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云把乔忻月带到一个角落里,那里有几个贵妇人在一起,闲坐着说话,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太太正是乔忻月见过的张秋。

“刘小姐,乔小姐,我们可等你们好一会了。”

张秋见刘知云和乔忻月过来,连忙朝着他们走过来,而其他坐着的几个贵妇人也赶忙站起来。

“早就听说乔小姐在名画鉴定上有很大的造诣,早就想结识一下,却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看到了乔小姐,一定要好好攀谈攀谈。”

坐在张秋旁边的一个女人也笑着开口。

“哪有夫人说的这么夸张,我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

乔忻月笑着推脱,不敢承认自己有如此大的成就。

“乔小姐也不用叫我夫人,我姓王,名字叫王红英,你叫我王姐就行。”

那个女人虽然穿着名贵的晚礼服,却无比洒脱,也不讲究虚礼。

“这个女人你可以在她身上多留意一些。”

刘知云轻轻地凑到乔忻月耳边说道。

“王红英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坦诚,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为人处事方面都不错。她也是名画鉴定界的一个重要成员,对名画方面也很看重,如果你想把公司办好的话,以后可以用得着她。”

“嗯。”

乔忻月轻轻点头。

“而且她和白木柔一向不对付,如果白木柔对你有什么其他计划的话,你如果要反击,可以选择和她一起合作。”

刘知云一边说,一边轻轻推了乔忻月,一把让她上去和王红英打招呼。

“王姐,很高兴认识你。”

乔忻月对王红英礼貌性的笑了笑,上前和她握手。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早就听张总说你的鉴定能力很强,要是以后有空也帮我把我的画也鉴定鉴定呗。”

王红英和张秋是关系不错的姐妹,原本听张秋整天夸乔忻月,心中对乔忻月就有几分好感。现在看到乔忻月,发现她是一个如此有礼貌又端庄大气的人,心中更喜欢她了,当即就邀请她来鉴定自己的画。

“哪里用得着有空,王姐要是想让我帮你鉴定画的话,你找个时间和我说一声,我就和你鉴定了。”

虽然王红英让乔忻月帮她鉴定一幅画作,不是什么大的生意,可是却是乔忻月敲开王红英身后的一个敲门砖。

“那行,明天我就把画给你送过去。”

王红英一个性情中人,见乔忻月答应的也不多说话,直接就告诉乔忻月明天把画给她送过去。

“那我明天就帮你看。”

见王红英这么干脆,乔忻月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把这些事情定了下来。

“乔小姐别忘了我呀。要是哪天你有空了,也帮我把画看看。”

张秋和王红英一向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佼佼者,现在她们都往乔忻月的工作室里送画,剩下的几个贵太太们也不甘示弱,一个两个都着急着让乔忻月把她们看画。

“你们抽个空把话送到我们的工作室就行。如果没有时间的话,也可以给我们的店员打电话,我们的店员可以去你们家里取画。”

乔忻月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来这里站了没有几分钟,就获得了这么多的顾客,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刘知云清醒,拍了她几下才回过神。

“乔小姐我们可都说好了,你可记得优先给我们看画!”

那几个贵太太们把乔忻月围到中间,七嘴八舌的和她聊着圈子里面发生的事情。

“各位贵宾们,非常荣幸可以邀请到你们参加我们家老太太的八十大寿。”

乔忻月正和她们说这话,突然听见中央的台里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乔忻月和那几人都向台中央看去,原来是李太太上台发言。

“在这个欢庆的日子里,我们希望老寿星的身体可以越来越好。”

李太太还在假惺惺的祝愿着李老太太身体刚健,生日快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们老太太的身体一向康健,却不想突然之间得了老年痴呆。这个噩耗让我们家人怎么能接受得了,在刚听到老太太得这病的时候,我们是整日以泪洗面,夜不能眠。”

李太太想起李老太太得病的事情,在台上潸然泪下。

“李太太,这也不是我们能想到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不要再过分悲伤了,好好照顾老太太才是要紧的事。”

台上有心软的人看不了这样的场面,赶紧给李太太递纸巾,安慰她。

“谢谢。”

李太太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纸巾,轻轻的擦了擦眼,又继续往下说。

“虽然老太太得了这样的病,那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依然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希望老太太能够在我们的照顾下变得越来越好,这也是我们晚辈唯一的心愿了。”

随着李太太的话说完,台下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台下的贵妇人们都在称赞着李太太有孝心。

“没想到李太太人这么好,当初李老太太那么苛责她,她现在都还愿意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那可不是吗?这要是换成别的家庭,怎么还会这么照顾她,更别说办这么大的排场了。”

乔忻月听到底下人说的这些话,只是觉得想笑。

李太太有孝心?如果不是她亲耳听到白木柔说的话,知道了是李太太给李老夫人下的药,在现场里听到李太太的说的话,恐怕也会认为李太太有孝心!

“豪门就是这样。李太太这么说,你也这么一听。下面人说的话,也不是真心想说的,多半也是说给别人听。”

刘知云一眼就猜出了乔忻月的想法,给她解释道。

“这会儿是李老太太的身体不好,把权力下放给了李太太。下面的人说这样的话也是说给李太太听的,为的就是讨好她,如果现在的权利还在李老太太的手里,她们之前才没有这样的心思合理和李太太说这样的话。”

“我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嘲讽罢了。”

乔忻月并非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只是觉得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里面的人总是如此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