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用了力,导致温浅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捏断。
她抽了一口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刚下班,你放手!啊!”
温浅尖叫,其中自然有故意的成分,但也确实很痛。
为了不让自己的手变残,她夸大了其中的痛,也许是她的叫声太过凄惨,沈晏州果然松了两分力道,但脸色依然看上去恐怖,“她今天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明显失踪了。全港城除了你,她没和谁有过节!”
温浅抬头看着他,“然后呢,就因为我和她有过节,所以认定她失踪和我有关?”
沈晏州冷笑,“你算计她的次数还少吗?”
所以,之前的事在他还是都算在了她的头上,即使他没有任何证据。
温浅笑了,她是不是该谢谢他,即使认定是她,也没有杀了她报仇。
她闭了闭眼,“她不见了和我无关。你不信我,我再解释也没用。”
温浅想要挣脱他的手,但他抓得紧,因为挣扎那力道又放了回去,温浅冷着眼警告,“沈晏州,你再抓着我不放,以后你都不要再见她。”
温浅的威胁让他怒火中烧,却因为无法发泄,胸膛气得一鼓一鼓的,但还是松了手。
温浅揉着手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定是我,我今天一天都在商场,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
“你现在回了温家,有了本事,还需要自己动手?”
沈晏州垂眸对上她的眼,想从她漆黑的眼眸中看出一丝心虚,可没有。
温浅抬头,冷冷的笑,“我是不需要自己动手,那是我不屑对付她。她有什么值得我花时间心思对付?因为你吗?我早就和你说过,沈晏州,我不要你了,叶苏要,我送给她,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理由和她过不去?”
温浅表情是冷的,但是声音却充满嘲讽。
沈晏州心下一坠。
来不及思考心脏猛缩是因为什么,脑海里只有叶苏的失踪。
如果不是她,会是谁?
温浅想起昨晚,唇角勾起,“除了我,你似乎还漏了一个人。”
沈晏州冷声问,“谁?”
“沈明朗啊。他和你的过节不比我和叶苏的过节少吧?或许他为了让你痛失所爱,故意绑走她呢?”
沈明朗呼吸一沉。
这是信了的节奏。
温浅抿着唇,唇边蔓延薄薄的冷笑。
沈明朗,别以为你昨晚这么做就能抽身事外。
温浅不信他没有参与其中,否则怎么就他察觉她情况不对,还居心叵测地把她带到房间呢?
他有他的目的,拿她做棋子,就别怪她挑起他和沈晏州之间的争斗。
“你堵着我就能解决问题吗?不如去问问沈明朗,还是说你只敢欺负我,连问沈明朗的胆子都没有。”那两年的通信加上这些年的暗暗观察,她早已清楚沈明朗之于他是一块隔不去的毒瘤。
果然,听到她故意刺激,沈晏州眼神阴鸷地看着她。
就在温浅觉得沈晏州可能要掐死她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沈晏州看也没看直接接通。
“晏州……”叶苏在电话里哭。
沈晏州表情一变,“叶苏,你在哪?”
“我不知道......”
沈晏州眉头皱起,耐心地问,“谁带走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叶苏有些崩溃,“我早上刚出门,上了辆车,以为你叫人来接我的,我没多想,但是上车之后我就昏迷了,现在在一个房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晏州沉声道,“你发定位给我。”
“这是老式手机,不能发定位。”
也就是说叶苏被拿走了手机,但对方明显想要她联系他。
这就意味着人暂时不会有问题。
沈晏州安慰她,“别怕,有没有人和你说什么?”
“我没有见到任何人。”
沈晏州阴沉着脸,如果是绑架,至少要有勒索电话。
现在这种情况很被动,他只能等着对方下一步动作。
就在沈晏州和叶苏打电话的时候,温浅的手机也响了。
她一看是梁聿西的来电,抿了抿唇,接起电话。
“人在哪?”
温浅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委屈了,她立刻告状,“在西江路,沈晏州把我堵在路上,说我绑架了叶苏。”
梁聿西顿了下,然后平淡的说,“把手机给沈晏州。”
温浅不明所以,但照做了。
沈晏州正在安慰叶苏,冷不防被手机递到眼前,他眉心一压,“干什么?”
“我小舅舅找你。”
沈晏州沉着脸接过电话,嗓音冷淡,“什么事?”
“听温浅说,你说她绑架了叶苏?”
沈晏州表情阴沉,但没接口,他知道梁聿西还没讲完。
手机那端是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你如果想找她,我可以帮忙。”
“果然是你!”
沈晏州眼神是极致的冷,胸膛鼓动的更厉害了。
梁聿西嘲讽道,“没本事找自己的女人,倒是有本事逮着人冤枉。你要不要我帮忙?不要就算了。”
沈晏州紧绷着唇,缓缓吐出两个字,“条件。”
“五千万或者砸掉你和温浅的婚房,你二选一。”
挂断电话,沈晏州目色沉沉地盯着温浅,“叶苏要是出事,我会让你后悔。”
温浅以为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至少发生这么多事,她就算恨他入骨也正常,可听到这话依然觉得心脏失重,有一瞬间的喘不过气。
无关情爱,而是觉得,他知道真相后,对她多多少少会因为曾经的陪伴念一些情分。
可惜,她还是高估了那两年。
温浅淡淡地看着他,“我等着。”
说完推开他,上车离开。
回到南山公馆,温浅心情都没有平复过来,正巧保姆抱着一堆药瓶从书房出来,她拦住,“这是什么?”
保姆叹了口气,“止疼药,都吃完了,夫人真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主人家的事她也不好干涉太多,但她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不要命的。
这么多止疼药,该疼成什么样了啊。
保姆捧着空瓶下楼。温浅脸色发白地回了自己房间。
她原本心情极差,当看到梁聿西就在她的房间时,她愣了下,“你怎么在这?”
梁聿西转过身,语调漫不经心,“叶苏几次三番害你,你不想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