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莲嘴里尖叫一声:“姓周的你要干什么?还不快把我的兄弟放了!”

可没等她近身,我身后的蓝月快走几步迎面把她拦住。

蓝月的性子本来就清冷,除了对身边有数几个人之外温柔之外,面对其他人可一贯是高高在上。

此刻她更是面沉似水,语气冷到了极点:“站住,再往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现在的蓝月可不像当初在大金村当知青那个时候了,她不但跟着我经历了几次大场面,而且在考古摸爬滚打这么长时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早就褪去了一般大学生的青涩,身上多了一份狠辣和自信。

尤其蓝月手也插在腰间,那意思不是拿刀就是拿枪。

蓝月这一发威,舞舞咋咋的马金莲还真被她拦下了。

其实马金莲还真是高估了蓝月,她可不像我和杜军有治安警员这个身份,蓝月除了外出考察期间是不允许带枪的。

她腰中藏着的是我特意做的一把小连弩,蓝月最大的自信是在于身上的内衣。

对面这个要是个其它的鬼?蓝月可能会害怕。

可马金莲既然是个出马弟子精怪附体,那本姑娘一只手就能把你灭了。

所以蓝月现在自信得不得了,都恨不得马金莲赶紧冲过去,让她露一手才好。

马金莲根本就不敢上前,停下脚步脸色阴晴不定。

我这边已经掏出了两张用朱砂画的符,啪啪,贴在两只黄皮子的头顶。

两只黄鼠狼就像被人抽筋拔骨一样,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软绵绵的被杜军拎在手里。

我们的行动彻底激怒了周围这些人。

啪,那两顶轿子突然落地,紧接着十六个轿夫冲过来就把我们围在当中,看那架势只要有人一声令下,就要把我们撕成碎片。

马金莲马上胆气就上来了,也不那么顾忌蓝月了,她冷笑着说道:“怎么样?怕了吧?今天你们不给个说法?

“我就算这婚不结,也饶不了你们!”

花狸猫在后边都懵了,自己明明是带着兄弟亲戚来娶媳妇了?

怎么到这儿弄得跟打仗一样?

他慌慌张张的跑上来一拉马金莲:“媳妇儿、你,你这是干什么?这都是误会……”

马金莲把手一甩:“你这个窝囊废,看看你招的都是什么人?

“我可告诉你,他们要还敢嘚瑟?我今天非把这两个秃小子,还有这个小贱人碎尸万段!”

马金莲眼露寒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是令人诧异的是,虽然这娘们表现得穷凶极恶,但看着还是那么娇俏可爱,尤其配上她嘴里那两颗洁白的大门牙,更是让人生不出恐惧的感觉。

我看了看马金莲,冷笑一声。

“把我们碎尸万段?马大姐,你无非就是个灰奶奶上身的出马弟子罢了!

“居然口气这么大,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灰奶奶?

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我没理变了脸色的马金莲,而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周围那围上来的轿夫,眼神落到地上的第二辆轿子上。

“这位朋友,你在轿子里看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说完我把降魔杖插在腰间,双手高举过头顶和什,身体奇异的扭动了一下。

接着左右摇摆了三圈,随后双掌分开下垂到胸前结成了一个圆,郑重其事说道:“日出东方现神通,我乃常山一条龙,今日有缘群仙聚,哪是君来哪是臣?”

我这番话说完之后,对面的马金莲和花狸猫愣了一下,紧接着面露惊讶看着我,不过神情倒是缓和了几分。

可我身后的这几位除了杜军之外都蒙了。

刚才我这番动作太诡异了,身体软得像条蛇不说,说话的语气连唱带跳的,整个一跳大神的。

本来刚才那十六个人围上来的时候孟浩和他爹腿就已经软了,现在看到我又神神叨叨的,两个人差点没坐地下。

孟浩都怀疑是不是他请来了一个祸害,看那意思捉鬼的周小刀此时也不太正常了。

就在这时,对面的轿子里突然传出娇媚的声音:“西南岸上坤为地,东北安上垠为山,我本灰家太奶奶,日落西山请众仙。”

我等轿子里的声音停下之后,双手一抱拳:“原来您真是主家,刚才是我们鲁莽了?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这时轿子里又传出声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知道小兄弟是常家哪位出马弟子?”

紧接着一只白嫩的玉手伸出轿子,离得最近的一位轿夫急忙走过去,弯着腰恭恭敬敬搀出了一位美貌女子。

我们顿时眼前一亮。

这女子着实是太漂亮了,头上的秀发乌黑亮泽,微微带些洋气的自来卷,身体修长,尖尖的瓜子脸,嘴角自带笑容。

身上穿着一件中式的旗袍,外罩皮草大衣,五官漂亮的就像画上的人一样。

我和杜军都有些意外,没想到马金莲还有这么样美貌的一位亲戚,凭良心来讲,就是小莲和蓝月和这女人一比,都像是没长开的青苹果一样要逊色好几分。

马金莲和花狸猫急忙小跑了过去:“嫂子,你怎么亲自来了?”

女子微微一笑,拉住马金莲的手:“妹妹,今天这么大的事,我这当嫂子的不替你张罗怎么能成呢?那不是会让孟家人看不起吗?”

女子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先看了一眼手里还拎着黄皮子的杜军,接着微笑的问我道:“小兄弟,你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语气和刚才黄鼠狼问杜军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看来面上笑眯眯的,心里已经是带着气了。

我不慌不忙放下双手,将降魔杖抽出来在地上点了三点,微笑着道:“我本来姓周,不过当着灰姐姐的面,我得报姓常,常小刀。”

对面的女子点点头:“原来是常家的小哥,怪不得这么厉害,一个照面就把我两个兄弟给收下来。”

女子又看向杜军:“那这位小兄弟呢?看来也不是外人了!”

此时杜军已经把两个黄皮子扔在了地上,在它们落地的瞬间,我剑指往上一竖,口中清喝,吒!

黄皮子头上的符无火自燃,瞬间化为灰烬,那两只黄鼠狼的头上除了微微烧焦了几根毛,什么事也没有。

这两只黄鼠狼抖了抖毛睁开眼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