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动静,也没听见关门声。
好奇地探出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陈淮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说:“那我走了?”
冬夏听了一急,坐了起来:“等等!”
他还站在那,当然没打算走,只是逗她而已。
她把被子展开,往边上挪了挪,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陈淮佯装不懂:“做什么?”
冬夏看着又拍了拍。
他笑了一下,不逗她了,躺在了**。
床下陷后晃动了一下,冬夏自给自足地扯过他的胳膊,钻进他的怀里。
贴着他的胸腔,感受着有规律的心跳声。
陈淮觉得心里的柔软满的像要溢出来了,侧过身,把下巴轻轻垫在她的头上。
温暖拥了满怀,软得不像话。
冬夏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陈淮听着她的绵长的呼吸声也有了困意。
另一边远在榆市的陈天昊,坐在嘈杂的酒吧里。
两只胳膊都搂着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侧过头喝下她拿起来喂到嘴边的酒水。
喝完以后,调笑着亲了她一下,惹得女人娇笑出声。
整个包间奢靡不堪,烟雾弥散,其他公子哥更是毫不在乎的上下其手。
桌子上还到处散着白色的粉末。
抱着女人坐在对面的人开口:“昊哥,你最近怎么什么动作都没有?”
陈天昊收回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点燃以后叼在嘴边,眼神精明:“家里的老头子最近看得紧,再等等。”
男人高兴地咧开嘴:“我听说陈淮被你爸打了?真他妈活该!”
陈天昊斜了他一眼:“你最近最好别给我惹事,上次在赛车场你还没出够风头?”
说话的男人正是上次挑唆冬夏上场的人,本来是想找陈淮麻烦,没想到自己栽了跟头。
“不过……等他回来以后,我自然会找他麻烦。”
陈天昊不怀好意地笑着说:“让他和那个女人再潇洒几天,等我彻底把陈志明留给他的股份拿回来,他还算个什么东西。”
拿起桌上的葡萄塞到抱着的女人嘴里,眼睛露出凶狠的目光。
夜色越来越浓,整个城市灯火通明,绚烂的霓虹灯汇成一道长河,遮盖住了蛰伏在黑暗里的阴霾。
房间里,冬夏先醒了,睁开眼睛,屋内漆黑一片。
她只能听见陈淮沉重的呼吸声,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
抬起手自他的胸膛轻轻摸了上去,碰到了他的下巴,略微摩挲了一下。
光滑的皮肤上面一点也没有扎人的胡茬感,又往上游走,摸到了他高挺的鼻梁。
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能模糊地看到了人影,借着窗外的月光,在他怀里抬起头自己观察着他的脸。
手指顺着眉骨描画他的眉眼,又沿着鼻梁移到了嘴唇。
手指微微用力,轻点了几下他的薄唇。
她玩够了以后收回手,却被牢牢的禁锢住了。
陈淮有些困倦的睁开眼,抓住她在自己脸上最乱的手,迷蒙的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把她抱紧,声音带着沙哑:“乖,再睡一会儿。”
冬夏感觉到指肚上传来的酥麻感,偷笑了一下,有些用力抬起胳膊,拨了拨他的睫毛。
见他没什么反应,抬起头亲上他的唇,没有挪开。
他眼皮动了动,鼻腔里发出了轻嗤声,嘴角勾起,强势的手抚上她的后脑。
稍一用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夺取了她的呼吸。
用力辗转了几下放开她,鼻尖相对,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压低了声音:“趁我睡觉干什么坏事你?”
冬夏亮着眼睛,带着笑意:“真的不能再睡了,已经睡了一下午了。”
“你看,天已经黑了。”
他看了看窗外,撑起身子在**坐起,伸手拉起冬夏。
她完全放松了身子把重量放在了他身上,漆黑的头发在肩头滑落,像是水流倾泻下来,散在脑后。
陈淮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了,任它在指间流动。
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柔色:“是很晚了,饿了吗?”
冬夏无意识地撒娇着说:“是有点。”
他放下手,站在窗边,垂着头:“那我们下去吧。”
她没明白问:“这么晚了,外面的餐厅已经关门了,下去做什么?”
忽然眼睛一亮:“你要自己做吗?”
他看着冬夏:“不然?谁叫有人说自己饿了。”
她一听,马上下床穿上了拖鞋,拉起他就着急地往楼下走。
赵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在和陈诗意无聊的打牌。
脸上贴满了纸条,还不服输:“再来一局!我就不信了,你是不是耍赖了!”
陈诗意翻了个白眼,把牌扣在桌上:“你是不是玩不起赵一凡?”
“不玩了。”
赵一凡一看她要走,不甘心的拉住她:“不行不行,再来,我就不信我今天晚上赢不了你。”
她也就是吓唬吓唬他,顺着他的力道又坐在了地毯上,毫不犹豫地扯下了一个纸条。
“啪”的一声用力贴在了他脸上。
赵一凡直接被拍得后仰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了她一下,放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放下狠话:“你等着,你完了。”
又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看了过去。
看是他们俩没什么可看的,转回头手上熟练地洗牌。
冬夏走近坐在了沙发上,拿着抱枕好奇打量着他们两个。
他看冬夏坐下不见陈淮的身影,又抬头四周转了一下,在厨房里找到了他。
眼睛微睁,回身惊讶地说:“我没看错吧?那是陈淮?”
冬夏点点头,颇为认真地说:“是他。”
他得到肯定直接激动地站了起来,奔向厨房,扒着门框:“兄弟,有我那份儿吗?”
陈淮抽空瞥了他一眼,看他没出息的样子,笑了一下:“回去等着。”
他立马咧开嘴,谄媚地笑着说:“好嘞,您忙,您忙。”
又高高兴兴地坐了回去,大手一挥:“来,继续。”
边抓拍边说:“冬夏,这回占了你的光,终于又能吃到阿淮做的饭了!”
陈诗意懒得说他,问冬夏:“夏夏,你会不会玩儿?来两把?”
她扭头看了看陈淮有条不紊地在厨房里忙,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给他添乱了。
“好,加我一个。”
说完从沙发上挪到了地毯上,跟她们坐在一起。
玩了几把以后,赵一凡彻底绝望了,面如死灰的看着坐在旁边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