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卧室门准备休息了,正想点上香薰,看见床中间鼓起来一个小包。

眸光一闪,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刚躺好以后,柔软的手按捺不住地摸了上来,在他的腹肌上来回乱动。

陈淮呼吸一滞,眸色暗沉,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冬夏用力掀开了被子,脸憋得通红。

眼睛格外亮地看他:“你洗完了?”

他神色不明地盯着她:“你怎么会在我**?”

她以为他在凶自己,嘴一撇:“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一来气,用力抽出被他攥着的手,气势汹汹地就要下床。

“那我走了。”

又被他抱着腰托了回去,象征地挣扎了一下。

“抓着我干什么?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

陈淮看着她眼圈发红委屈的看着自己,心塌陷了一下,怜惜地把她头发别在耳后,亲了亲她眼角。

心疼地说:“没有不欢迎你,我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你呆一起。”

冬夏听完一笑,哪还有刚才的可怜劲儿。

骄傲地坐在他腿上抱着双臂:“那你还赶我走!”

他呼吸声加重:“我是为你好。”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陈淮伸手把她压紧在身上,身体间没有一丝距离。

危险地看着她说:“你说呢?”

冬夏身体一僵,感觉到身下的异样,脸上烧得通红。

老实地埋进他怀里不敢再动。

他在她耳边喷洒炙热的呼吸,看她老实乖巧的模样,笑出了声。

胸腔震动连带着身上冬夏跟着颤动。

冬夏害羞地不敢抬头,又想让他不要再动,气急地张开嘴咬伤了他的锁骨。

不是很用力地磨了磨,闷头发出声音:“别笑了!”

“嘶,别咬。”

陈淮被她咬得眼底欲色更重,放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她痒得松开了嘴。

陈淮向后倒在**,吓了冬夏一跳,惊呼出声:“啊!干什么?”

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睡吧。”

她拿指尖划了下他的肩膀,关心的问:“你……不难受吗?”

他警告的压低嗓音:“没事,但如果你再招惹我就不一定还能睡着了。”

冬夏赶紧收回手,安静的酝酿睡意。

没过多久,他感觉到怀里人睡着了,轻轻抬起胳膊把她放在了穿上,起身去了浴室。

半小时以后走了出来,身上散发着凉气。

没急着回屋,等到身体回温后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冬夏感觉到热源自己攀了上来。

胳膊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

陈淮顺了顺她的头发,慢慢睡了过去。

早上天还没亮,冬夏感觉到身旁有什么声音,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抱着自己的陈淮呼吸粗重,额头上冒出来了细汗,薄薄的眼皮下眼睛不安地翻滚。

她直接清醒了,以为他生病,去卫生间拿了毛巾帮他擦掉了汗珠。

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试了下温度,不烫。

但找不到原因,着急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的痛苦,用力把他叫醒。

“陈淮!陈淮!醒醒。”

陈淮感觉自己被血红色的漩涡拖住,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就在要放弃的时候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睛,直起身,局促地喘着粗气。

视线对焦看到了坐在**的冬夏,神色担心地看着自己,平复了下心情。

向她伸出手。

冬夏看到他醒了,松了口气,看他伸出手望着自己,露出的是没她从没见过的脆弱。

伸出手抓住他,扑进他的怀里,用力地抱住他,尽力安抚着他的不安。

陈淮抱着怀里的柔软,恐惧感像退潮一样消散退去。

他恍惚觉得,有的时候拥抱比接吻更让人心动。

冬夏放低声音,温柔地抚上他的发梢:“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嗯。”

她没再问,安静地陪着他,和暗中的两道身影紧紧相拥。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叫着她的名字:“冬夏。”

“我在。”

他手上用力,问她:“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她点点头:“好,你说,我听着。”

他声音平淡,像是变得麻木,以旁观者的身份淡淡是说:

“从前有个天真烂漫,向往爱情的千金大小姐,被当作了家族的联姻工具,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她以为,她只需要等,全心全意地对他,最好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那个男人总有一天会看得见她。”

“可时间久了,她非但没有等到男人爱上她自己却越陷越深”

他自嘲了笑一下:“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冬夏蹭了蹭一下他的脸。

他继续说:“直到男人领着比自己孩子还要大的孩子出现,她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他只爱他自己。”

“但她不甘心,开始变得越来越疯狂,变得疯癫,得不到他的心,就想用极端的方式留住他的人。”

“甚至在冷到不能再冷的冬天把自己的孩子扔到院子外,让他发烧不退,只为了让他能回来看一眼。”

陈淮的声音里透出痛苦,陷入了回忆里。

她心疼地说:“不说也没关系的陈淮。”

他像是听不见,麻木的启唇:“可当她恢复神智的时候,她又会温柔地抱着男孩道歉,不停的说对不起,说这是为了他好,她真的很爱他。”

“终于有一天,她也许是想通了,把自己的孩子温柔地哄睡以后,告诉他等你睡醒以后,父亲就会回来看你。”

“男孩还很高兴,带着期待入睡了,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她冰冷的尸体。”

“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鲜血浸染了整个浴室,他真的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父亲。”

他在回忆里抽离出来,眼尾泛红,勉强地扯出一抹笑:

“你知道吗,那个男孩时常会想,是不是当初他没有那么听母亲的话,没有睡着,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冬夏松开抱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陈淮,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