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川说的探索,是真的像科学家一般严谨又认真的探索。
前三天,他们解锁了能想到的所有姿势。
到了第四天,苏蔓求了厉闻川整整一夜,才终于被允许下床。
厉闻川身下裹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眉梢微挑:“行,今晚有月亮了我们到外面的草坪去散散步。”
苏蔓对于能够休息一晚的“福利”太过兴奋,以至于压根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尾处的狡黠。
她胡乱地套上衣柜里的衣服,那是一件微透的白色衬衫,月光下,没有束缚的那抹柔软,在衬衫里面颤巍巍地晃**。
厉闻川眸色一沉,抓起岛台上的冰水猛灌了一口。
喉结上下滚动,始终解不了渴。
推开玻璃门,苏蔓迎着月光,光着脚踏进了草坪。
双脚被微湿的嫩草轻轻拂过时,她由衷地感觉到了幸福。
现在虽是初秋时节,夜晚的暑气却并未完全消散,四周的虫鸣声依旧。
厉闻川套上一件睡袍也跟着走出来,抬头去捕捉那抹娇小身影时,苏蔓正好回头看向他。
她的眼睛里盛着比月色还要温柔的侧光。
那一瞬间,天地宇宙间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厉闻川舔了舔唇,更渴了。
“汪呜!”
一声狗叫破坏了气氛。
福福见主人四天以来终于从那栋房子里走了出来,激动地猛扑了上去。
苏蔓也顺势抱紧了它,差点被压得没喘过气。
她捏着大黄狗的肚皮,叹气道:“你倒是过得很滋润。”
比来的时候估计胖了十斤不止。
厉闻川在旁不满地蹙起眉头。
这话的意思是暗示她过得不滋润咯?
他难道没有喂饱她?那今晚再来……
厉闻川很想过去揶揄她几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往后撤了几步,抱起手臂似笑非笑地盯着草坪中央的一人一狗。
苏蔓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推开福福跑开,突然,七八个蘑菇形状的喷淋器从草坪中央升起,伞状的水雾均匀喷出,淋湿了草坪的每一个角落。
她和狗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
“……”
她抹掉脸上的水珠,无语地瞪了边上干干爽爽的男人一眼。
幼稚鬼。
苏蔓扭头不去理他,福福倒是开心地上蹿下跳,时不时抖动身子,将自己毛上的水珠全部飞溅到苏蔓身上。
“……”
苏蔓二次无语。
而后便是大笑,散乱的长发,**的双脚,晶莹的水珠,以及苏蔓的笑骂声。
很多年后的每个夜晚,厉闻川总会想起这美好的一幕。
然后抽光整整一包烟。
但此时此刻,他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到的根本不是美好。
厉闻川的目光幽沉地落在女人灿烂的笑颜上,此刻的苏蔓才是真实的,以往在他面前的样子,都戴着一层厚厚的假面具。
很好分辨。
草坪上的淋浴系统每晚十二点时会准时工作,此刻细密的水雾早已彻底打湿一人一狗。
本就半透明的白衬衫被彻底打湿,布料贴紧着她的轮廓,却不让人觉得情色,反而像油画里的少女一般圣洁。
就是那条大黄狗太碍眼。
厉闻川眼眸眯了眯:“还没玩够?”
苏蔓摸着福福的狗头,一抬眼,就看见厉闻川抱着手臂,一脸阴沉地盯着他们。
大半夜的,她差点没被吓死。
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苏蔓很是困惑,明明刚刚故意不告诉她草坪到点喷水,想要看她笑话的人是他,怎么最后不高兴的人还是他?
心里不满,苏蔓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还是朝他扬起一个笑脸:“我们马上过去,你先别靠过来……”
苏蔓的本意是想等福福玩够了,她再带着狗去擦干,免得厉闻川被福福抖身子时飞溅的水珠溅湿。
可厉闻川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听她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管还没喷洒结束的水雾了,迈着步子就朝她这边走来。
然后重重压下,撕开她湿透的衬衫。
露出里面遍布红痕的身体。
苏蔓面上一红:“你疯啦?现在是在外面!”
厉闻川只当没听见,俯身加重了她身上的红痕印记。
苏蔓的喘息声在这片静谧的草坪上越来越放肆。
水雾像一块半圆形的玻璃罩,将他们倒扣在这片土地上,隔绝了一切外界纷扰。
眼见身上的衣物被剥除得干净,苏蔓终于急眼了。
她蹬了厉闻川两脚,发现力量太过悬殊,自己毫无胜算。
福福“汪汪”两声,朝他们扑过来。
在它眼里,厉闻川就是个跟自己争夺主人的大型犬。
现在这只坏狗还要伤害主人!
福福屈起前爪,龇开牙,做出要扑人的动作。
苏蔓吓了一跳,怕福福真的不知轻重会伤到厉闻川,她只能屈辱地冲福福说:“他……他没在欺负我……你听话……回窝里睡觉……”
福福收起了牙,极其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真的,我们是在玩呢……”
苏蔓声音喘得不像话。
犹豫了几秒,福福还是决定听主人的话,耷拉着脑袋跑回了自己的狗窝。
闭眼,睡觉觉。
厉闻川终于笑了,唇角虚贴着她的耳廓:“我们继续玩啊,宝贝……”
苏蔓脸红到要爆炸,连连拒绝:“别……”
厉闻川直勾勾地盯着她,方才的笑意已经尽数驱散,“怎么,对着一只狗都能笑得那么开心,对我就挂脸?”
“……”
这话听着怎么醋意这么浓?
难不成厉闻川刚刚那么不爽?是因为他在跟一只狗吃醋?
苏蔓觉得会这样想的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迎着厉闻川略带薄怒的眼神,仰起头主动吻了上去。
在他的薄唇上辗转缠绵,还悄悄地舔了他的舌尖一口。
没办法,她得顺应着他的探索欲。
等他玩腻了,一定就会开始感到厌烦吧?
苏蔓在心里默默地想。
月光底下,虫鸣停止喧闹,两具纠缠的身体,如火一般滚烫。
月光暗下来之后,瘫软成一滩烂泥的苏蔓被厉闻川抱进了浴室。
两个人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才渐渐暖和过来。
苏蔓靠在厉闻川的肩头上,四肢百骸像是要脱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