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顾之忧,剩下就是前面的江领队了,他就像一个忠实的守护者一样,站在两米多深的坑中。

即使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但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估计的没错,只要我们不进入那个范围,他就不会动,这个家伙就是接受了看守洞口的指令。

没想到这里的风水局如此阴险巧妙,几百个僵尸游**在血河里,洞口又有一个巨无霸。

如果不是我们这种有充足的准备、加上精通五行之风水之人?要想从此地逃生,那几乎根本就不可能。

“小刀,这回怎么办?开枪不?”

我已经把枪还给了刘汉。

他和杜军端着枪,看着眼前的巨人心里都有点发怵。

刚才还不觉得,可刚才地面这么一震动,前面的情景又发生了变化。

江领队在短短的时间内,身上居然长出了更多无数根没有叶子的细长树枝,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加长版的多臂怪。

在他身边大约有方圆两三米的深坑,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半腐烂的尸体、泥土、树根……

还有一些大型变异的蚯蚓和蛆虫,蜿蜒着身躯在泥土中时隐时现,如同小号的细蛇。

看上去既恐怖又恶心。

“我说,就,就这个地方?咱们就算杀死了那个僵尸,也过不去吧?”

刘汉胆战心惊的问了一句,接着身体摇晃了两下。

虽然炸毁了后面的地宫,可眼前的情景好像还仍然是个绝境。

“小刀,快想办法?”

杜军和刘汉已经被这种尸气侵蚀得头晕目胀。

我急忙掏出两粒药丸让他们含在嘴里。

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还不能赶快离开这里,别说时间长了被饿死渴死,就是这尸毒?

我们也承受不了。

我虽然心中着急,大脑依然保持着冷静,手里的五枚紫金钱不断的按五行方位推算着。

金木水火土、乾坎坤震、金生水、水生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变成巨人的江领队身上。

找到了,就在那个深坑中间。

原本是十死无生的必杀局,经过我们炸毁了通道,地穴的风水已经被改变了,深藏在地下的阵眼已经浮现出来,就在江领队的脚下附近。

地宫是按照土木相生相克为基础,所以这阵眼必定是个深埋地下的树根。

江领队就是被其中的一个分枝树根寄生了,我估计之所以他会变成这样,可能与之前的王干事一样,他们都是罕见的土中木命。

这种命格正好可以滋养木系,所以被摄魂应声蛄选中,

王干事先被魔虫钻入体内,可他毕竟是军人出身,意志比常人坚定的多,被摄魂应声蛄刚刚附体的时候,他凭着强大的意志力顺着地道想逃生。

可惜中途就被应声蛄掏空了内脏气绝身亡。

他之所以既没有成为僵尸也没有腐烂,就是源于体内的魔虫能够让宿主的肉体在一定时间内保持新鲜。

所以我检查的时候,只能隐约察觉出应声蛄的一丝微弱邪气。

而江领队更是悲哀,原本这魔虫一定是有寄生的主僵尸,但因为某种原因那具僵尸被毁坏了。

江领队恰好在这时出现,于是被魔虫选中,间接的成为了这些僵尸的指挥官。

现在一切简单了,把阵眼那个地方的风水彻底破坏掉,江领队化身的僵尸就不会再沉入地底。

魔虫现在只能寄生在江领队身上,我们灭掉它就容易得多。

我打定主意,让杜军他们两个往后退了退,将紫金钱插入腰带,抽出了那把捡漏得来的铁扇子。

来之前我已经在牛皮扇面和钨钢扇骨上都刻上了几道符,就是为了关键时刻,将它当驱魔炮弹使用。

可惜呀!这扇子到我手里没有几天就要牺牲了。

“大军,先打几枪试试。”

“好嘞,”

杜军端起枪,啪啪啪!一阵点射。

瞬间,江领队的身上出现了一些小窟窿,但是连身体都没有贯穿。

“要不咱们炸他一下?”

杜军摸向了仅剩的几个手雷。

“不行,他脚下全都是尸毒,炸上来倒麻烦!”

看来只能冒点险了。

我一咬牙,手持剑棍三两步蹿到坑边,就在我刚刚凑近的时候,江领队身上那些细细手臂就像一条条毒蛇飞过来。

我挥舞着剑棍砍掉了无数个手臂,但还是无法接近他的本体,毕竟面前还隔着两米左右沼泽地。

杜军和刘汉在后面看着提心吊胆,感觉我如同在万丈悬崖中走钢丝,稍不留神就会被扫落在尸骨坑中。

我手上这剑棍速度越来越快,同时最大限度的开启了天眼,紧紧盯着江领队的身形。

就在那里,找到了。

“日出东方,立斩不详,一切鬼怪,解离分崩。”

我手中的剑棍轮成一个圆圈,瞬间斩断了无数手臂,接着左手一按扇子手柄。

啪啪啪!

七八只扇骨飞了出去,射进了江领队的周围的泥土中。嗤!

就像是烙红的铁棍插进了冷水,深坑里传来一股腥臭的味道。

江领队身体摇晃几下,突然之间定住不动了。

我身形后退。

啪啪啪、啪啪啪!

铁扇子的扇骨分成两批射进江领队的丹田和头部。

轰!

扇骨射进去的同时就引发了上面的符咒。

江领队的丹田和脑袋炸成了两个大洞,一道绿光被炸的飞了出来,在空中歪歪扭扭的飞了两下。

突然翅膀一滑,直接奔向一旁的刘汉,两只前爪像钳子一样插进他的头皮。

啊!

杜军在一旁吓得大喊一声。

刘汉从头顶传来一股冰凉,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

不好,这魔虫是要钻进他的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中折扇仅剩的那只扇骨从刘汉的头皮上擦过。

噗!

将那魔虫连同一块头皮削了下来。

哎呀!

刘汉疼的大叫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啪!

扇骨在空中引爆。

啊!

从来没单独发出过声响的魔虫被炸的惨叫一声,那声音就像一个儿童的哭声。

随着它这一声叫,我脑袋中就像有无数根钢针刺入。

杜军和刘汉抱着脑袋在地下翻滚,我手里握着刚要发射出去的辟邪短刀一阵踉跄。

魔虫一个盘旋又奔刘汉扑了过去。

我挣扎着一咬舌尖。

噗!

一口舌尖血喷出,正好全部落在魔虫的身上。

魔虫又是一声尖叫,身体缩小了一圈,再也没有能力飞起来。

噗通,掉到了地上。

我强忍着头顶的剧痛,没有了扇骨的牛皮扇面飞了出去。直接盖在魔虫的身上。

啪啪啪啪!

五枚紫金钱围着它布下了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