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灌下一大口再长长地哈一口气,举止全无一分女人该有的矜持倒像个出来寻花问柳的男人,雨化田将不悦之色写在脸上,命她速速离开勿扰清静,可这话却让女子哈哈大笑。
“不是吧小帅哥,到歌舞厅里找清静,就算是骗姐姐也找个好理由嘛。”
“你是约了哪个小姑娘,不敢让人家看到姐姐和你喝酒吧。”
“滚。”
先是针锋相对后又如此自来熟,此女对人态度变化多端,令人不适,又有无端揣测更令雨化田厌烦,“我已提醒你数次,再来烦扰恶果自负,若再执迷勿论言之不预。”
“小帅哥你在说什么姐姐听不懂,来,陪姐姐再喝……啊!”
她话音未落,雨化田夺过她手中酒罐自她头顶倾倒而下,冰凉的酒水浸湿长发,顺着脖颈流进衣衫里,女子尖叫着大骂雨化田个混蛋是不是疯了,一边赶紧拿纸擦拭,将湿水的纸巾狠狠丢向雨化田,被雨化田随意躲过,待擦净后她狠狠瞪过来,痛骂雨化田给脸不要脸,不喝就不喝竟还敢拿酒浇她,要雨化田别后悔。
众多宾客本来聚精于舞池里的表演,被这女子的尖叫吵闹到,纷纷投来不善目光,而这女子毫不在乎,依旧尖着嗓音叫嚷。
“若再喧哗,便非一瓶酒这般简单。”
“再多言便断你舌根。”
森寒目光猛地射去,女子还要争吵突然间感觉身子一凛,舌头莫名发痛,再见雨化田面凝寒霜便觉心跳不止,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说一句让雨化田等着别后悔,起身匆匆离开。
舞池的门虽然被关上,但招呼一句便能打开,更何况一早潘大嘴就注意到她,吵闹不止影响生意本就想把她赶出去,现在她主动要走,潘大嘴自然没强留的理由,不过女子走后,潘大嘴拎着几瓶酒坐在了雨化田桌旁。
这就让雨化田更为不悦,麻烦一个接着一个上前,莫非要清理掉几个不开眼的才能得片刻清静?
“小兄弟,你哪儿的人,之前没见过你。”
潘大嘴笑呵呵地开口,雨化田清冷告诉他有事说无事便滚,顿时潘大嘴的笑僵在脸上,“小兄弟的语气还真是冲,刚来余杭还不懂这儿的规矩吧。”
“尔等一草芥,也有资格和我谈规矩?”
“小伙子,出门说话要放尊重点,别以为赵大强和你关系好就能保得住你。”
聒噪不停,懵然无知又狂妄不解山高为何物,雨化田对这种蠢人已然厌倦,收掌为指便要将他清理掉,这时王宝蔷匆匆回来,见潘大嘴一脸凶相地瞪着雨化田,急忙高叫着别想欺负雨大哥,有啥事冲他来地跑到雨化田身前,一副要替雨化田挡刀的架势。
可他实在太矮,即便雨化田坐着也能越过他的头顶和潘大嘴对视,让潘大嘴忍不住笑出声,问他哪来的小孩上高中了吗?又问雨化田带这么小的孩子来玩,就不怕把小孩带坏了?
“谁是小孩,谁是小孩!你说话咋那么难听也,俺都十八了。”
王宝蔷不说这话还好,说完潘大嘴笑得更是大声几乎要笑得仰过去,把王宝蔷气得连连喘粗气眼睛瞪得和牛眼珠子一样,笑过后潘大嘴拍拍手叫看场子的过来,他要试试王宝蔷个小矮子能顶啥事。
这儿是他的场子,他请雨化田喝酒是给雨化田面子,雨化田敢不要!潘大嘴瞧不起地哼了声,自己惹事居然要让一个小矮子帮忙顶着,怂比!是个男人的一起动手,也让潘大嘴能瞧得起雨化田。
一个无聊的激将法。
雨化田将手放在王宝蔷肩膀上让他坐下,王宝蔷忙说他能打,逗乐了潘大嘴和几个看场子的,雨化田重述让他坐下,同样的话雨化田不想复述三次,不过几只蝼蚁勿要浪费时间,王宝蔷这才听话地坐好了。
雨化田站起身告诉潘大嘴几人,他们有一次机会下跪认错,只要不再搅扰雨化田的清静雨化田可以既往不咎,毕竟新世界不同于大明朝,诸多事处理起来颇为麻烦,可是这番施舍仁慈的话却遭潘大嘴等人嘲笑,并说一会要打得雨化田跪下来求饶。
话既如此那便不得不动手了,雨化田覆掌在前,潘大嘴挥手让看场子的动手,就在这时赵大强一声大喝看谁敢动雨化田,匆匆跑上来,一脸肥肉绷在一起质问潘大嘴想干什么,不知道雨化田是他好兄弟?
“我管他是谁,给他脸不要就该打。”
潘大嘴将刚才的事简略一说,赵大强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告诉潘大嘴他还没资格让雨化田兄弟给面子,想动手赵大强随时奉陪,在店里活动不开,有本事的出去打赵大强把人都叫过来,别玩人多欺负人少,说出去让人瞧不起。
“出去就出去,今天我连你赵大强一块收拾。”
“不必了。”
两人互相激到气愤处,雨化田开口拦下让赵大强惊愕,忙说让他解决就行,雨化田命他也坐下不要浪费时间,潘大嘴在旁听得再次哈哈大笑,问赵大强帮忙出头人家不领情是什么感觉?
“我跟雨化田兄弟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再多说信不信我把你的歌舞厅给你掀了。”
“雨化田兄弟,你不会是想一个人动手吧?”
赵大强知道雨化田有功夫,但不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潘大嘴那边有十几个拳头,雨化田能行吗可别逞能!雨化田让他闭嘴老实坐下,时间已经被他和王宝蔷浪费太多,赵大强还想再劝两句但见雨化田的眼神,只能无奈地坐下,见状潘大嘴几乎要把嘴笑歪。
他把自己当谁了,李小龙吗?今天就算李小龙过来也给他打成李小虫,潘大嘴抬起手就要让人动手,这时雨化田翻掌打出太乙手,手刀扫过几个看场子的脖颈让他们来不及反应便直挺挺倒下去,眨眼间便只剩下潘大嘴一人,雨化田将手攥住他脖子,凌空提起如提一只鸡子。
“烦扰清静,纠缠不休,不知天高地厚妄言张狂,乃尔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