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疑惑军粮怎么办,没有吃的那么冷的天气,顶得过今晚吗?对面的吐蕃人很有可能会杀过来,虽然他们人少,但不容小视啊,哲力泰副将的一万人就这么没了。

千夫长过来说:“将军,没有多少鱼,战马已经沉河底了。”

“废物,这些问题也要来问我,自己想办法!”忽而海怒道。

“是!”

千夫长没办法,只能继续让人去捕鱼。

可就在这个时候,对岸的吐蕃人突然进攻了,他们在冰面上想飞一样过来,经过那些裂开的冰面也不怕,也不会掉下去,他们经过北莽人身边就将他们杀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快跑!”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丢下东西就跑,谁也没有想到吐蕃人那么嚣张,百十个人就敢过来,他们都没有带武器,这一下子成了待宰的羔羊。

几百个人到河面上找吃的全部被杀掉,岸上的北莽人看着一愣楞的,弓箭的射程又够不到,又不能大规模进攻,真是让人憋屈。

看到这一幕忽而海更是恼火,可一点办法都没有,看眼就要天黑入夜了,难道今晚要挨饿?

“军中有没有受伤的战马?”忽而海问。

“有很多!”千夫长说,心里很宽慰,将军问了这个一定是想办法治好战马的。

“杀了!”

可是没有想到将军说了这两个字就回了帐篷。

千夫长愣在原地,将军下令杀马?没有听错吧,北莽人爱马如命,没有战马的北莽人还是勇士吗?还能驰骋疆场吗?

在千夫长还在发愣的时候,忽而海又出来,将他叫到一边说:“记住,是你下的命令,不然小心你的家人!”

“将军!”千夫长脸色苍白,全身颤抖。

他知道自己完了。

“听见没有?”忽而海又说。

“是,将军!”

千夫长应声离去,忽而海给自己的亲信使了一个眼色,亲信立即跟在千夫长后面,千夫长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先是杀了几十匹马,众人来阻止,千夫长含泪说:“战马治不好了,我们已经没有军粮,难道要饿死吗?”

众人不吭声了,就在不久前一万匹战马全到河里去了,后勤还有数百匹受伤的战马,现在军粮都没了,人不能饿死。

“都杀了!”千夫长怒道。

“千夫长,将军怪罪下来……”

“将军怪罪下来由我承担!”

“是!”

几百匹马很快就变成了军粮,在这里没有牛粪,他们只能吃生肉,反正他们也经常这样吃。

全军就只有忽而海的帐篷里是有火堆的,他吃着马肉对跪在帐外的千夫长不理睬。

还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吃饱了对千夫长指指点点,怒骂千夫长竟然敢私自杀马,真是找死!

对此千夫长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是来这里领死的。

几百匹马也就够两万人吃饱一顿而已,能保持战斗力,起码两天内不会饿死。

许久之后,亲信进来低声说:“将军,千夫长畏罪自杀了。”

“原地厚葬吧!”忽而海咬了一口马肉冷冷的说。

“是!”

忽而海想了想就出去看了倒地的千夫长一眼

所谓厚葬就是用布匹卷起来放到山顶上,晚上会有野狼出没。

死一个人,可以让所有的人吃饱,他死得不冤,忽而海回到帐篷里继续吃肉,左右两边有女奴服侍,他还有马奶酒喝。

两名女奴很希望他喝醉,因为喝醉了之后他不折磨人,可是他醒了之后就麻烦了。

这个地方逃不掉,对面有吐蕃人,他们更加凶残,那么多个北莽人的营地都被杀光了,老少牲畜不留。

这个时候他突然放下牛角杯说:“来!”

两名女孩对视一眼,眼泪流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或许今晚就要死了吧,能坚持到明天吗?

下一刻很多种声音混合着从帐篷里面传出来,外面的亲信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在等待着是不是可以捡点便宜,很多次都是这样,他们早就习惯了。

昨天晚上就有机会,兄弟们都释放了,打仗更加勇猛。

“敌袭……敌袭……”

有人喊着。

全军都紧张起来,住在边缘的营帐被烧了很多,看到那些吐蕃人快速的在营帐之间穿梭,他们的手里拿着火把,火把经过营帐就燃烧起来。

一转眼间就有几十个营帐被烧。

全军一下子就乱了,混乱中他们想要抓住吐蕃人,可是吐蕃人的速度太快了,一手拿火把,一手拿刀,砍死了很多人。

几十名吐蕃人从北莽人的大军中间经过,冲到最中间最大的营帐然后将几十把火把丢上去,军帐瞬间就燃起来。

接着火光能看到忽而海正在努力着,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办事的时候不能打扰,所以外面那么大的响声他都不管,亲信也不会进来通知他。

那一名女奴吓坏了,想要趁乱逃跑,可被忽而海抓住抽打,女奴一口气上不来全身抽搐紧绷,喷出大口鲜血,两眼一翻死了。

另一名女奴看到同伴这样死掉竟然没有被吓到,因为下一个可能就是她。

可看着忽而海好像不对劲,他不动了,表情痛苦。

“啊……”忽而海的叫声好像不对劲,是痛苦的叫声,使劲儿地将女奴拉走,他不敢往后退。

“啊……”

忽而海惨叫起来:“啊,来人,来人……”

亲兵进来了,看到诡异的一幕。

忽而海怒道:“把她弄开!”

亲兵赶紧上前看暗暗心惊,玛德,是卡了!

怎么办?

一时间几个亲兵都不知道怎么办,忽而海怒道:“切开啊,拿刀来!”

“是是!”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拿短刀出来。

切,肯定不是切忽而海的。

另一名女奴缩在角落,看着这惊悚的一幕,帐篷已经被烧掉了,外面乱作一团,寒冷侵袭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子,让她突然清醒,她趁着混乱,卷了地上的羊皮地毯逃出去了。

“啊,你找死啊,碰到我的了……”

啪……

忽而海的皮鞭抽打在亲兵身上,新兵不敢后退,继续小心地切开。

一会儿忽而海才自由,他愤怒地踩着早就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奴的身体,怒骂着:“敢卡我,死,死……”

亲兵见过很多次将军的凶残,但是没见过像这一次一样,他们都惊呆了,站在那边不敢动。

忽而海捂着伤了的披上厚重的披挂怒道:“怎么回事?”

“将军,吐蕃人偷袭!”

“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去杀了他们啊……”忽而海怒道。

“他们太快了,我们都追不上!”亲兵根本就没有去追。

“废物!”忽而海怒道:“现在吐蕃人呢?”

“他们跑了!”亲兵说。

忽而海怒道:“叫军医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