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柔的这一出弄的乔忻月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实在是不怨她,任谁被自己的仇人这样亲密的挽着,都会不适应的。

她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撇清和白木柔的关系,但还是端庄的站在那里。

“阿姨,你看她漂亮吧。她曾经和萧瑾决一起参加过晚会,还差点被人认为是情侣呢。”

那个乔忻月和自己画清界限的模样,白木柔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不过碍于萧瑾决的母亲在这里,白木柔还是忍了忍,装作一副高兴的样子。

“不过她有些命苦,前段日子刚离婚,还带了个孩子。唉,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白木柔唉声叹气,装作一副十分关心乔忻月的样子。但实际上她寥寥的几句话,就将乔忻月的痛处都戳了个遍。

“这样啊。”

萧瑾决的母亲有些不满的看了乔忻月一眼。

她本来在听到白木柔说乔忻月和自己儿子一起出席宴会时,就有些不愉快了,现在听说她离了婚还有个孩子,对她更是厌恶了。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来攀高枝了!

萧瑾决的母亲心中厌恶的想着。

在她的心里,已经把乔忻月和外面那些为了钱不择手段爬床的女人划归了一类了。不过乔忻月和她们不一样的是,那些女人都还算是单身,而乔忻月不仅离异,还带了个孩子!

萧母脸上的笑瞬间就垮了下来。她直接绕过了乔忻月,去柜台结账了。

“知道为什么萧瑾决的母亲这样厌恶你吗?”

白木柔凑到乔忻月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着。

“她早就请人算过了,萧瑾决身边绝对不能出现一个离了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那位卦师可是说了,如果身边出现这样的女人,小王轻则流年不顺,重则有血光之灾!”

看到乔忻月成功的变了脸色,白木柔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那位卦师可是出了名的准,萧阿姨对此也深信不疑。就凭这一点,你绝对不会在萧瑾决身边呆久的。”

“乔忻月,我可是很期待你被萧瑾决抛弃的一天呢!”

白木柔丢下这句话,就朝着贵太离去的身影追了过去,只留下乔忻月一人呆愣在原地。

原来那位贵太真的是萧瑾决的母亲。

乔忻月站在原地出神的想着。

难怪像白木柔那样骄傲的人,也在旁边殷勤的巴结着。

不过看着刚才的样子,萧夫人一定很讨厌自己吧。

想到这里,乔忻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而后又舒缓下来。

反正自己和萧瑾决也只是合约关系,不是真正的情侣,自己想这么多干什么呢?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乔忻月也没有再理会这些让她烦恼的事情,转过身去挑选自己的衣服了。

不过不知怎的,在挑衣服的时候,乔忻月总是想起白木柔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乔忻月又想起了白木柔和她说的那位离了婚,并且带了一个孩子的女人。

难道真的有这么灵的卦师,能算出来自己会出现在萧瑾决的身边?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这也太离奇了。

不会是白木柔故意买通了算卦的人吧。乔忻月想着,怎么也不相信会真的算出来。

“喂,萧瑾决,这么晚了和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乔忻月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接到了萧瑾决的电话。

“没什么事,只是看你睡了没。”

萧瑾决在电话那头支吾起来,半晌才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听说你今天在商场见到我母亲了?”

“嗯。”乔忻月轻轻点了点头,咬了咬下唇。

“见到了,看到她和小白在一起买衣服。你母亲看起来挺年轻的。”

他打这个电话,不会是专门和我来断绝关系的吧?

乔忻月有些漫不经心的想着。

看小白的意思,萧瑾决的母亲是十分讨厌自己了,只是不知道萧瑾决会不会听他母亲的话,选择和自己断绝关系。

虽然自己和萧瑾决并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但只要一想到萧瑾决因为一句无稽之谈,就选择放弃自己,乔忻月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因此在和萧瑾决的话中也带了一丝的怨气。

“我听你妈说,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乔忻月说完,也不等萧瑾决回话,就自顾自的往下说。

“你要是真选择和我断绝关系,我也理解你。毕竟你帮了我这么长时间嘛,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真的支持吗?我怎么感觉某人有些不情不愿啊。”

萧瑾决笑着开口,话语中却带了几分安慰的味道。

“我这个人呢,你也清楚,一向狂妄自大,对于鬼神之事自然也是不相信的。”

“可你母亲不是说了吗,我在你身边可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害怕?”

乔忻月听了萧瑾决的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有些不相信。

“这种东西只有懦夫才信。”

萧瑾决在电话那头吃笑一声。

“都到现在了,竟然还有人相信灾难是女人带来的。我要是有本事,自然不怕你带来的血光之灾,我要是没有本事,就算和你分开了,该来的劫也是会来的。”

“所以我们的关系继续。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谁放心了。”

原本听到萧瑾决的话,乔忻月心中满是感动。然而这感动没持续多长时间,就被萧瑾决这句话给打破了。

“嗯嗯,是我放心,是我放心。”

萧瑾决笑了笑,温柔的对乔忻月说道:“晚安。”

“晚安。”

直到萧瑾决电话挂了,乔忻月愣了半晌,才喃喃说道。

“乔小姐,这位小姐说来找您。”

“请她进来吧。”

乔忻月正鉴定着一位顾客的画,就看见自己的助理敲了敲门。

“好的。”

助力应下,稍后就看见一个妇女进来了。

“乔小姐,我是萧太太的保姆。”

那妇女约莫40岁左右,衣着朴素,和她说话的语气虽恭敬,态度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歧视和轻蔑。

“太太说请您到萧家一趟,她有事要和您谈一谈。”

“……好。”

乔忻月犹豫片刻后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