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梁聿西只是帮她系好安全带,一秒没停座回驾驶坐。

温浅咕哝一声。

梁聿西正启动车子,没听清,偏头说了句,“有什么不满说出来。”

温浅看着他,就没再憋着,“我自己会系,不劳烦您动手。”

梁聿西轻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像什么?”

狐狸眼一瞪,有点威胁他不允许说难听话的意思。

“像只炸毛却只能被我**的小猫。”

说完,他还真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原本就已经松散的头发彻底乱了。

车内气氛暧昧。

温浅红着脸拆了发圈,脸朝外不看他了。

梁聿西平时话就不算多,以前两人难得在一起时,都是温浅叽叽喳喳找话题。

她以前很外向,不然也做不出倒贴沈晏州的事,可结婚两年,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身上以前像小兔子一样的活力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自信,以及让人心悸的沉默。

等红灯的时候,梁聿西偏头看她,见她头歪着,好像睡着了。

他给她拿了个小靠枕,垫在她脑袋和车窗之间。

这辆车是他私车,车上的一些小女孩的东西都是她以前留下来的,看着和以前相似的一幕,梁聿西唇角弯起,踩下油门。

温夏玲还没下班,南山公馆只有保姆在,看见梁聿西抱着温浅下车,保姆惊讶着给他们开花园的门。

眼睁睁看着梁聿西抱温浅回房后,保姆立刻给温夏玲打电话。

温浅睡得很沉,下车的时候有点意识,但眼皮实在太重,又想起小时候,他常常背她,也不是一次两次。

温浅昏昏沉沉的想着,也就没醒。

等一沾床,她彻底睡过去了。

梁聿西给她脱了外套,又脱了鞋,看到她脚后跟已经磨损的创口贴,他轻轻地摸了一下。

也许是感觉到痒意,温浅缩回脚,钻进了被窝。

梁聿西拿了药箱回来,从被窝里扯出她的脚腕,温浅皱眉,下意识又想缩回去。

梁聿西低低地在她耳边道,“给你上药,你睡你的。”

也许这个声音太过温柔,也太过熟悉,温浅嗯了一声,转了个身,特地把脚伸出来,然后又睡着了。

梁聿西笑了笑,她对他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那就是很放心。

想到什么,梁聿西眸色沉下来。

他握住她白皙的脚腕,撕开创口贴,看到反复摩擦的伤口,在周围细腻的肌肤下称的有些狰狞。

他眼神暗了暗,轻轻给她上了碘伏消毒,又重新贴上创口贴。

伤口处理完,他没有立刻放回她的脚,而是低头在她的伤口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切除了动作的主人,无人知晓。

窗外的光暗下去,黑暗来临,就像他阴暗的心思。

看着她的睡颜,不由地想起那一晚,温浅误会他们睡了的那一晚。

他告诉她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天温浅知道沈晏州包养了叶苏,伤心之下和谢棠去酒吧买醉。

他当时接到酒吧老板的电话匆匆赶过去,看到温浅正抱着谢棠哭诉,两个醉醺醺的女人东倒西歪的,他让胤一把谢棠送回谢家,自己陪着温浅发酒疯。

当时她没认出自己,以为他是鸭,抽出几张人民币让他陪聊。

他当时气得不轻,索性陪她聊起来,于是他听到了她如何对沈晏州一见钟情,如何死皮赖脸追他,如何求外婆帮她联姻,最后结婚成功,而沈晏州又是如何对她冷淡,嫌弃她,结婚两年她还是处,到他念着白月光,又找替身出轨等等一系列的豪门秘闻。

如果对方真是鸭,凭着这一手资料大概能卖个好价钱。

梁聿西冷着脸拎着她就要走,结果被她一把抱住,还笑眯眯的问他,“想不想和我睡觉?他出轨了,我也要出轨报复回去,谁也不吃亏。”

梁聿西记得自己当时脑门突突的跳,真想一把掐死她算了。

可到底舍不得,只好把她带回了他住的酒店套房。

然而温浅喝了酒一点都不消停,一进门她就开始拨梁聿西的衣服,猴急的样子让梁聿西以为她吃了**。

他气得把她抵在门后,阴沉的问她,知不知道他是谁。

温浅眯着眼,朝他甜甜一笑,“长得挺像我小舅舅的,就是没他帅,我小舅舅是天下第一帅。”

梁聿西不知道该气还是笑。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温浅吻上了他。

她妖媚的狐狸眼眯着,又勾人又清纯,吻了他一下,还舔了舔唇,“我尝到了你喝的酒里有橙子味儿。”

她这动作表情太勾人,梁聿西喉结滚动,身体明显起了异样。

偏偏喝醉的人还毫无所觉,一点儿也没发觉危险。

说完,她柔软似水的身体贴上来,小手灵活的窜进衣服里,那张诱人的小嘴里还不时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你身材真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沈晏州好,我没试过他,就委屈点试试你吧。我是第一次,你应该有经验的吧,等会儿记得别让我太疼。”

她真是喝醉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梁聿西被她这一番话弄得呼吸都停滞了片刻,他本就对她有心思,根本抵抗不住这种勾引。

他捏住她的脸,哑着声告诉她,“我是梁聿西。”

“梁聿西?”温浅偏了偏脑袋,模糊不清的说,“呃,好像小舅舅的名字。”

梁聿西眼里裹着眸中情绪,“我是你小舅舅。”

这句话像是要刻进她的脑海。

温浅摇摇头,嗤笑,“你才不是呢。”

说完,不再给他机会,踮起脚,朝那片薄唇咬上去。

一开始她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亲着,大概觉得好玩,亲一下舔了一下,梁聿西根本受不了这种亵玩,他直接抱起她,把她甩上了大床,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如果不是后来温浅实在喝了太多酒想吐,他们也许真的会突破最后一层。

梁聿西想起细节,垂着眸又深又沉。

现在想来,也许真睡了,反而没现在这么多事。

如今处处掣肘,加上她本人反感,他什么都不能做。

梁聿西看着她沉睡中柔美的睡颜,弯腰低下头,缓缓靠近。

就在这时,房门敲了敲然后被推开,梁聿西迅速回身,一双眼睛冷冷地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