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聿也只是平淡地说:“没什么特别的,那个地方我父母去过。”

怀念父母,她怎么就不信呢。

宁妩已经下意识觉得他不是那种触景伤情的人以及怀念亲情。

“啊,那挺有意义的,听你的。”

她也不可能不听啊。

来到了墓园。

江祁聿率先下车给她打伞,把人护在怀里没让一点雨淋到她。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主动想见公公婆婆的。”

宁妩微微脸红尴尬:“那是你父母啊,都结婚了怎么都得见见,而且你不应该早就安排吗,居然让我主动提。”

差点被他带过去了,明明就是他心虚。

江祁聿的皮鞋踩在水坑里,黑色的西装裤湿了一些,他搂紧女人的腰摸到了她的大肚子:“怪我?”

“你怀孕了,没想让你见到这些,吓人得很。”

宁妩嘟嘴:“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我错了。”江祁聿罕见地认错,黑沉沉的眸子仿佛墨水泼了一样。

宁妩不说话了,他认错真是新鲜得很。

来到了两块黑色大理石墓碑前。

上面刻着江祁聿父母的名字。

“你拜吧。”江祁聿给她撑着伞,墓碑前放着贡品。

宁妩有些无所适从这怎么拜,她看到墓碑上的落叶,今天风大吹过来的吧,她把落叶弄下去。

“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江祁聿戏谑地盯着她。

宁妩脸红重新叫:“爸妈,我是江祁聿的妻子,今天终于带着孩子来看你们了。”

“我们一家三口肯定会好好的,你们要保佑我们哦。”

江祁聿煞风景地说:“求他们保佑你,还不如求我。”

宁妩扯了扯他的衣服:“就是这个意思意思一下啊,你别乱说。”

江祁聿顺势握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紧扣地牵着:“老婆,昨晚上他们给我托梦,说我们只有一个孩子太孤独了,一定要多子多福才热闹。”

“怎么…怎么可能!”宁妩回头瞪着他,目光娇嗔可爱,真想一亲芳泽。

眼里透露出几分精明聪慧,你不要糊弄我。

江祁聿搂着她,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薄唇亲下去,缠绵悱恻的浅吻更是撩拨人心。

“怎么不可能,他们在天有灵是希望你跟我幸福的。”

“不信你问他们。”

宁妩小拳头捶了几下他的胸口:“无赖,这怎么问,你胡说八道。”

江祁聿看着她这样觉得自己吃了一口冰淇淋,不对,吃到了棉花糖,真是甜到了心里。

他手指摸了摸女人的耳垂,嗓音暗哑:“呵呵,指不定他们晚上就给你托梦了。”

“啊!你别说了。”宁妩胆子就那么大点,被他吓得怦怦跳,钻到他怀里用力拧了一下他的腰。

江祁聿把小娇妻抱紧,弯腰在她额头亲了亲轻声细语地安抚:“看够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宁妩点点头,目光不经意看到旁边的无字碑。

男人的手捂在她眼睛上:“瞎看什么。”

宁妩轻哼:“为什么不能看,怎么那个墓碑没有字?”

江祁聿眼里闪过一份冷意迅速又消散在暗色中:“孤魂野鬼,当然没字。”

宁妩哦了声:“那还挺可怜的。”

江祁聿冷哼,周身的气息都冷凝了下来,仿佛到了寒冬腊月一样,让人心悸。

宁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我的宝宝真是善良。”江祁聿似笑非笑地夸赞。

宁妩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哪有哪有,我只心疼你。”

江祁聿没多表现什么,两个人回家。

宁妩继续去收拾东西,明天就打算去旅游了。

金秘书跟着老板去了书房。

江祁聿把几份紧急的文件签署了:“林司叙出手了。”

“老板放心,宝金和风达已经做好了准备,必定不会让老板失望。”

金秘书毕恭毕敬地回复,接住老板签完字的文件。

江祁聿有个会,十分紧急。

金秘书趁机说:“花秘书问您什么时候过去看她。”

“让她等着,没事就回家待着。”江祁聿根本不想去应付那个女人。

会议正式开始。

后半夜宁妩半梦半醒的时候看到江祁聿在换衣服。

“你不睡觉了?”她下意识的问,也没有清醒过来。

江祁聿面色淡定:“我去趟医院,你好好休息。”

去医院…

宁妩清醒了一些:“奶奶怎么了?”

江祁聿系好领带,穿得一丝不苟,黑色西装显得男人身型修长矜贵,更加霸气侧漏,无与伦比。

“不是奶奶。”说完就走了出去。

宁妩满脑子都是不是奶奶那是谁。

她很快想到一个人,花薇。

让自己不要多想,多相信一点江祁聿,闭上眼睛催眠自己赶紧睡。

市医院。

江祁聿到病房的时候,花薇还在拼命的工作。

她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终于来了,露出一抹仰慕的笑容:“你来了。”

江祁聿身后跟着林秘书和老陈。

他目光玩味地打量着对方:“如果你从这跳下去,没死的话我天天来医院看你。”

花薇呼吸一顿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说话这么无情:“江总,这是18楼。”

“跳下去命多大不会死。”

江祁聿之前忍了很久的烟瘾重新爆发,他点了根烟,俊美非凡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越发蛊惑人心。

“既然要命还拼命工作。”

男人的目光压迫人,就像给人脖子上架了把刀。

花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把电脑都关了:“那你呢,你不休息吗?”

她挪动身体病床让开一点,可以再躺下一个人。

江祁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我不用休息,你睡吧。”

花薇心里甜蜜得不行,看吧这就是属于她的男主,还不是乖乖过来陪自己了。

她本想一直盯着心上人看,但后面越来越困就睡着了。

江祁聿抽完一根烟。

金秘书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给他。

江祁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的枪对准病**睡着的女人。

扣动扳机,男人眼睛都不眨地射击。

意外的是,那颗子弹居然打歪了。

桌子上的花瓶碎了一地。

墙上多了一枚子弹痕迹。

“看来18楼跳下去确实死不了。”男人脸色不太好,语气冷血的总结。