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后,漫长的军训终于结束了。
冬夏回到房间栽倒在**,闲着无聊刷着手机,陈诗意的消息发了过来。
报道那天两人就加了联系方式。
陈诗意:【夏夏,你快看学校贴吧,贴子都快炸了!】
点开学校内部贴吧,不用特意去找,榜首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张冬夏和陈淮的军训照片被拼在了一起,配文:重磅!榆川今年的颜值平均值有救了!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俩好有CP感啊,我先磕为敬。
煎饼狗子:【欧米茄!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妈妈我又恋爱了~】
洪世贤小号:【女娲,我有事儿和你说。】
马化不疼:【没开玩笑,硬控我十分钟。】
沙漠一雕:【我没看错吧,陈淮?是那个恒宇集团陈志明的儿子吗?我什么等级和少爷一个学校!呜呜呜~】
好名都让狗取了:【谁能让他莫名其妙爱上我,但是我听说陈淮是出了名的冷。】
几千条评论还在不断上涨,热度持续不下,这还真是冬夏没想到的。
点开这张照片,手指轻滑将照片放大,陈淮的脸清晰的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应该是抓拍的照片,他还在侧头和旁边的人说话,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冷漠和疏离,左手插在兜里,依靠着门框随意的站着。
即便这么松散的站姿,也不难看出修长挺拔的身形。
冬夏退出论坛,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要是在意,这条贴子估计很快就消失了吧。
拿起换洗衣物,准备进浴室,沙发上的叶汐叫住她:“夏夏,你的房子有消息了,你要不要看看?”
听见房子冬夏的眼睛都亮了:“好,让我看看,房子怎么样?”
叶汐盘着腿点开聊天记录:“你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酒吧老板,他看到我发的朋友圈,说他朋友有个房子要租,没有合适的可以联系他。”
“想着帮你问问,我看着房子不错,你看怎么样?”说着把手机上的照片递给冬夏。
翻了翻图片,房屋装修宽敞明亮,整洁干净,是她看过的房子里最合心意的。
把手机还给叶汐开口:“房子不错,位置在哪?”
叶汐翻了翻手机转头说:“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这样上学也方便了不少。”
冬夏松了口气,软软的靠向沙发:“终于有合适的了,你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看房,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它了。”
“哼哼,又有理由可以给他发信息了。”叶汐欢天喜地的忙给贺年之发消息。
冬夏坐起来,伸手轻轻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的说:“你啊,你就这么喜欢他?”
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叶汐难得正经,望着冬夏的眼睛回答:“夏夏,他不一样。”
那是冬夏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认真,身边的人都知道叶汐很爱玩,但她从来没有真心过,向来都是撩完就跑。
也许他对她来说,确实不同。
冬夏会心一笑:“好,我明白。”拿起沙发上的衣服起身去了浴室。
昏暗的酒吧里,灯光摇曳。
贺年之低头看回着消息,眼里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
回完消息,把手机放在吧台上,侧头对旁边的人说:“过两天有人来看房,你这房子应该很快就租出去了。”
陈淮慵懒的晃着酒杯,看了他一眼,旁边的男人黑色衬衫卷在小臂,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嘴角常年挂着温和的笑。
看着斯斯文文,谁能想到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呢,有不少人奔着他来却见不到几回。
举起酒杯,喝了口酒:“嗯,空着也是空着。”
贺年之闲聊着开口:“你爸还在打电话催你回去?”,两人认识了两年,对陈淮家里还算了解。
“哼,他还是多管管他自己吧。”陈淮神色讽刺,仰头喝完杯里的酒起身。
“走了,明天还有课。”慢条斯理向后摆了手,出了酒吧。
叫了司机,不一会儿就到了,把钥匙抛给代驾,转身上了车。
拿出手机,点开赵一凡发过来的链接。
照片上的冬夏不似平日里的清冷模样,阳光穿透发丝,笑的热烈张扬,与平时的她很有反差感。
随意翻了圈评论,直接退了出去。
向后靠向椅背,想去上次酒吧的那次对视。
修长的指尖转着手机,看向车窗外穿梭的车流,双眼在暗影里幽幽闪烁,夹杂着一丝伺机而动的趣味。
寂静的空间被一道电话铃声打破。
低头看着手里亮起屏幕上的刺眼的一串数字,毫不犹豫摁掉了电话。
紧接着陈志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后天你必须回来,有重要的事通知你,你应该也不想让我去你的学校里等你。】
陈淮的呼吸变沉,眼睛微微眯起,冰冷寒意覆上,半晌发出轻微的嗤笑:“呵”
谁能想到衡宇的董事长陈志明,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威胁自己的儿子。
司机感觉车内的气压越来越低,不禁打了个寒战,不敢往后多看一眼,更加专心的开着车。
下了车后,他正要往回走,一辆黑色的跑车倏然冲了过来,停在了他面前
陈淮站在原地丝毫未动,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黑眸半垂的看着车上下来的男人。
陈天昊依靠着车门,精明的脸上挂着格外傲慢的笑:“哥哥来就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下个月你爸和我妈的婚礼你可不要缺席啊。”
“放心,我们一家人一定会给你包个大红包。”说完眼神挑畔的看着陈淮,好不得意。
陈淮自始至终没有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跳梁小丑罢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迈步走到陈天昊的面前,低下头不屑的凝视他:“所以呢?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看着眼前眼神闪躲的男人,墨色的眼里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你别忘了,陈氏对外宣称的独生子只有我陈淮,而你,永远只能作为私生子,活在阴沟里觊觎我的一切。”
抬起手修长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贴近耳边,不急不缓的说道:
“陈天昊,看来,拳头你还没吃够啊,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陈天昊的气焰刹那间消失,眼里露出惊恐的目光看着陈淮,肋骨处隐隐发痛。
他当然记得,记的清清楚楚,当年在陈淮母亲黎书禾的葬礼上,他被陈淮打的进了医院。
肋骨多处骨折,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才出来,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出现在陈淮面前。
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陈淮。狠戾的表情一闪而过,甩上车门冲了出去。
回到家的陈淮赤着脚打开冰箱,拿出冒着水汽的易拉罐,食指勾起。
“咔擦”
仰头把酒灌进了嘴里,看着无比空旷的房间,眼底多了些暗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