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齐凌乱的会客厅当中,他讲起了以往的一些离奇遭遇。
一切还要从老齐的身世开始谈起。
老齐出生双和村,过去这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可后来被人发现此地产出一种玉石,结果这小村出名了!
那种玉石无论材质、色泽、硬度……包括各种指标上都与大名鼎鼎的和田玉一般无二。
而且更为特殊的是这里的玉比和田玉的颜色还要多,几乎囊括最基本的七种色素,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它比和田玉还要稀罕,或者说更有价值。
如果放在另一个时期,那无疑这里将会名满天下!
可那段时期是华夏成立时间尚短,还属于特殊生产的非常时期。
加上信息的闭塞,几乎没有人知道双和村蕴藏着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
村里人只是知道靠近一座山的脚下,那里经常会挖出五颜六色的石头,如果把它找人雕琢成小物件非常讨人喜欢。
这样一些年轻人就开始在山下挖掘,用来当作礼物互相交换!
直到有一天,终于有一位考察的地质学家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一点点的消息逐渐被上级知道。
虽说那个时候人们对玉石没有现在这么重视,但这也算是一件大事。
于是相关的部门就派人来勘探、核实情况,然后就准备组织人员开采。
因为这里地势偏僻,很难组织外来的工人组织开采,他们干脆就组织当地的年轻村民就近开工。
每人记工分,额外还有些粗粮补贴!
那个时候老齐刚满十六岁,他的身世非常特殊,从小就没有家人,是当地这些村民拉扯着长大的。
此时有了额外赚口粮的机会,自然毫不犹豫参加了采矿队。
随着矿产的开发,雇佣的工人越来越多,陆陆续续周围的村民都过来了,大约有二百多人。
可以说几乎村子里的男人全都在这里上工。
年轻力壮的进矿洞里开采、年老体弱的在工地烧水,做点饭,干一些杂活。
在山脚下也搭了很多临时的住处供这些人休息。
其实按照正规的工程设计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在山脚下搭建工棚非常危险,尤其是矿区的山脚下。
但当时没有那么多专业人员去指挥,管理非常不严格,甚至连一些负责的管理人员也就近开始居住。
老齐年龄是最小的,大家经常照顾他,平日里就让他做一些最轻松的工作,也跟着出去采购。
老齐基本上是每周都赶着马车到集市上去,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上面派下来的工人。
一晃大半年过去了,已然到了秋天。
那一年秋天风特别大,上面的工程催的非常紧,一旦入冬这冰天雪地的可就没法干活了。
矿上的负责人改变了采购计划,让老齐每两周出去一趟,一次性把两周东西都备全。
说实话,采购这个活儿听起来油水很大,但干了这么长时间,这几个人早就有些烦了!
现在矿上的管理非常严格,那几个给他们供货的都是上面谈好了,有什么好处也轮不到他们。
集市上又离得比较远,一来一回起早贪黑不说,路上有什么东西损坏了?还要扣他们工分。
这地方不通汽车,全靠马车往外运输,路上避免不了有什么磕磕碰碰。
马上又轮到了老齐他们去采购了,但是最近出了点事。
老齐此时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这两天他怀疑自己中邪了。
连续三天,他总是在做一个梦。
梦见自己和所有的工友全部在一个很大的黑房子中,这房子没有门、没有窗,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奇怪的是他能分辨得出周围全都是工友。
尽管在梦中,老齐的感觉却非常真实,这里面非常闷热,空气也不流通,就像他有时到玉石矿洞去送东西的感觉一模一样!
在梦中老齐下意识的想往外边走,可怎么走他也找不到门,最古怪的是外面还有一种声音在呼唤他。
那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喊的是他的小名,告诉他赶快回家。
老齐并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可朦胧中他却有一种直觉,这声音非常亲切,一定是他妈妈的声音!
老齐在小黑屋里急得团团转,就想出去见见从未蒙面的母亲。
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开始带着哭腔!
老齐感觉小黑屋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要失去知觉的时候。
突然前面传出了亮光,好像出现了一道门。
老七急忙顺着门处的亮光往外爬,此时他根本就没有力量去喊其他的人!
当他刚爬出来之后,发现外面就是自己熟悉的景象。
不远处的那条小河他经常去,周围还有几棵野枣树……
梦中的老齐非常诧异,如果按照这个距离算,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在矿区山脚下的生活区才对呀!
可怎么周围全都是碎石和泥土呢?
他转身一看,后面是一个黑乎乎的圆形的小山包,山包的表面全都是碎石。
老齐愣在那里,他左右看看,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人,那喊叫他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老齐的心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恐惧!
刚才是谁在喊的?这里明明是生活区,怎么变成了一个山包?
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山包表面慢慢的变得光滑,那形状就是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坟包!
哎呀!老齐吓得大叫一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简易宿舍中,周围还响起了工友的呼噜声。
原来他做了个噩梦!
浑身是汗的老齐爬起来,用破毛巾擦了把脸,坐在**半天才缓过神来!
接下来这一夜老齐也没有睡,噩梦他做过很多事,但是今天这场梦让他觉得特别恐惧。
因为梦中的场景太真实了,就像亲身经历一样!
第二天一整天老齐都无精打采,他总感觉胆战心惊。
在吃午饭的时候,他悄悄的跟了自己比较熟悉的几位老矿工把梦讲了一遍,唯独没敢说他觉得叫他的女人像他妈妈的声音,只是说听到了女人的喊叫。
结果引起了这几位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