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青铜面具的女人没给郎邪更多的缓冲时间,浑身真元四溢,一个俯冲,直奔郎邪!

郎邪早就战意全无,也根本没心思去试探这女人的实力境界,见对方身法迅捷无比,仓促之下赶紧伸手格挡。

“嘭嘭嘭!”

面具女冲到郎邪近前,左拳右掌,快狠准的连攻十几招。

郎邪全靠本能反应,一一格挡下来,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接的十分狼狈。

面具女随即反身一脚,直踹郎邪的心窝。

郎邪心烦意乱,不敢再继续缠斗,生怕背后的叶南冲上来夹击,赶紧飞身后退。

就在郎邪后退的一瞬间,面具女停下身形,快速结印,真元滚滚而动。

“唰!”

郎邪飞退了十数丈之后才堪堪停住身形,稍稍缓了一口气,赶紧四处打量,寻找新的逃生口。

然而下一刻,他便猛然察觉头顶有异样!

他赶紧抬头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头顶上方,庞大的真元凝聚,形成一座巍峨高山的虚影!

这是什么东西?!

“山河印!”

面具女一声娇喝,双手法印释放。

“轰!”

大山照着郎邪的头顶,轰然砸下!

“嘭!”

郎邪再也来不及反应,绝望之中被压了个正着,顿时七窍喷红,浑身筋断骨裂,猛然坠落在地,砸出一个大坑!

全场寂静。

所有人呆呆傻傻的看着这一幕,万万没有想到最后郎邪不是死在叶南手里,而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只有叶南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的看着那个面具女。

无尘那个老不死,给她开小灶了呀!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师门秘传绝学,“番天七印”之一。

老不死的一直不愿意传给叶南,因为这法门太过强悍霸道,容易滋生人的戾气,而叶南又身负三大劫,不适合修炼。

至于其他几个师姐,功力都不太够,也没法学。

搞了半天,还得是掌门大弟子尽得真传啊……

“唰!”

面具女镇杀郎邪之后,飘然落在擂台上,站在叶南的面前。

叶南十分不爽的道,“过分了啊!我吭哧吭哧忙活半天,你跑过来收人头,多少有点没素质了吧!”

“你太磨叽。”面具女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叶南更不爽了,“我一路劳累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碰到个顺风局,还不能多玩会了?!”

“一号没那么多功夫跟你玩。”

面具女淡然的甩下一句话,随即走向擂台,径直朝三号走去。

此时的三号眼神中已经没有任何光彩,脸上也是惨白一片,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二十岁……

完了,全完了。

而恰在此时,对面罪天司所有人陡然爆发出一阵惊天的欢呼,更是在三号血淋淋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

眼看着面具女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三号心如死灰。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具体的身份,但很早前就知道她一直跟在一号身边,是一号最有力的安全保障。

三号身后那一帮中华阁的护卫也都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根本没有勇气走上前去阻拦。

“首长,一号有请,中华阁议政大厅,请!”

三号默然无语。

一败涂地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郎邪会败的这么突然,这么彻底……

面具女忽然现身,这就表明一号已经胸有成竹了。

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被耗在了叶南身上,根本无暇去寻找暗处的一号,更没有时间去关注一号的动向。

本以为只要能收拾了叶南,一号掌握再多关于自己的信息和证据都没用。

事实确实如此,但他收拾不了叶南……

半晌之后,他才颓然一笑,开口道,“能让我和叶南说句话吗?”

面具女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朝擂台上看了一眼。

叶南会意,飘身而下,站在三号面前。

“盈盈在你那儿吗?”三号沉声问道。

“现在不在了。”叶南淡然道,“我帮她抹去了记忆,给她一个新的身份,送出了京城,后半辈子会衣食无忧。”

三号听完,一双老眼之中缓缓流下来了泪水,语气疲惫无比,“多谢……”

说完,三号直接转身,缓步而去。

面具女自然紧随其后。

“这就走了?”叶南笑着开口。

“还有事?”面具女头也没回。

“诸事已定,抽空跟一号请个假吧。”叶南道。

“干什么?”面具女还是没回头。

“跟我回去见外公。”叶南语气随意的道。

很明显,面具女身躯微微颤了一下,“神经病……”

“你就说去不去吧!”叶南颇有些霸道的说道。

面具女沉默了片刻,“……看时间安排再说……”

说完,她直接快步跟上三号,怎么看怎么显得有些慌乱。

叶南盯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你说……这会儿面具下大师姐那张脸,会不会红的像猴子屁股呢?”

白琉璃、司空星语和花知忆三人此时已经走到叶南身边,白琉璃笑着调侃道。

花知忆闻言一愣,“那是你大师姐?”

叶南点点头,轻叹一声,“这是最麻烦的一个……”

花知忆顿时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我就知道,某人死性不改!”

叶南微微一笑,“跟这个没关系!只是因为我是chu女座。”

“什么意思?”花知忆皱眉。

“强迫症呗!”叶南挠了挠鼻子,“五个差一个,多难受!”

白琉璃和司空星语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这一个的难度,比我们四个加起来都高!”

花知忆懒得再跟她们说这些不正经的东西,一脸感慨的看着三号离开的方向,“这人似乎倒还有点人性,竟然还知道惦记女儿……”

“这算人性?”叶南撇撇嘴,不屑的笑了笑,“不过是走上绝路之后的悔改罢了。”

“悔改不算有人性?”花知忆不解。

“得看在什么时候悔改。”叶南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道,“一头猪,好吃懒做不动弹,快被宰的时候也知道叫唤,那有什么用?”

“陷入绝境才知悔改,那不是悔改,顶多是‘悔’,给他重来一次,改不改真不好说。”

“所以这种人,还是死一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