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裳快走到那住所的时候就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等待的陆芸裳,陆芸裳却含笑迎了上去却没想到迎面一个人就撞到了她的身上,却也在这个时候夜秋霖看到了在不远处的陆芸裳,那人撞到陆芸裳之后只紧紧的抓住她,在夜秋霖看来却是不对劲的,他径直走了上去分开了那人拉着陆芸裳的手。

却没想到那手刚被夜秋霖拉开,旁边就传来了小声的啜泣,趁着月色夜秋霖才看清了在一旁啜泣的是个姑娘,陆芸裳本就是心地善良之人,听到这个声音便忍不住了,连忙询问道:“你没事吧?”

但是那姑娘却摇了摇头,却一言不发,她穿着一身长裳却像是制服样的服装,但是那整个衣服都是脏脏的,整个脸却被帽子挡住陆芸裳也看不清她的脸。

夜秋霖却警惕了起来,但是陆芸裳却想着最近这世道不太平还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被那游行所影响的学生。

陆芸裳作为老师的恻隐之心便犯了,她对夜秋霖说道:“我看她一个女孩子也怪可怜的,不如先让她跟我们回家。”

夜秋霖想了想自己也是说不过陆芸裳的便点了点头算是应允,那女孩子却在一边瑟瑟发抖,陆芸裳却安抚她说道:“你不要怕,我先带你回家。”

等到他们回家的时候唐蕴玉却也回来了,一伙人都在那客厅遇见,这唐蕴玉却正好有事跟夜秋霖商谈便对他说道:“大忙人你可舍得出现了,我有事跟你说现在你可否方便。”

夜秋霖想了想这女孩子都到自己家里来了即使是坏人想必也是兴不起什么风浪来,便跟着唐蕴玉去了里屋,唐蕴玉走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了站在陆芸裳身边的那个身影上,但却也只看了一眼便带着夜秋霖回屋,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陆芸裳只觉得那个女孩子还是僵硬的站在那里便对张妈说道:“张妈你去烧个姜茶来,却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多久,想必都冻坏了。”

张妈得了吩咐便去准备姜茶去了,陆芸裳看着那个女孩子说道:“你放心这是我家很安全,你是迷路了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附近徘徊,你家住在附近吗?”

可是不管陆芸裳怎么追问,那姑娘都低着头不说话,陆芸裳却想着年纪轻轻一个姑娘却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个人三更半夜的呆在外面。

陆芸裳看着她身上这身衣服都脏了根本不能穿,看到她的身形跟自己也差不多,便对她说道:“我的房间在那边,你不嫌弃可以去换身衣服。”

这句话那姑娘像是听懂了微微点了点头跟着陆芸裳走到了屋子里,那姑娘这才慢悠悠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取下了自己的帽子,但是陆芸裳却在看到她的脸的一刹那惊讶出声,那是一张跟自己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那个女孩子却迅速的扒下了她身上的衣服,跟陆芸裳交换了衣裳,她看着镜子中那种跟地上躺着的人一模一样的脸却露出了一个微笑。

她走过去在陆芸裳的背后施了一针,然后在陆芸裳的耳边说道:“醒过来,然后走出去,到外面去有人接你。”

那躺在地上的陆芸裳一跃而起,愣愣的直直的拿着那张纸,然后走到房门口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张妈的姜茶却还才烧好,却看到有人开门就看到那女孩子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陆芸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笑着对张妈说道:“且放着吧,她已经走了。”

张妈把那姜茶放下便也没察觉到什么便去做事了。

唐蕴玉神神秘秘的把夜秋霖拉到房间里对他说道:“你猜我这些天收获了什么?”

这些天唐蕴玉总是神神秘秘的,夜秋霖自然是不知的,却也诚实的摇了摇头。

唐蕴玉对他说道:“我虽然从杭州基地出来算是被撤了职,但是在上海这边却也认识一些空军的朋友,我这些日子却是去找他们的,却没想到却是有收获。”

夜秋霖却打起了精神听唐蕴玉说着,唐蕴玉对他说道:“上海这边其实早就接到消息说是欧阳少群那边虎视眈眈怕是一场硬仗在所难免,只是奇怪的是欧阳少群那边却迟迟的没有什么动静,但他们却也以为那边在养精蓄锐,但是却奇怪的是欧阳少群引以为傲的空军兵力却一丝都没有像上海这边移动,所以说我那杭州基地现在很有可能入驻的都是日本空军。”

夜秋霖却也是吓了一跳,如若真的是唐蕴玉说的那样那便是明目张胆的跟日本那边进行勾结,而这勾结如若连杭州基地都能让出来,那欧阳少群跟日本的狼子野心却绝对不会是上海这么简单了。

唐蕴玉知道夜秋霖也理解了几分,他对夜秋霖说道:“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复杂的多,现在我想着欧阳少群那边无非再等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便是机械论。”

夜秋霖没有想到机械论却牵扯到家国情仇这样的层面来,唐蕴玉却坚定的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千万不能让那机械论落到日本人的手上,绝对不行。”

夜秋霖却说道:“对于这遗失的机械论我们都一无所知,现在却有什么办法阻止这剩下的书不被找到呢,当初我的父亲因为机械论惨死,这书也下落不明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告诉我要找到这机械论,但是除非我的父亲复活这机械论却毫无头绪。”

唐蕴玉却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周斌先生一生的心血却绝对不能被坏人所用,其实之前的时候你跟我说你是周斌先生的儿子我却也是震惊的,但是却也有些欣喜,欣喜的却是没有人比你跟这机械论的关注再直接了,你却冷静的想一想,如若周斌先生是那么聪明那么敏锐的一个人,如若现在完整的机械论根本找不到,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机械论在哪里,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周斌先生预测了自己的不幸,自己把这机械论藏了起来,目前看来这是最大的可能。”

夜秋霖想着他的话,唐蕴玉的这话非常的有道理,如若想让世人找不到那必当是有意为之的,所以的人都想得到它让机械论为自己所用,而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把机械论当做心血,宁愿它不出现却也不希望他引起混乱的,却是只有他父亲本人。

但是联合之前木一鸣告诉自己的事情,这一切都不对劲,木一鸣说是沈棠将这机械论夺走了并给了日本人,但是事实证明日本人那边收到的只是无用的机械论,如若真的是这样日本人那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沈棠,却联合这么多年来他跟沈棠朝夕相处,沈棠最痛恨且最不屑的就是日本人,这其中疑点简直太多了。

夜秋霖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的时候刚知道自己的身世却又加上义帮在江都有堂口,木一鸣说的话他却都信了,但是却没有发现这前前后后根本就不对劲。

联合之前的时候陆芸裳专题的事情,夜秋霖越来越怀疑木一鸣这个人有问题。

夜秋霖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自言自语的对唐蕴玉说道:“是木一鸣?木一鸣有问题。”

唐蕴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可算想清楚了,我还以为你被那日本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呢,其实之前的时候你带我去见那木一鸣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

夜秋霖却直直的看着他,唐蕴玉对他说道:“我看你那个样子,他说什么你都信,我从未见过你这个样子,我便想着直接告诉你我对那木一鸣的怀疑你也是不信的,所以这些天来我去调查了那个木一鸣。

夜秋霖却对他问道:“你查出了什么?”

唐蕴玉对他说道:“我查到这个木一鸣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人,我蹲守在上次我们去的那个饭店,我去询问了那饭店的人员,他们告诉我那木一鸣,不,铃木一郎先生那房间却只住了一天就走了,那一天便是约你见面的那一天,也是无巧不成书我却有个朋友之前跟一个日本武士交过手,因为那武士身手不凡,我那朋友侥幸才从他手下逃出来,你说是不是巧合之后我的朋友才得知跟他交手的便是日本赫赫有名的铃木先生,而这铃木先生全名正是铃木一郎。”

夜秋霖听完却愣在那里,说到底木一鸣却才是撒谎的那个人,但是他却因为一张照片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却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唐蕴玉继续说道:“你是被他骗了,当初的时候我就在想,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得到那沦落到日本的机械论,即使这机械论只是无用的那部分,但是如若能够得到却一定要跟军方有关系才是,但是他却轻而易举就有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