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也是解释了为何东北那边突然要宣布杭州基地的解散,季夏灵觉得这事有必要告诉唐蕴玉那边,许墨文自然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两人心照不宣,季夏灵便急忙的要到唐蕴玉那边去。
莫少卿准了陆芸裳的假让她好好的先在家避避风头,虽然莫少卿没说,但是陆芸裳知道那专题的事情怕是无限暂停了,陆芸裳心中却还是有一丝的不好意思,但是莫少卿跟夜秋霖的意思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还是要保证陆芸裳的安全为上。
就像莫少卿说的那样人们对于新鲜事情的热度却总是会过去,但是有心人却只看到了公报重新提起了周斌的话题。
这夜秋霖在领馆内的住宅却突然的热闹了起来,陆芸裳回去便见到了呆在那里的唐蕴玉跟柳如尘,但是陆芸裳却不是个多嘴的人,她却也知道大家无非都是有事罢了。
夜秋霖告知了唐蕴玉陆芸裳发生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却也都跟机械论有关,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那机械论,唐蕴玉却觉得这些事情都突然的集中在一起实在是太蹊跷了。
却还不是叙旧的时候,这个时候季夏灵赶了过来却没想到大家都在,却想着这样也好,夜秋霖他们却也不是什么外人,季夏灵把他大哥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了唐蕴玉,唐蕴玉一听却觉得真是所有的事情都聚到一起来了。
他听到欧阳少群这个名字却沉思着说道:“欧阳家跟我们家从来都不对盘,他走的一直都是些野路子,奈何东三省空军那块近些年来他的权势确实是越来越大,我想我也是清楚为何东北那边要突然的动杭州这边了,除了我想的要扩大自己的势力外,怕有一点还是针对我来的。”
夜秋霖对唐蕴玉那边的情况却是不甚的了解,但是欧阳少群这个名字他却也是隐约的有印象,这些个军阀即使他在道上却也是要顾及三分,他们跟这些军阀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当夜秋霖听闻沈棠跟马将军那边合作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如若说欧阳少群是东三省那边的领头人,那魏将军便是这沪皖的最高权力者,如若东北那边真的有这野心,魏将军那边肯定是会收到消息的,加上现在义帮跟魏将军的关系,夜秋霖务必是会跟那欧阳少群有交锋的。
唐蕴玉见夜秋霖面色凝重便询问道:“你在想什么?”
夜秋霖却还并不想把义帮跟魏将军的这层关系告诉唐蕴玉,或者说夜秋霖并不能预测以后会有多少的危险,他现在却想知道这沈棠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的话沈棠究竟在想什么?
机械论也好魏将军也好,夜秋霖却觉得是时候跟沈棠好好的谈一谈。
夜秋霖却跟沈棠汇报了了阻止公报再报道周斌的事情,沈棠这次放下心来,他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又得知了机械论重新被探寻的事情,他却只希望自己当初的时候犯下的错误不要再重新上演。
夜秋霖却鼓起勇气对沈棠询问道:“我看那报道无非都是在说周斌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您说当初的时候您跟周斌先生是好友,我却很好奇,这么一个有才华的人,当初的时候却是怎么跟您认识的?”
沈棠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听出夜秋霖情绪内的波动,他却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他对夜秋霖说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我当初的时候却也是个热血少年,当年的时候我还没继任这义帮的帮主,当初我只是帮着老帮主做事情,说来我有一次去收保护费,在一个巷子内看到有几个学生正被其他的流氓欺负,我便上去帮那几个学生解了围,那学生中有一个便是周斌,我年轻的时候是最瞧不起这些个文人雅士的总觉得他们端着个架子,对周斌也是如此,我救了他们,他口中却说着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却一直要报答我,我有什么要他报答的,只是我却也一直在他那学校附近活动这一来二去却也跟这人相熟了,接触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是个书呆子,整天的捧着一个模型拿着书在那边不知道在写什么,那个时候他旁边那个朋友就说周斌在做的是伟大的研究,将来是会有大成就的。”
夜秋霖却从未见过沈棠这幅深情,如若他不是知道当初的事情,他差点就信了觉得沈棠跟他的父亲是过命之交。
沈棠却继续说道:“他做的那些研究我却隐隐也知道是关于什么飞行机的,我却没什么兴趣,倒是季如风也在那个学堂上学,他经常跟他的父亲跟老帮主谈事情,对于季如风我却也是认识的,季如风有一天突然来找说经常看到我跟周斌待在一块儿,问我们是不是朋友,却还告诉我,周斌是他们学堂的天才,他在机械方面非常的有造诣,但是这个天才却冷淡的很经常对人爱理不理的,季如风却让我牵线让他们认识,我虽然对于其他人觉得我跟周斌是朋友非常的不理解,但是奈何季家跟义帮的关系便没有拒绝,却没想到季如风跟周斌相谈甚欢,我跟周斌的来往却也密切了起来,周斌对机械的研究却到了痴迷的程度,他的老家是从商的,家里就他一个独生子,他父亲的意思是想让他在上海上完学之后就回去继承家业,但是他却跟家里人说自己之后却不会回家去继承家业只想从事自己热爱的事情,周斌的父母一听非常的生气,却想着也许周斌娶妻生子了便可以了,便连哄带骗的把周斌骗回了家成了亲,那个时候我以为怕是以后见到周斌的机会却也少了,也叹息的是这飞行机械那边少了一个人才,季如风那个时候已经正好在家里人的安排下已经开始从事飞行的工作,他得知周斌放弃飞行机械回家娶妻生子的时候只觉得荒谬,周斌回家之后根本没有办法在忤逆父母的意思,他父母的意思是周斌如若再回上海做这个不入流的研究他们就会去死,周斌是个孝子自然是没有办法,只能把那已经完结的机械论拖他的朋友带给了季如风,说是季如风能够把这机械论用在实处,季如风那个时候年轻气盛,却也想着如若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机械论带来的巨大的成就,那周斌的父母必定也是可以以他为傲,这说起空军来便是东北那边最能代表权威,季如风却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找到了当时东北那边的空军上尉偷偷的把那机械论的概括交给了东北那边,东北那边果然很感兴趣,便说一定要见一面周斌,并且想看一眼那机械论的真容,我和季如风还有他的那几个朋友却亲自的到了周斌家里,请求周斌的父母给到一个周斌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周斌的父母妥协了,但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件事却间接害死了周斌,周斌却没能赶到东北却被人在半路害死了,连带着机械论却也不知所踪,这些年来我一直心中有愧,我却想着如若当初的时候我能长个心眼,却也不会害的周斌惨死,是我对不起我这个朋友。”
夜秋霖从未见过沈棠如此的悲愤的样子,在那一刻夜秋霖竟然觉得也许事情却是沈棠所说的那样,可是木一鸣说的是沈棠害死了周斌却又是怎么回事?沈棠说来的话周斌的死确实跟季如风跟沈棠脱不了关系,但是最直接的造成周斌的死却不是他们两个,夜秋霖此刻却也是混乱了。
对夜秋霖说了那些往事,又看着夜秋霖那种长的跟周斌如此相似的脸,沈棠只觉得自己却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段时间,也许沈棠真的觉得累了,他对夜秋霖说道:“我累了你却先出去吧。”
夜秋霖忐忑的走出了沈棠的书房,沈棠的那番话内几分真几分假他却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木一鸣跟沈棠当中却有一个人在说谎,如若是沈棠,他说谎只是不想承认自己跟周斌的死有关,那如果是木一鸣呢,木一鸣撒谎又有什么好处呢?
夜秋霖只觉得现在自己深陷一个泥沼当中,他却看不清那所谓的真相,但是陆芸裳的事情也好跟沈棠的谈话也好却让他想到了一点,他太轻信木一鸣了,想来却是要调查看看这木一鸣究竟是什么人?
不止是夜秋霖一个人对木一鸣感到好奇,唐蕴玉却也是对木一鸣这个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充满了好奇,他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他,那木一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这么简单,那木一鸣却像是在隐瞒着什么,那狡黠的气息他知道自己不会感觉错的,更何况那人有个日本人的名字,他整个人却都透露着诡异,只是看着夜秋霖那傻小子还那么的相信木一鸣,他却想着不这么急着拆穿,至少得找到证据,证明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