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电闪雷鸣。

房间里才刚刚安静下来,宁妩累得只觉得没力气动:“你怎么又不做防范措施,那个药呢?”

她没好气地把自己的脚收回来,男人每次都这样折腾,她还得吃药。

江祁聿温柔耐心地把她腿上痕迹擦干净:“因为我本来不打算碰你的。”

可是白天马场的欲望忍下来,晚上一闻到她的味道就控制不住了。

宁妩有气无力地趴在**,声音沙哑绵软:“你真是…算了困死了。”

大雨倾盆而下,晚上显得有些吵。

宁妩迷迷糊糊地突然听到尖叫声。

不过她太累了,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宁妩醒的时候,身边就恩恩陪着。

江祁聿不在房间里。

恩恩还在睡,小孩子睡眠多是正常的。

她仔细看了眼手表,心率正常。

起床洗漱后,吃早餐听到下人议论。

“昨天晚上表小姐跟外面的人**被老太太他们看到,就这样怎么还能嫁给陆家,三小姐气得一晚上没睡,连夜带着女儿回去了。”

“咱们江家也不是谁都能进的,你说那个情夫是怎么进来的,还精准找到表小姐的房间。”

“那谁知道,可能人家进来不止一次了,上面的人的事我们还是别多说了。”

宁妩听到这些有些诧异,江祁聿的姑姑这就回去了,在她眼里女儿真就是联姻的工具人啊。

不过,她女儿也厉害,为了反抗家里压力居然玩这么大。

多少也是一件丑事。

恩恩爬起来没看到妈妈,出来找到妈妈身边粘着她:“妈妈,以后都要带着恩恩。”

宁妩心疼儿子:“好,妈妈只是怕吵到你。”

恩恩穿着奶牛睡衣又趴在妈妈怀里睡。

宁妩哄着他,直到江祁聿回来。

“今天是恩恩体检的日子,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带恩恩去医院找沈之闲。”

男人坐下休息了会儿,仿佛刚才做了很废体力的活。

宁妩点点头,恩恩的事她确实也应该亲力亲为:“那你呢?”

总觉得他不在没什么安全感。

江祁聿站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善后,到时候我去接你们回娘家。”

宁妩觉得没什么大事就说:“你要是忙的话我可以让我哥接我回去。”

“一起回去,别到时候你爸妈以为你被我欺负了,才跑回娘家。”

江祁聿绝不会给她一点机会逃跑。

宁妩无话可说,明明自己以前是个很单纯天真的小女孩,都是婚姻压迫的。

“行吧,等会我就跟恩恩去医院。”

江祁聿叫了一个人进来。

“冷颜。”宁妩当然认识她,梦里两人可是相见恨晚啊。

冷颜摸不着头脑地啊了声:“夫人,你怎么知道我?”

宁妩轻咳笑着说:“大概可能,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吧。”

冷颜却是皱眉,对于杀手来说泯然众人才是保护色,可不想被人记住:“夫人还是别记住我吧。”

宁妩吃得差不多了,就抱着儿子起来:“好,我们去医院。”

江祁聿送他们出去,看到他们上车。

老陈拍了拍西装上的土:“老板,那个男老师已经被开除了,我们用了点手段让他开口了。”

“他说没有人指使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小少爷。”

“另外,我们查到这个老师有个地下室,里面关着几个小男孩,真他娘的禽兽不如。”

江祁聿目光冷戾,眉眼冷若冰霜风雨欲来:“查仔细一点,不管他什么目的,让这个人消失。”

“明白。”老陈心想他们挖的那个大土坑正好有用了。

江祁聿转身回了江家。

去了父母的院子。

院内的人都被遣散,年过半百的两个人目光呆滞地看着某个地方。

江母怀里抱着玩具婴儿,时不时的还会哭,哭声无比诡异。

江祁聿踏进这个他十几年都没有进去过的地方。

手里拿着几份文件。

他突然出现,江母一看到就发疯,冲过去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恶鬼,你是恶鬼,把我儿子还给我!”

江祁聿没躲挨了一下,冷着脸抓住她的手腕,把文件翻开。

老陈把印泥打开,江祁聿抓着女人的手在文件上印了好几个手印。

江父看到老婆被欺负,就从椅子上蹭的一下站起来,也要教训他。

却被老陈按住。

江祁聿弄完后就把江母甩开,又去让江父按手印:“父母子女当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

“我没怨恨过你们,也不在乎你们的想法,从此以后江祁聿跟你们没有半分关系,哪怕是血浓于水的血缘。”

几份文件是母子关系断绝书,父子关系断绝书,父母赡养义务拒绝书,户口挪出,股份清算,资产继承拒绝…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就走。

江母被放开后泪得厉害,把地上被丢弃的娃娃抱起来:“小聿,小聿别害怕,妈妈在呢。”

江父呆滞地站在原地,在他们的人出去后目光看向门口,然后又绕着屋子一遍遍地喊儿子…儿子…

医院。

宁妩见到了副院长,沈之闲,恩恩的主治医生。

一系列检查后,恩恩跟另外一个小女孩坐在外面玩。

小女孩是沈之闲的女儿,叫秋秋。

“目前看来没什么并发症,身体各方面都挺好,这么坚持下去手术成功的希望很大。”

沈之闲戴着眼镜,专业地跟她解释。

宁妩放心了:“恩恩看起来跟正常的小朋友一样。”

“嗯,江祁聿一直在不断往心脏病医学这方面砸钱,之前的一次手术恩恩比以前要好多了,当时我并不建议手术毕竟孩子太小。”

沈之闲的意思就是,江祁聿很冒险,但幸运女神却站在他这边。

两人说着,一个无比贤惠温婉的女人敲门进来。

“之闲,吃午饭了。”

宁妩回头看清对方的容貌的时候,诧异了一下:“苏韵?”

苏清秋温柔一笑:“苏韵是我妹妹,我们是双胞胎,不过她已经死了。”

宁妩啊了下,梦里死的不是苏清秋?

这梦真就是自己臆想啊。

苏清秋眉目温柔让人好感顿生:“恩恩都这么大了,好久没看到他了。”

“你也醒了,你家江祁聿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