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的温浅翻了个白眼。
果不其然,叶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恶心她的机会。
她这投机的脑子如果用在正事上,一定大有出息。
真是可惜了。
温浅闲闲的打断,“叶苏,你忘了是你自己要流产的?别忘了医院有监控这件事。”
叶苏抹了泪,期期艾艾,“我原本只是来做个检查而已,我怀着晏州的孩子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流产?温小姐,你想要污蔑我也麻烦找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温浅看着她不说话。
病房里是长时间的沉默,连沈晏州都没有开口。
这种沉默让叶苏心里一阵不安。
沈晏州太反常了。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表情,委屈的问,“晏州,你不信我吗?”
沈晏州似乎在走神,听到后回过神,静静地看着她,半晌后才淡淡问了一句,“所以,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是不是?”
叶苏眉心狠狠一跳,明明心虚得要命,却还是坚持道,“我怎么会骗你呢?”
沈晏州点头,“好,我会亲自去问医生。”
这明显就是不信她。
叶苏这下是真哭了,“你不信我?”
沈晏州淡淡道,“我现在谁都不信,只信证据。”
温浅挑着眉梢,心想,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沈晏州去找医生。
叶苏很慌乱,想要跟着出去,却被温浅拦住。
叶苏恨死了她,反手甩过去一个巴掌,然而她刚做完手术,力气根本使不出来。
手腕被温浅握在半空,她低头俯耳,“昨晚的监控,你说会不会记录到你和沈明朗?”
叶苏脸上顿时血色,她原本就清汤寡水的脸更加黯淡无光。
温浅甩开她的手,冷冷警告,“所以,安分一点,别费尽心机来冤枉我,有那心思,不如想想怎么向沈晏州解释吧。”
懒得再理她,温浅离开了医院。
回到公司的时候,顾暹也拿着监控回来了。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监控并没有记录到两人。
看来沈明朗早有准备。
另一边,沈晏州问了医生,医生的说辞和叶苏无异。
当夜,叶苏和沈晏州一起回了公寓。
叶苏因为心虚,不敢质问沈晏州这两天去了哪里,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上前关心,“我看你很累了,今天早点休息吧。”
沈晏州却看了她一眼,“我还有事,你早点睡。”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叶苏差点没绷着,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你要去哪?我刚流产,你都不肯陪陪我吗?”
沈晏州顿住。
叶苏欣喜,正要上前,却被他一句话钉在原地,“这两天我工作很忙,我吩咐了沈家的保姆,她明天会来照顾你。”
开门声传来,叶苏才惊醒,她追上去拦住他,“你是不是怪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可这是温浅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来找我,我就不会流产。”
“叶苏!”沈晏州咬着腮帮,像是忍耐许久。
冷硬的语气让叶苏浑身一颤。
“温浅不是这种人。如果真是她造成的,她会承认。”
叶苏,“所以,你信她不信我?”
沈晏州看了她一眼,抬腿进了电梯,留给她一道平淡的视线。
叶苏虚脱地靠着墙,缓缓瘫坐在地。
-
沈晏州去了酒店。
他洗完澡抽了根烟,又去了会所。
半个小时内,喝完两瓶威士忌。
温浅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正躺在**和谢棠用ipad视频聊天。
然而她一看来电显示,就没接,谁知恰好被洗完澡走出来的梁聿西看到。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温浅一阵心虚,连忙按断,“骚扰电话。”
说完,刚要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铃声又响了。
她暗暗骂了一句,只好再次掐断。
可沈晏州就好像故意似的,又打了过来。
梁聿西擦头发的手一顿,他长腿一迈,弯腰从枕头底下捞出手机。
温浅下意识去抢。
然而梁聿西手长,他高高举起,然后划开。
沈晏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浅浅,我难受……”
温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向梁聿西的眼更是尴尬无比,她连忙摆手,“不关我的事。”
梁聿西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温浅,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温浅受不了被他无声控诉。
她扯了扯梁聿西的浴袍,“生气啦?”
梁聿西垂眸看着她讨好的眼睛,抿了抿唇,道,“吻我,我就不生气。”
温浅睁大眼睛,“你趁火打劫啊。”
他答得理直气壮,“嗯。”
说完就搁在那等。
温浅原先是跪坐在床中央的,这时为了凑梁聿西,只能慢吞吞移到他面前,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唇上亲了亲。
结果当然不会这么容易。
她刚想退,却被他摁住后脑勺一顿深吻。
男人和女人在**接吻,往往就不会只是接吻。
两人快要擦枪走火之际,一道声音从视频里传出来,“你们……不会是要当着我的面表演现场限制级画面吧?”
温浅,“!!!”
温浅僵住。
她猛地推开梁聿西,整个人像是被击中一样,僵硬地扭过脑袋,看向ipad画面,谢棠正托着腮,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
温浅脸色爆红,烫手般地挂了视频。
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般,拿起枕头就砸梁聿西,“你卑鄙,你明明知道我在和谢棠聊天。”
他进去洗澡之前她就和谢棠视频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温浅越想越气,虽然枕头伤不了梁聿西分毫,可砸在他身上,她很解气。
梁聿西抢过枕头,扔到一边,把她扯进怀里,“我以为你没想瞒着谢棠。”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搞地下情,自然是所有人都瞒。
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人知道,这也就算了,可自己差点当着谢棠的面和梁聿西上床。
这画面只要一想起,温浅想钻进地缝的心都有。
她气得狠狠地朝他硬邦邦的手臂咬了一口。
“嘶~属狗的?”
梁聿西看着手臂上的牙印,没好气道,“我没质问三更半夜沈晏州为什么打你电话,你倒是先倒打一耙,怎么,转移我注意力?”
温浅顿住,视线心虚地往旁边撇了一下。
这时,手机进了信息。
她拿起来看,是谢棠发进来的语音,点开,谢棠那促狭的声音响起。
“原来,你的男朋友是小舅舅呀。浅浅,你可真能瞒,不行,我得敲小舅舅一顿。”
温浅脸红着掐断。
她躲避地钻进被窝,却被梁聿西捞出来,他低头在她耳边浅笑,“原来,早就和谢棠聊过你的男朋友了?”
男朋友三个字让他心情愉悦,愉悦到可以让他暂时忘掉沈晏州带来的不快。
温浅闭着眼不看他,任他取笑。
然而男人比起嘴巴,更喜欢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很快扒走她那几块布料,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喘着气问,
“你和她聊什么了?有没有聊到我们曾经做了整整一夜?”
温浅听不下去,咬着唇道,“闭嘴!”
然而回应她的,是对她反抗的惩罚。
两人沉浸在极致的欢愉中,谁都没注意手机屏幕明明灭灭。
其中一条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