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辩掐着小孩的下巴,把小孩的脸往自己面前怼着看,这么一看还真的顺眼多了,有那么几分长得像温筱,总不能是个江淮的缩小版,“你妈之前取网名的时候都想叫罗狮,我还以为是巧合,没想到后面你妈给什么东西取什么名字都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温筱这么一说来,倒是有个疑惑了,“之之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呀?”
江淮笑得那么温柔,好像是在回忆着很珍贵的记忆,“因为你怀孕的时候最喜欢吃芝士蛋糕。”
魏特助补充道,“太太你那个时候不知道,先生想让你取名字,结果你把那个字典撕得稀巴烂,后面先生总记得你喜欢两个字的名字,所以那个时候就定下来了,女孩的话就单字草字头的芝,男孩的话就单字之。”
说起这些事来魏特助都觉得是一段值得回忆的记忆,毕竟自从他跟着先生开始干时,先生就只有说起妻子和孩子的时候才会变得像一个性情稳定的正常人。
“因为喜欢芝士蛋糕,所以就取名叫江之,那还好筱姐你怀孕的时候喜欢的不是什么其他的食物,要是像辣子鸡之类的,总不能叫江辣或者江鸡……”
刘开心自己一个人说着说着把自己乐到了,魏大辩叩了叩她的脑门,“你这个脑瓜子怎么就不能放清楚一点,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们怎么能够做到刚结婚就有那么大个儿子?”
之之听得云里雾里的,可他就是不喜欢别人说他父母不是夫妻关系,“才不是刚结婚,爸爸妈妈已经结婚很久了,在之之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都说爸爸妈妈结婚了。”
毕竟,在过去,温筱还没恢复之前,就总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恶仆,用他们做父母之间的关系给之之灌输一些不好的想法。
明明是婚内子,但偏偏个个一口一口的喘着小外面养的情人生下来的私生子。
温筱摸了摸之之的脑袋,只觉得他太懂事了,懂事到这个小小的脑瓜,里面总是想着一些一般小孩不会去想的事情。
过去的记忆没办法彻底的掩盖,温筱再清楚不过这个道理,不仅是她,包括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的江淮,都是觉得曾经亏待了之之。
她长叹了口气,“之前我不是跟你们说遇到个贵人吗?这个不是假的,这个贵人就是江淮,是他在塔亚的时候救了我。”
江淮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可如果不是他说出这句话其实也不会有很多人在意,“太太才是我的贵人。”
魏大辩有想过是这个说辞,但是真的听到自己的耳朵里面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你们是在四年前就认识了?不过也合理,毕竟确实有听说过江淮常年待在塔亚。”
不过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在感到庆幸,庆幸温筱能够活着回来,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遇到了江淮。
刘开心问,“那筱姐为什么不联系国内的朋友呀?”
“失忆了呀,前段日子脑子刚好我就回国了,江淮……之前在塔亚做过一点小生意……呃……小生意。”
魏大辩搓了搓自己的下巴一副真相大白的样子,“那怪不得了,其实这个地段的庄园呢,也没有那么贵,也倒是还合理,不过你们要是想回去住,我那边还是有一套别墅的。”
他现在满眼都是那个蹦蹦跳跳的之之。
就刚刚那么接触下来,抗拒孩子的魏大辩都有点想抱住这个孩子撒腿就跑了。
温筱看到这一副场景,竟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她本来是想着把该说的都说了,不再欺骗他们,毕竟江淮那边也没有其他的意见,虽然说他的身份,现在还没必要公开,但目前看来,魏大辩这个家伙自己给自己圆了一段故事了。
这些解释倒是显得真实合理。
本来以为现在可以美滋滋地吃烧烤了,吃上了烧烤确实没错,而且没想到江淮做烧烤这手法还是蛮不错的,但错就错在,自己心血**想啤酒配蛋糕。
江淮拿着啤酒,魏大辩自掏腰包搞过来了一堆白酒,“是男人就喝这个!”
结果魏大辩还比江淮喝醉的更快,又突然像吃了炸药一样,“不对!趁着人家小姑娘失忆就骗婚生孩子,你这不是明晃晃的骗子吗?不行!这场婚事我不同意!”
刘开心也有些醉了,扶着魏大辩当当锵锵的,走路都走不稳,“师父,筱姐的生日呢,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话都没说完,这两个人齐刷刷地倒地。
不是喝酒喝醉睡着过去了。
而是那俩人一下子没看住就直接往树上撞过去,两个人一块晕过去了,魏大辩撑着晕过去最后的一口气,嘴里嘟嘟囔囔的,“彼此的贵人倒也说不准。”
温筱凑过去听,结果也什么都没听清,“魏特助,就麻烦你们把他们两个送去客房那里将就一晚,太晚了,你自己也找一个客房睡一晚再走吧。”
魏特助作为江淮身边的助理,打架喝酒没一条是落下的,虽然喝了一些,但意识还是清醒着,其实也不太清晰,就好比他嘴里在那里都叨叨絮絮,“我不回去,老婆会担心的。”
得了,他就是一个单身汉。
早知道就不应该把所有的佣人都叫走了。
“江之也睡着了,”江淮收拾了一下外面烧烤用的东西,却发现之之躲在食材箱子里面睡着了。
温筱戳了戳之之的脸蛋,托着腮,看的心里一暖,“他也真会找地方。”
江淮,“和你一样。”
温筱用手肘撞了撞他,假装不开心的“哪和我一样,你在垃圾桶里面捡到,我也只不过是那个时候脑子不太正常。”
江淮总是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笑,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笑的好看?
温筱把视线假装的往其他地方看。
江淮慢慢地抱起之之,把他送去个暖和的地方,找张床睡着,在**放下他那软趴趴的身子的时候,之之一只手就那么拽住了他们俩。
温筱在欣赏他儿子的可爱睡容,江淮毫不客气的就扯开了,给他盖上之之最爱的被子,床头放着他的阿贝尔,之之每天把它当成守护神。
“外面的东西还没收拾。”
江淮这个家伙也不知道着什么急,收拾东西,也不着急现在呀。
“你不觉得之之很可爱吗?”温筱不服气的追了上去。
江淮终于停下来了,“他和我长得一样,太太都不说我可爱。”
如果不是江淮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本人发出来的声音,温筱都不相信,他有一天也会这么连声带哄着的说着这些话,这种还带有一点委屈,哪怕他的表情并不明显。
可温筱把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愉快地笑了,“先生,你是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有多么像个小娇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