所以他才会这样大大咧咧的去买了一桶油回来。
在之后就是今晚的事了,他们当时都只是服从老大的安排,老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