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妩闻言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精致漂亮的婚戒:“为什么,你装定位了?”

“嗯,所以不准摘。”江祁聿大大方方地承认,“你身上有三个定位。”

什么?

宁妩检查了自己的身上的东西:“你真是…一个定位就算了,你搞三个!”

“项链?还是这个手表?”

“手机是吗?”

她拿出这些东西问。

江祁聿揉了揉她的头:“都不是,好了定位多了一点也是为了迅速找到你,你知道我多怕失去你,别介意好吗。”

宁妩倒也不是介意,面对自己要去的地方,定位这种东西多几个也没什么,毕竟她爱玩的东西也怕死。

“我知道,但是你也别出事知道吗,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想想我和你儿子。”

“一定不要让别人取代你。”

江祁聿弯腰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知道,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会看到完整的我。”

抱着女人的手越来越紧,是啊,小阿妩第一次离开自己这么远这么久。

恩恩跑过来跟爸爸妈妈抱在一起:“爸爸,我也一定会保护好妈妈的。”

江祁聿严肃地看着他:“嗯,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宁妩好奇地看着他们父子俩:“什么交易?”

恩恩立马捂住自己的嘴摇头不告诉妈妈。

江祁聿也没有多说,放下恩恩后让其他人装车准备出发。

恩恩背上自己的小背包,跟着冷颜姐姐上了车。

“我跟恩恩的交易是,帮他保护香香,他好好听话保护你。”

江祁聿毫无压力地出卖了儿子。

宁妩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香香怎么了?”

“那小丫头不肯去明家,她母亲逼着她回去跪下认错,明家的条件是让香香去国外。”

“去了国外生死不明,而且可能永远不可能回来,明家几个人都不是吃素的,这个私生女他们容不下,不过香香似乎很讨明老爷子的喜欢,明家的人就更想弄死这个小丫头了。”

江祁聿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面不改色,甚至是冷漠,如果不是儿子要求他根本不会多管闲事。

宁妩虽然不是很了解香香,可是她还这么小就被明家拿着豺狼虎豹盯上,打算吃的骨头都不剩。

“那你答应儿子的事可不能做不到,那小姑娘看着挺有福气的,你帮个忙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上天不会亏待好人。”

江祁聿没说话,这种哄小孩的话成年人听听就算了,谁当真?

只有自己做了上帝,你才有权利救人或者杀人。

“好了,这些事你别操心了,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

他居然主动让她们快点走。

宁妩瞪着他:“你干嘛着急赶我走,是不是有什么事还瞒着我,你不会外面有人了吧?”

江祁聿垂眸看着她笑了下:“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反正我也不是很希望你离开我。”

宁妩尴尬一笑,赶紧离开。

“我走了,老公!”

她跑上车,从车窗伸出去头,挥挥手跟他告别。

江祁聿克制住想把人抓回来的想法,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老陈从角落走过来:“老板,他们消失了。”

他们指的是江祁聿的父母。

“跟老鼠一样一闻到不对劲就溜得飞快。”

江祁聿目光覆盖上一层冰霜:“多年谋划也不想功亏一篑,他们一定会出现的。”

“去江家。”

晚上,他来到江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抱着自家老二生的小孙孙喜欢得不行,跟老二媳妇就说:“我知道你们一家子孝顺我,当年把继承人的位置给江祁聿是太对不起你们。”

“可是老爷子亲口说的,江家的继承人只能是老大生的孩子,这叫血脉正统。”

“我为了江家操心一辈子,为的不过是大家口口相传的名声,你们看看这整个京城谁有我这么会教孩子,江家的地位能这么高还不是我会当家做主。”

老二媳妇连连应承着:“是。妈做这些都是为了江家。”

“我们也是为了江家,既然掌权轮不到我们,那家产是不是也应该多分点给我们。”

老太太点点头:“这是应该的,江祁聿如今的地位要是你们几个帮忙,他怎么会成长得这么快。”

“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

江祁聿从门口跨进去,冷沉的声音凉的人心直发抖:“我娶什么老婆奶奶意见很大?”

“那为什么当初笑脸相迎,对外说的是我娶了个好老婆,一生孩子就是男孩。”

“原来私底下,奶奶这么大意见,有什么话不可以当面大家一起说。”

江老太太也没想到他怎么来了。

“我也是为了全你的面子,大男人在外面面子比什么都重要,难道你想让别人看笑话?”

老太太有理有据地说,本来藏着掖着的芥蒂这时候终于有机会说了。

江祁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目光冷冷地看着房间里只会搬弄是非的一群女人:“想要我的家产?”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立马夺门而出。

老太太脸色冷下来:“你这是干什么,不都是你的亲戚,这都是我的孩子,你这什么态度!”

江祁聿平静冷漠地看着奶奶:“他们去哪里了?”

“谁啊?”老太太一脸懵,哪个他们?

江祁聿忍着不悦重复了一遍:“你的大儿子,大儿媳。”

老太太了然地说:“你不是烦他们,我让人把他们送去了精神病院。”

“也免得到时候出什么事,影响家里的名声。”

江祁聿盯着老太太总是做蠢事还沾沾自喜的样子冷笑:“奶奶,你不知道吗。”

“你的儿子儿媳要杀了我。”

江老太太皱眉:“怎么可能,他们都疯了,还怎么杀你。”

“你真的信他们疯了,还是你早就知道他们是装疯卖傻,为了所谓的家和万事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当初他们当父母地把我按在水池里,想淹死我,而你也只是轻飘飘的说一句,他们疯了关起来就好。”

江祁聿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从小到大他从未相信过家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