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总也是商场上的老油条,他压下心中的疑惑,笑着向萧瑾决敬了一杯酒。

不同于萧瑾决的愉悦,乔忻月就觉得有些尴尬。萧瑾决身份本来就引人注目,王总又闹出这么大一番动静,这下半个宴会的目光都盯在了她的身上。

被这么多打探的目光盯着,乔忻月还真是有些无法适应,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乔忻月自己一人坐在远处,看着人一批又一批的去和萧瑾决攀谈,而萧瑾决如雨得水的和那些人谈论当前的情况,倒是一副年少有为的模样。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萧瑾决微微侧过身,不偏不倚正和乔忻月弄了个眼对眼。

“萧总在看什么?”有人好奇的顺着萧瑾决的目光望去。

“没什么,不过是见了一只有意思的小猫。”萧瑾决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呸。

乔忻月在心中暗暗的呸了一口。这人表面上一副好皮囊,不想背地里是这么个芝麻馅人物。

她移过脸去,不再去看萧瑾决。

那桌子上的蛋糕好精致,乔忻月正准备去尝一口,没见着一个服务生迎面走过来,正好将酒水洒在她的身上。

“小姐,对不起。”那服务生脸上显而易见的慌张,手忙脚乱的想要帮乔忻月清理干净。

“不碍事的,你先忙去吧。”乔忻月挥了挥手打发服务生离开,自己一人去厕所清理。

水流哗哗的响,乔忻月清理好了身上的污迹,又拿了吹干机吹干,正想离开时却听见。厕所隔间传来一阵阵急切的呼救声。

乔忻月来不及多想,把手袋放在洗手池旁的柜子上就跑去了隔间。

“你还好吗?”

乔忻月慌忙的冲进去,却发现那人一脸尴尬的的摆了摆手。

“真是不好意思啊,发生了一些事让你误会了。”乔忻月虽满心狐疑,但看到那人无事便也想离开。

“还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别这么急着离开啊。”那人见乔忻月要走,慌忙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在外面难得遇见像你这么好的人了,反正出去外面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在这里陪我聊几句吧。”

那人说着便装出一幅十分难受的样子,谈起了自己悲惨的恋爱经历。

乔忻月没办法,只能简单的安慰了两句。

似乎看出了乔忻月脸上的不耐,那个姑娘也没有过多的纠缠,在乔忻月借口要补妆后便离开了。

十分钟。

乔忻月打开了手机,看了看时间。从她进入厕所隔间到出来一共用了15分钟,这15分钟内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果然如此。”

乔忻月打开手袋,发现一条本不属于她的项链,赫然躺在她的手袋里。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就应该是陈太太的项链。

从服务生撞到她起,她就明白,白木柔的阴谋已经开始了。但很显然,只是让人把她的衣服弄脏的手段并不高明,更达不到能让萧瑾决和她分开的程度,所以后面一定有其她的计划在等着她。

一个莫名其妙在厕所中呼救的女生,在看到她后又拉着她不让她走,这完全违背了常理。

而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吸引她的注意力,拖延时间,好让人有机会把那条项链放在她的手袋里!

乔忻月想明白了缘由,走出厕所去向服务生打听白木柔。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乔忻月拦住了一个女服务生。

“你见到白家小姐了吗?我有要事找她。”

“白小姐就在外面的东南角的花园。”女服务生放下手中的托盘,带着乔忻月去我们那里。

“多谢你了。”

乔忻月不想让服务生也牵扯进去,远远望见了白目柔的身影,和服务生道谢过后就让她离开了。

夜色正浓,乔忻月借着苍翠的树木步步走近,而白木柔几人竟也没有发现她。

“怎么样?放进去了没有?” 白木柔有些慌张的问着旁边的一个女人。

“已经放进去了,为了避免被她发现,我还特意放在了夹层里。”

顾晓雅回答。

“陈太一向喜欢她的这个项链,到时候我们只需要让陈太去搜查她的手袋,这件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旁边的一个女人慢慢的开口道,乔忻月定睛一看这个人正是在厕所隔间向她求救的女人!

“那就好,那我们就等着就好了。”

白木柔笑着带几人离开。

原来是这样。

乔忻月也折返回去。

萧瑾决近来的一个大单子正是和陈太一起合作的,若作为萧瑾决女伴的自己真在众目睽睽下拿了陈太的项链,那么萧瑾决势必要给陈太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这种情况下,萧瑾决一定会有所取舍。而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他最大的可能就是跟自己分手,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完全的不知情。

只有这样才能让陈太看到他合作的诚意,才能保全这个订单。

乔忻月笑了笑,精致的脸上满是嘲讽。

这果然是一个能让萧瑾决甩了自己的好方法!

“陈太也别再伤心了,说不定只是哪个女仆毛手毛脚的把项链放错位置了呢,好好找一找,总会找到的。”

一个体型微胖,穿着黑色连衣裙的中年妇人正在旁边劝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三四十岁,虽年纪略大,却风韵犹存,整个人展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成熟美。

而这个女人正是丢了自己心爱的项链的陈太。

“谢谢刘太了,不过是一个项链,却惹得你们都来安慰我。”

陈太勉强笑了笑。

“伺候着陈太的可都是跟着她那个近年的人了,哪里就能把一条项链放错呢?”

旁边一位体型稍瘦的贵太开口。

“再说了,这都已经让仆人们找了四五遍了,恐怕这不是仆人们放错了,而是哪些眼皮子浅的人,故意趁着这热闹把项链给拿走了。”

“张太,不会吧?这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啊。”

旁边有个太太低声说道。

“请帖当然是发给了有头有脸的人,但是这里混进来一些什么人,咱们可不好说。”

张太摇了摇头,又看向陈太建议道:“不如这样,咱们都把东西拿出来让你看看,总共就这么大地方,到时候项链在哪,是谁拿的,也就一清二楚了。”

“不行,这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